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捷電發送到八路軍總部時,不少派遣有情報人員在北平的勢力,也都陸續收到相應的緊急電報。得知日軍駐華北司令官被斬首,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很多将領都清楚,斬首戰确實能重挫對方的軍心士氣。問題是,要在萬軍之中,斬殺敵方将領的首級,其難度有多大,試過的人心裏都清楚。
身處戰場,交戰雙方對各自高級指揮員的保護程度,自然也是最高級别。可就是在日軍重重保護之下,敵司令官跟情報負責人,依然被不明身份之人成功斬首。
可無論其它的抗戰勢力,又或者亂作一團的日軍,都非常清楚兇手是誰。甚至知曉這一點的人,都清楚楊鐵柱爲何要斬兩人的首,原因便是他們是罪魁禍首。
早前華北司令官跟情報官,制定瘟疫擴散計劃,日軍高層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八路軍也以通電的形式,告知其它的抗戰勢力,日軍在華北人爲制造瘟疫。
戰場上失利的小鬼子,竟然喪心病狂到人爲制造瘟疫,試圖用這種殘無人道的方式,來讨回他們在戰場失去的優勢。現在被報複,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嗎?
隻是很多人沒想到的是,楊鐵柱派遣的手下竟然成功了!
面對大批開赴進城,氣勢洶洶的小鬼子搜索部隊,整個北平城再次陷入雞飛狗跳的地步。對險些喪命的日軍參謀長而言,他也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問題是,先前的突襲炮擊,确實把他吓壞了。如果不是衛兵拼命保護,此刻的他恐怕跟其它身處指揮的佐官跟将領一樣,已然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可兇手尚未找到,接二連三發來的急電,卻令日軍參謀長瞬間如墜冰窟。從這些守城官發來的電報中不難看出,八路軍确實挑了一個絕佳的時刻。
“八格雅路!這些八路,怎麽敢在這個時候發起全面的進攻?”
嘴裏憤慨八路軍再次不宣而戰,可内心依然慌的不行。就那些守城部隊,想守住目前駐防的縣城,恐怕難度非常大。而方面軍,要調派援軍趕往增援嗎?
雖然日軍參謀長不太想,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将電報發往本土軍部。對軍部那些将領而言,得知司令官被長街斬首,也覺得不可思議。
至于那位被剁掉腦袋的情報負責人,雖然也令這些高級将領生氣。但那位情報官,隻是一名少将。被長街斬首的司令官,軍銜自然更高一級嘛!
“目前這種情況下,恐怕我們守不住平冿以外的防區。可放棄這些防區,隻怕我們連平冿也堅守不了多久。要不要,從南方調派一些部隊過去?”
“眼下我們在南方,有多餘的部隊嗎?最重要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那就把我們部署在南方的海軍艦艇派過去,對八路軍控制的沿海城市實施遠程炮擊。”
“不行!你們忘了,那個收複我們察省跟熱河的八路軍,可裝備有大量先進的戰機。如果他們派遣戰機跟轟炸機,對我們的艦艇實施空襲,屆時如何應對?”
“那怎麽辦?難道要坐視,我們好不容易占領的華北,重新拱手讓人嗎?”
對于高級将領們的争辯,本部這些高級将領,也覺得極其頭疼。經過一番緊張磋商跟請示,最終這些将領還是決定,從本土增派一批戰鬥力過去。
先奪回制空權,再派遣艦艇護送增援部隊趕往華北。在日軍看來,隻要重新奪回制空權,相信駐軍對守住華北剩餘的防區,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眼下的情況,華北那些尚未丢失的占領區,軍部這些将領還是覺得,要盡全力保存下來。尤其是沿海一些縣城,那更是要好好的守住。
同一時間,幸存下來的日軍參謀長,再次接到暫代司令官的任命。可在日軍參謀長看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更願意軍部重新派遣新的司令官。
那樣的話,天天待在指揮部跟北平的日軍參謀長,才可能不成爲八路軍的斬首目标。雖然當司令官權力很大,可這樣的司令官,往往最受八路軍的‘照顧’啊!
爲執行軍部的命令,剛剛進城不久的精銳部隊,也不得不提前結束搜索全城的任務,開始有組織趕往前線,支援那裏急需救援的守城部隊。
可爲了避免讓兇手逃走,也爲了避免事态進一步惡化,日軍參謀長再次頒布戒嚴令。除非有司令部的指令或批示,否則這段時間,敢出城的一律進行抓捕。
剩下負責留守坐鎮北平的守軍,繼續執行搜捕任務。同時日軍參謀長,指任新的情報員,務必在最短時間内,搞清楚八路軍的進攻計劃。
從兵力到指揮員,再到這場交鋒,日軍有多少勝算!
但令參謀長絕對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他還沒休息,就接到傳令官道:“司令官閣下,我們兩個巡邏小隊,已經失蹤近兩小時了。”
“納呢?巡邏小隊失蹤?派人去找了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上去,兩人巡邏小隊人數并不多。問題是,眼下日軍已經實施戒嚴跟宵禁,按理說普通老百姓,恐怕連門都不敢出。那襲擊巡邏小隊的敵人又是誰呢?
就在日軍參謀長下令,派遣更多的巡邏隊,負責執行他下達的宵禁命令後不久。已經把指揮部搬到軍營的日軍參謀長,突然聽到軍營内傳來的爆炸聲。
“該死的,又是迫擊炮!八格雅路,命令我們的巡邏分隊,務必把那些敢炮擊我們軍營的敵人給揪出來。這些隐藏在暗中的家夥,實在太可惡了。”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把魏大勇等人找出來,那又是另外一件事!
依然隻打三輪炮擊,十二枚迫擊炮彈,用非常迅捷的速度,對日軍的軍營實施炮擊。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對暫代司令官的參謀長一種赤果果的挑釁。
可等巡邏隊趕到預設的炮兵陣地,除了觸發幾枚詭雷外,包圍的日軍依然毫無收獲。整個北平城,似乎從白天開始,恐怕也将再無甯日。
直到此刻,日軍參謀長有些後悔,爲何要對八路軍做那樣的事。現在他們的新司令官挂了,等繼任的司令官抵達,還不知要等到什麽。
而參謀長最擔心的是,他能堅持到那一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