黃裳展現出的輕功造詣，讓在場所有人望塵莫及，憑此就足以成爲名動天下的高手，可奇怪的是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号人物。
此外還有一點。
讓其他人很在意。
黃裳說假薛神醫是大夏人。
北方确有一個以“夏”爲國号的國家。
難道這沈牧是北夏一品堂裏的奇人異士？
不等多想，四位大内高手緊随其後，迅速出現在黃裳周圍。
沈牧暫時看不出黃裳的實力，卻能感應到四位大内高手的修爲，恐怕各個都有蛻凡三四重左右，完全不遜色大宋武林的一流高手。
遊骥趕緊說：“諸位不必驚慌，黃大人不是外人，乃是陛下親自派出的欽差大臣！”
原來是朝廷高手！
怪不得在江湖中名聲不顯。
衆人得知黃裳的身份就徹底放心了，既然是大宋官府的人物，那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而有黃大人以及數位大内高手，今天這對胡人父子插翅難逃。
玄寂問：“黃大人，莫非這個沈牧，也是一位外族奸細？”
“肯定是了！”
“世上又沒有第二個夏國！”
“他想必是北夏一品堂的人物！”
“難怪這個家夥會如此維護蕭峰，看來是混入中原的奸細無疑了！”
“……”
其他人紛紛猜測了起來。
黃裳卻否認道：“諸位猜錯了，此夏非彼夏，這位沈牧可是大有來曆的人物，讓本不想插手江湖紛争的我，此刻也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突然又問，“諸位可記得前段時間，各地同時地動、異象頻繁？”
衆人不明所以。
不知道黃大人爲什麽突然跑偏話題。
遊骥忍不住問道：“可這些事情與此刻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
黃裳解釋道：“那次地動天變并非自然現象，而是藍星之地通道被打開的預兆，而此人就是從這藍星之地走出的人物，而大夏國則是這藍星之地的一個強盛大國。”
丐幫吳長老不解：“藍星之地？從沒聽說過這樣的地方！”
黃裳道：“此地猶如傳說中的仙界，汝等若能進入藍星修煉，功力增長速度至少能快十數倍，縱然天資極其愚鈍之人，也能輕松成爲一流高手。”
衆人瞪大眼、滿臉震撼之色。
行走江湖什麽最重要？
當然是武功！
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無法抗拒武功暴漲的誘惑！
若黃大人的描述沒有誇張，藍星對武者真就是傳說中的仙界。
“當真？”
“太不可思議了。”
“世上怎會有此等洞天福地！”
“若我們能進入這藍星之地，修煉他個一年半載，豈不是人人都是頂尖高手！”
“……”
這個消息。
實在太震撼。
也太過于轟動了！
現場數百人各個都是武林名人。
黃裳在這樣的場合公布消息，用不了兩天就會傳遍江湖、傳到各門各派耳中，讓所有人都爲之沸騰，而這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黃裳于是繼續道：“十數倍隻是最保守的估計，若能占據藍星的洞天福地，數十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僅如此！”
“藍星傳承遍地！”
“其修煉環境與修煉之法、足以讓人突破天人極境的桎梏，從而達成亘古以來所有前人祖師都無法企及的境界……沈牧沈指揮使，黃某說得可還準确？”
這一番話猶如重磅炸彈讓現場炸開了鍋。
突破天人極境？
那豈不是成了陸地神仙！
衆人呼吸無不急促、目光也狂熱起來！
蕭遠山此刻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向沈牧，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牧閃過一絲忌憚：“你們比我們想象中敏銳，我夏安司多少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
大宋世界盡管高手衆多。
可歸根到底是一個封建王朝。
在這麽一個沒電話、沒網絡信息傳播效率很低的世界，雖然藍星的存在被發現是遲早的事，但是這麽快就引起官方注意、确實大大超乎預料。
至于黃裳爲什麽能認出自己。
沈牧推測對方應該是抓到現實世界穿越過來的人，又或者是有錦衣衛行動不慎暴露，從而被強制拷問或誘導出相關情報。
沈牧不動聲色：“那麽黃大人此刻是想消滅我這個外界來客？”
黃裳笑道：“大宋與大夏沒有宿怨，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得罪夏安司，隻是沈大人既然都來了，何不随我回京面見陛下，順便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說得好聽，無非是想抓我作爲人質、拷問更多情報，同時增加與大夏的談判籌碼。”
“呵呵，沈大人隻要配合，黃某可以對天發誓，絕不傷你一根汗毛。”
“你覺得這可能嗎？”
“那就要得罪了！”
黃裳目光落在蕭峰和蕭遠山的身上：“伱們父子的恩怨是江湖恩怨，黃某無心插手江湖紛争，若你二人此刻離開的話，我可以當做沒看到過你們。”
“絕無可能！”
蕭峰上前一步。
“夏安司有恩于蕭峰，沈兄更是在下朋友，我豈是忘恩負義之輩？！”
“說得好，我們北朝之人，别的沒有就是有血性，有恩必報有債必償！”蕭遠山也果斷站在兒子這邊，“再說你這個姓黃的算什麽東西，憑什麽一句話就想打發我們父子？”
“大膽！”
“你們不想活了。”
“敢如此與黃大人說話！”
幾位大内高手紛紛開口呵斥。
而玄寂、玄難、丐幫四大長老，以及遊氏雙雄、譚公譚婆、鐵面判官單正，趙錢孫等江湖高手不再遲疑，一個個就要上來出手。
“哈哈哈，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攔住我們父子？先吃老夫一掌吧！”
蕭遠山運起雄渾真氣，雙掌同時轟出刹那，掌風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猛虎，快速奔襲向在場這些人轟了過去。
“不好！”
玄寂、玄難、以及丐幫四大長老臉色大變，他們顯然沒想到蕭遠山這麽猛。
四位大内高手從黃裳身後迅速來到武林群雄面前，與群雄同時出手攻擊，這才擋住蕭遠山威力巨大的一掌。
“小心！”
“這厮端是厲害！”
“必須聯手才能殺他！”
“……”
沈牧這時釋放出一道真元，籠罩住院子角落的假山，從中吸出一杆長槍形武器，正是遠古鎮魔矛！
這是他的兵器。
夏威夷之戰的收獲之一！
一件來自破曉時代的強大寶物！
此矛對鬼怪妖魔有強大的克制與殺傷效果！
即使拿來對付人類修士，也不失爲一件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的神兵。
沈牧猜到可能需要動武，自然會提前做好準備，讓錦衣衛提前将武器藏在現場，現在看來果然是非常有必要的部署。
眼下。
情況不好。
卻也不算太糟。
起碼有蕭峰父子相助。
蕭峰毫無疑問是出于兄弟義氣。
至于蕭遠山？這個老家夥多半是觊觎藍星的修煉環境與修煉資源，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幫忙。
蕭遠山早在三十年前就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十多位大宋江湖一流的高手。
這三十年來爲了報仇，他一直在瘋狂修煉，功力已達當世絕頂的水平。
“擒賊先擒王！”蕭遠山對蕭峰道：“我們先拿下這姓黃的！”
“正有此意！”
蕭峰盡管已經與武林決裂，可在場衆人之中，仍有不少丐幫兄弟以及舊友，相比殺死他們不如先對付這個黃裳。
“糟了！”
“他們要偷襲黃大人！”
衆人不由面露焦急之色。
畢竟此刻黃裳身邊沒有任何人保護。
黃裳卻是不慌不忙雙袖一掃，隻見十道爪芒迸發出來，瞬間撕裂空氣，橫貫而出百米，逼退蕭峰父子後，順勢将一座假山切成無數碎塊。
“這姓黃的……武功恐怖如斯！”
黃裳一閃來到蕭峰面前再次施展摧堅神爪。
那一雙血肉凡胎的雙手，猶如世間最頂級的神兵利器，每次揮舞都裹挾着凄厲尖嘯與恐怖聲勢，仿佛能撕裂或粉碎擋在眼前一切物體。
哪怕實戰能力強如蕭峰，竟也不敢與之對招，否則頃刻間就會被撕碎雙掌或胳膊。
一眨眼間。
雙方交手七八回合。
黃裳攻速實在是太快太犀利了。
蕭峰大開大合的降龍十八掌甚至都發揮不出來，全程都被這個看似文弱的文官壓着打，一道道爪芒不斷爆發出來，周圍地面建築無不粉碎、地面也不斷裂開。
“黃大人武功居然這麽高？”
“這是什麽功夫？”
“恐怖如斯！”
現場武林人物見此無不瞠目結舌。
蕭峰已經是武林公認的絕頂高手，雖然年僅三十可出道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在他全力出手的情況下走過十招、堪稱不敗戰神。
黃裳卻完全壓制了蕭峰。
恐怕不出五十回合就能分出勝負。
這般江湖人士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隻是井底之蛙，那朝廷大内之中的高手衆多，恐怕完全不輸給江湖武林。
“峰兒！”
蕭遠山見兒子落入下風處境危險，當即真氣震動爆發出虎嘯之音、沖上去加入戰鬥。
蕭峰壓力大減。
可就算是以一敵二。
黃裳絲毫不落下風，武學造詣之高，武功之精妙深奧，讓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無疑是自成一派的大宗師！
“蛻凡九重天？這下麻煩了！”
沈牧表情變得無比凝重，雖說猜到黃裳會非常強，但萬沒想到能強到這種程度！
蕭峰才蛻凡六重巅峰。
蕭遠山是蛻凡七重巅峰。
雖然二人實戰能力都很強，但是黃裳也絕不是泛泛之輩，哪怕放眼這個世界曆史，恐怕也是一位極其罕有的宗師人物。
這種情況之下。
縱然父子聯手也難言樂觀。
黃裳此刻騰不出手于是命令四個手下道：“你們去拿下沈牧！”
“是！”
“我們也來幫忙！”
“拿下這個藍星奸細！”
這一衆武林人士見到蕭峰父子與黃大人的戰鬥，自知以自己的功力根本無法插手，正所謂柿子挑軟的捏，當即向沈牧圍了過去。
“沈牧！”
“你已插翅難逃！”
“不如乖乖束手就擒！”
“……”
沈牧面對圍攻渾然不懼反而大笑，“你們要是覺得能抓得住我、那就盡管上來試試！”
“敬酒不吃吃罰酒！”
鐵面判官單正率先發難。
一支判官鐵筆急速刺出直取要害。
沈牧雄渾真元運轉，遠古銅矛亮起光，矛刃以迅雷不及速度劈下。
判官筆斷開。
單正已經身首異處。
沈牧順勢又快速刺出兩槍，向拿着玄鐵盾牌頂在前面的遊氏兄弟攻去。
砰砰！
兩聲脆響！
百煉玄鐵盾不堪一擊。
一起被貫穿的還有遊氏兄弟的心髒。
“這……”
“這不可能！”
兩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遊氏兄弟也算江湖準一流高手，手中盾牌更是師門代代傳承的至寶，沒曾想在這個藍星人面前會如此不堪一擊。
一個照面之間。
三名高手被秒殺。
其他江湖人士頓時上頭了。
“可惡！”
“殺了他！”
“至少廢了他四肢！”
十幾二十把刀劍棍棒從四面八方攻勢襲來。
沈牧避無可避隻能防禦，雙手橫起手中遠古銅矛，同時擋住密密麻麻的攻擊，一瞬間産生的壓力，猶如一座大山砸下，碾碎了腳下青石磚。
換做普通蛻凡五六重天以前的修士根本扛不住。
沈牧在夏威夷經曆冰火淬體的關系，他的體質早已經異于常人，一聲大喝真元爆發，瞬間彈開壓在身上的兵器。
旋即。
矛刃一揮。
瞬間斬出了圓弧刃芒。
猶如飓風将周圍一圈兵器全部擊碎。
沈牧趁機反擊連劈帶刺一口氣又連殺五人，其中甚至包括一位丐幫長老，濺出的鮮血染紅了身上的衣服。
玄寂和尚道：“小心他的兵器！”
丐幫奚長老也道：“這是一件絕世神兵，我們手中的兵器，無法與之對抗！”
确實如此。
論實力的話。
沈牧剛踏入蛻凡四重，因爲受過冰火淬體，又修煉冉煜親傳功法，個人實戰能力相當強，可也就是同等修爲蕭峰的程度。
然而。
憑一杆鎮魔古矛。
沈牧甚至能挑戰大宋世界蛻凡六七重的高手！
武林群雄與大内高手們不傻，當發現沈牧并不是輕易能拿下的軟柿子，一時間也穩重保守了許多，先用各種劍氣、暗器遠程騷擾，待他露出破綻後，再近身猛攻。
沈牧則利用牆角或建築作爲掩護、且戰且退、見招拆招，幾輪交戰下來各有得失。
又有八九人被斬殺。
其中包括一位大内高手。
沈牧也是渾身浴血，肩膀、胸口，腿部多處被暗器所傷，每一道暗器裏都淬了劇毒，換做體質普通的正常人早就倒下了。
此外還中了一擊金剛掌。
哪怕有鋼筋鐵骨的體質也感覺肋骨隐隐作痛。
這幫大宋武林人物身手不弱、又人多勢衆，還有大内高手助陣，讓自己應對起來顧此失彼，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更加不妙的是。
蕭峰父子也逐漸落于下風。
黃裳真不愧爲大宋江湖幾百年一出的大宗師，以一敵二對付當世兩大絕頂高手，居然依然遊刃有餘、逐漸奪回主動權。
最多一兩刻鍾。
黃裳必能結束戰鬥。
他一旦騰出手來對付自己的話，絕無半點勝算、甚至連逃跑都不行。
真到了那個時候。
恐怕唯有自殺以防止大夏的重要情報洩露了。
沈牧顯然不會甘心坐以待斃，一邊繼續與群雄周旋，一邊迅速思考應對策略。
破局之法隻有一個。
那就是幹掉最難纏的黃裳！
其他人根本不足爲慮，唯獨黃裳是真正的威脅，隻是就連蕭峰都打不赢他，以目前的實力去對付不是找死嗎？
不！
不能這麽想！
正因實力懸殊。
黃裳才不會過多防備我！
若能發起有效偷襲，或許能出其不意……可想要偷襲普通招數不可能奏效，除非再次用出自創絕招——破龍擊！
當初在夏威夷。
這一擊可以殺死玄冰蛟龜。
黃裳修爲再強、武功再高、體質總不能比玄冰蛟龜還強吧！
賭上一把！
機會隻有一次！
沈牧大腦開始迅速運轉起來。
蕭峰父子此刻與黃裳已經交手上百回合，三人所過之處到處都是一片狼藉，足可見戰況之慘烈，堪稱當今武林最巅峰的一戰。
“南朝竟有如此高手！”
蕭遠山越是與黃裳交手、越是感覺黃裳深不可測。
父子倆武功路數剛猛霸道、大開大合。
黃裳的武功則陰柔飄逸，武功招數變化萬千、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讓父子倆疲于招架，所露出破綻越來越多。
亢龍有悔！
蕭峰再次發出降龍掌！
黃裳早有準備，用一招手揮五弦，瞬間将霸道的掌力在眼前消解化爲無形。
蕭遠山借此機會迅速發難，一招少林大金剛掌襲去，卻被黃裳發出的飛絮勁彈到蕭峰身上。
砰！
蕭峰倒退數丈。
蕭遠山見誤傷兒子一時方寸大亂。
“爹！”
“小心！”
蕭峰大驚提醒。
黃裳抓住須臾之間的勝機，一招大伏魔拳轟在蕭遠山身上。
這一拳剛猛霸道、陽氣極盛，與黃裳之前使用的武功風格迥異，打得蕭遠山措手不及，以至護體真氣直接潰散。
“不好！”
蕭遠山口吐鮮血想要後撤。
黃裳發動九陰真經的身法，瞬息之間繞到他的身後，再次發動摧堅神爪發起緻命攻擊。
“不！”
蕭峰眦目欲裂。
蕭遠山關鍵時刻避開緻命一擊，一隻右臂被活生生撕了下來。
“此戰！”
“黃某赢了！”
黃裳露出一絲微笑。
這兩人确實是葵花公公以外，所見過最厲害的高手，可是也就到此爲止了！
蕭遠山被大伏魔拳重傷，又被摧堅神爪斷去一臂，哪怕一條老命苟延殘喘，威脅也幾乎已經歸零！
隻留蕭峰一人。
三四十回合必敗！
黃裳剛想趁勝追擊之時，聚賢莊多個方向突然發生了爆炸，與此同時十幾名蒙面人出現在附近，手持槍械對院中武林人士就是瘋狂掃射。
衆人猝不及防。
瞬間傷了數十人。
其他人趕緊揮舞兵器抵擋子彈。
“怎麽回事？是夏安司的人嗎？”
黃裳沒見過熱武器，雖然這些子彈無法造成威脅，但也讓他一時間有些分神。
蕭峰裹挾狂怒殺到面前，雙掌發起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掌力就像密集炮彈覆蓋下來，饒是黃裳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受傷的野獸很危險。
而暴怒的野獸更危險。
蕭峰實戰本就在蕭遠山之上，此刻處于怒氣值爆表狀态，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大意。
不過暴怒也會讓破綻變得多。
黃裳隻應對十幾個回合，就抓住一次反擊的機會，一記九陰摧心掌打在蕭峰的胸口。
噗！
蕭峰吐出一口血倒退了出去。
哪怕以他非人的體質，挨了這樣的一掌也是受了嚴重的内傷，渾身真氣與氣息迅速衰弱。
然而。
隻是倒退兩步。
他強行穩住身形大喝一聲再次運掌襲來。
黃裳嘲笑道：“好一幅天生的銅皮鐵骨，隻可惜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說話間十隻成爪。
他做好了十招内結束戰鬥的準備。
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來，猶如觸電般頃刻籠罩了全身，讓黃裳有渾身汗毛倒豎的感覺。
危險！危險！危險！
黃裳嗅到了強烈的死亡氣息，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卻還是本能的做出回避動作。
下一秒。
一道金色槍芒，猶如劃破夜空的流星，瞬間貫穿整個聚賢莊、撕開爆炸産生的煙霧，粉碎了所有擋在眼前的障礙物，然後向黃裳的身上襲來。
“沈牧？這怎麽可能！”
黃裳發現了襲擊者，卻是感到難以置信，犀利無比的槍芒，瞬間刺破護體真氣，命中胸口貫穿而出。
砰的一聲。
房子都被破出一個大窟窿。
黃裳吐出一大口血，隻覺百骸裂開、五髒俱損，這一擊幾乎要了他的命！
“受死！”
蕭峰眦目欲裂揮掌攻來。
黃裳已經無力抵抗，隻能強行運起真氣施展輕功，快速撤到戰場之外。
又一口血吐出。
直接倒了下去。
“黃大人！”其他人見此慌忙圍上來，将重傷的黃裳圍在中間。
“打偏了一點嗎？真是可惜啊！”沈牧見此露出萬分遺憾之色，“這種級别的高手，即使是偷襲的情況下，也沒這麽容易殺死！”
數名蒙面錦衣衛來到身邊：“指揮使！”
沈牧的自創槍術“破龍擊”盡管威力巨大，可代價也非常大，他此刻已經完全脫力，根本不可能再繼續戰鬥。
“蕭兄，别打了，我們走，救人要緊！”
蕭峰也擔心父親的生死，于是錦衣衛輔助之下，扛起重傷昏迷的蕭遠山，然後立刻撤出了聚賢莊。
沈牧檢查了蕭遠山的傷勢。
他傷的很重隻剩一口氣，以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大概率是救不回來的。
“速回大夏！”
沈牧趕緊下令。
一組錦衣衛的護送之下。
花了小半天抵達最近的虛空迷霧。
這個過程中并沒有遇到追兵，可見黃裳傷得也不輕，這顯然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
不過。
毫無疑問。
這一戰意義非凡。
它必然會轟動整個高武大宋世界，成爲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最轟動的話題，而所有門派、所有勢力、無論江湖還是朝廷，一定都會因此知道藍星的存在。
這個過程中。
那些隐世不出的強者必然也會一一浮出水面。
沈牧對此感到非常擔心，所以第一時間趕回去，與冉司長商量應對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