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青禾姐的先生?怎麽稱呼?”白月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李牆的對面,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之後,便直接脫口而出道。
“好歹我也是青禾姐的先生,再怎麽也得叫一聲姐夫吧?”
“讓我叫你姐夫?嘁!沒那麽容易!除非……”
“除非什麽?難道你也打算來個能力評估不成?”
“能力評估?”此話一出,那白月娥就是一愣,“這麽說伱已經過了桦芸姐那關了?”
李牆聳了聳肩,“算是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人通過桦芸姐的評估呢?你一定是作弊了,對吧?”
然而正說着,剛剛那兩個吃了癟的混混便帶着一幫人走了進來。
“大哥,在那!那邊那個穿白衣服的!”剛挨了一記耳光的混混一眼就發現了白月娥的所在,趕忙用手一指,神情激動地說道。
爲首那人則先是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才帶着人圍了上去。
“哎,小美人,在吃東西啊?”
白月娥則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怼道:“看見你們這幾個醜八怪的臉,誰還能吃得下東西啊?”
然而那家夥聽了非但不惱,反而笑眯眯地坐到了白月娥的身邊,一臉輕薄地說道:“小妞兒,你很跩嘛!敢這麽跟我說話!”
“這就算跩了嗎?看來你們這幫人不光眼瞎,還沒見識,活該這麽大歲數還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
“小妞兒,我警告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警告我?”白月娥聽了不由得輕笑出聲,“應該是我警告你才對,有種的話就多坐一下子,待會兒會有好戲看哦!”
“好啊!我還怕你跑了呢!自己開一瓶酒喝多沒意思啊?要喝大家一塊兒喝嘛!不過,是要嘴對嘴的那種哦!在場的每個人來一次,然後再跟我們每個人跳支舞,如果其中有一個兄弟不爽的話呢……”
話音未落,一旁的小弟便十分配合地問道:“怎麽樣啊大哥?”
“那就讓她好好爽爽!”
此話一出,衆混混紛紛叫起好來,緊接着便七嘴八舌地排起了順序,“我第一個!”,“我第二個!”,“我第三……”
然而話沒說完,白月娥竟直接将手裏的酒杯輕輕一揚,便将裏面的紅酒盡數潑到了領頭的那個家夥的臉上。
這些那人的火氣終于被勾了起來,抹了把臉怒不可遏地罵道:“媽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看老子今天……”
正說着,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可以走了!你們幾個,鬧夠了吧?”
“夠?好戲才剛剛開場呢!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啊你?趕緊給我滾遠一點兒啊!要不老子連你一塊兒扁啊!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叫雷洛。”說着,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直接用手一指坐在那裏的白月娥,“是她的未婚夫!”
“喲!未婚夫啊?那豈不更要扁……哎喲!”
不等領頭的那個把話說完,那個叫雷洛的小夥子便直接暴起,隻用了一拳就将那家夥給揍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了。
其他幾個混混一看自己的老大吃了虧,立刻撸起袖子叫嚣着撲了過去,雙方頓時便扭打作一團,拳來腳往好不熱鬧。
就在雙方打得正起勁的時候,阿豹便帶着人趕到了,一把拉住正要拉着白月娥向外跑的雷洛的衣領,順勢就要用手裏的竹棍就是一頓狠打。
好在白月娥及時開口:“不要打,阿豹!不是他,是他們!那幫傳紅衣服的!”
阿豹聽了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好你們這群撲街仔!竟敢欺負我們家小姐,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這麽沖,你混哪裏的?”領頭的混混盡管嘴上很硬,但氣勢上卻已然弱了三分,畢竟阿豹打他們幾個人又高又壯,手裏還拿着竹棍,很難不讓人心生忌憚。
然而阿豹不聽還好,聽了那家夥的話後便更加火大了,“我混哪裏的?你有資格問我混哪裏的嗎?”
“這麽說是沒得聊咯?”說着那混混便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徑直指向了阿豹。
“敢在老子面前亮家夥?你小子還真是嫌命長了啊!”
“耍嘴皮子誰都會,拿點真本事出來看看吧,大叔!”
然而見阿豹還想繼續跟那家夥套話,白月娥便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愣着幹嘛?等着吃宵夜嗎?還不動手?”
阿豹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招呼了一聲,就帶着人撲了上去,沒幾個回合就将那夥混混給走了個七葷八素。
與此同時,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進角落的李牆則自顧自地點了兩支香煙,其中一支叼在嘴裏,另一支則遞給了傍邊的刀爺,“差不多了,再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接下來就看刀爺你的了。”
陳刀仔聽了微微點頭,随即便輕輕地揮了揮手,緊接着夜總會的一衆保安打手便“呼啦”一下全都沖了出來,将雙方全都圍在了中間。
而李牆則趁亂把領頭的那個混混給拽了出來,把他藏到了角落的石柱後面。
然而就在陳刀仔的人即将控制住局面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頓時就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給鎮住了。
“别動!全部蹲下!”此時的雷洛已經把槍掏了出來,氣勢十足地對衆人說道。
一旁的胖子也來了精神,狐假虎威地其中一個混混說道:“怎麽,你剛剛不是很會打嗎?怎麽不打了?蹲下!”
“打電話回警局,統統帶回去!”
不想話音未落,白月娥便不知怎的突然出現在了雷洛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喂,你剛剛不說是我的未婚夫嗎?那幹嗎還要抓我的人啊?”
“公共場所聚衆鬥毆,難道不該抓……”
然而還沒等雷洛把話說完,白月娥就悄悄地對阿豹使了個眼色,後者則立刻會意,二話不說帶人就撤。
盡管雷洛想要第一時間阻攔,不想卻被那白月娥死死糾纏,等到警局增援趕到的時候,早就爲時已晚了。
“嘻嘻!”看着有些狼狽的雷洛,白月娥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雷洛則又好氣又好笑地對她說道:“你很神氣呀!詭計得逞的滋味是不是美得很啊?”
“還可以吧!”白月娥笑眯眯地回道。
不想下一秒,雷洛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嚴肅,怒聲下令道:“把她也給我拷起來!”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李牆才轉頭對那個領頭的混混問了一句,“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咳咳咳……還……還可以……你是?”
李牆剛要開口,就看到洪忠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見到李牆之後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謝天謝地,阿牆少爺您沒事就太好了,我剛剛還以爲你也被帶去警局了呢!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啊?”
此話一出,李牆便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阿忠,你在跟我打什麽啞謎啊?出什麽事,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我們剛到門口裏面就打了起來,從裏面跑出來的人群一下子就把我們全都給沖散了,我更是被裹挾在慌亂的人群中動彈不得,一直跑出了兩條街,才停了下來。”
李牆聽了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這麽說,眼前的這個家夥,并不是洪忠安排的,而是真的想要對白月娥無禮的小混混?
想到這,李牆便攥緊了拳頭邁步朝着那家夥走去。
然而不等他來到近前,那家夥便趕忙感激涕零地謝道:“恩人!這次真是多虧了您出手相助,不然我現在肯定已經被那個便條給帶回警局去了!”
“你叫我什麽?”
“恩人啊!要不是您,我這會一定被那個便條帶去小黑屋好好招呼一番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眼前這個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挨了頓打也算是罰過了,于是便也不好再繼續追究,擺手說道:“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經過這件事後,你也應該明白有的人是不好惹的,下次還是多注意點吧!”
“是是是,您說的是,那我就先……”
“去吧!”
那混混聽了這才千恩萬謝地走了,李牆也帶着洪忠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警局。
一進門,就看到那幾個混混全都鼻青臉腫地在牆邊的長凳上坐成了一排,身上的傷明顯比之前重了不少,想必應該是都被雷洛帶進小黑屋好好招呼一番了。
先行一步來到警局的海棠一見兩人進來,便立刻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将這邊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遍。
正說着,就看到了最開始對白月娥動手動腳的那個混混,腫着一張豬頭臉苦苦哀求起了面前的警員,“阿sir,我們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條子嘛!對不起啊,坤哥,不要告我們了。”
而那個坤哥則不由分說地将一份口供往他的面前一拍,沒好氣地說道:“少廢話,在這個上面簽名!”
這下旁邊那人也坐不住了,幫腔道:“就是啊,我們也被打了,沒理由再告我們嘛!”
不想話音未落,就狠狠地挨了坤哥一個巴掌,“你他媽的!你們有沒有還手?”
“我說……大哥啊,有好幾十個家夥拎着棒子沖過來,如果我們不還手的話,早就被他們給劈死了!你說對不對嘛?”
“你給我坐好!讓你說話了嗎?”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打人的被放了,被打的卻被抓回來,你們搞什麽嘛?我可警告你們,我們大哥……唔……唔!?”
不等那人把話說完,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塊臭抹布,沒兩分鍾的工夫,就被臭的鼻涕眼淚直流,頓時就吓得其他人全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直到這時,那個坤哥才注意到了李牆等人,“你們幾個,幹什麽的?”
“你們這裏哪個管事?”
“你們是什麽人?找阿叔做什麽?”
李牆聽了則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們把我的朋友平白無誤地抓來了這裏,我當然要跟你們這裏管事的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
“阿坤!”那阿坤剛要開口說什麽,就被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給攔了下來,“請他們進來吧!”
“是,阿叔!”說完便帶着衆人來到辦公室門口,“進去吧!”
然而就在李牆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卻又被那個阿坤給攔了下來,“隻能一個人進去!”
聽到這,李牆也沒說什麽,隻是簡單向兩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便獨自一人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坐着兩個人,雷洛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個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想必應該就是那個阿坤剛剛口中的阿叔了。
不想剛一進門,那雷洛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這會兒想起來撈人啦?早幹什麽去了?”
李牆卻并不予理會,而是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立牌,然後才對辦公桌後面的阿叔問道:“閣下想必就是陳統陳探長了,對吧?”
“不錯,是我,給面子的都叫我一聲阿叔,你随意。”陳統笑着回道。
“那麽敢問陳探長,你們爲什麽要無緣無故地把我朋友抓到這來呢?”李牆又問。
“你朋友?那麽請問閣下知道她是誰嗎?”
然而話音未落,李牆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知不知道。”
此話一出,陳統便笑出了聲,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爲他心裏清楚,這個時候無論承認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于是便索性就笑而不語了。
一旁的雷洛可不管那些,索性直接拍案而起,高聲道:“我們可不管她是誰,隻要犯了事我就要抓,别以爲我不知道,那幫家夥全都是她們家的家丁護院。我把話放這,你那個朋友今天要是不供出那幫家夥,就别想出這個門!”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那好!”說着,李牆便拉了一把椅子頂着門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道,“既如此,那就看看我們誰先扛不住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