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處,兩道穿着吉利服的人影正在匍匐在綠油油的小山坡上,而他們對面幾百米處,大約一個營的坦克停放在那裏,坦克上利用僞裝網隐藏着,周圍還有着一隊隊身穿迷彩服,背着八一杠的戰士正在巡邏。
“鷹巢,鷹巢,夜不收呼叫,聽到請回答,完畢。”
趴在草地上的江北,放下望遠鏡,拿出随身攜帶的紙筆,将對方的營地在地圖上勾畫出來,然後對着耳麥,開始聯系起指揮部。
“鷹巢收到。”
“發現敵坦克營隐藏點,位置坐标XXX,請求火力打擊,完畢。”
得到回複,江北立即彙報了他們狙擊小組偵察到的情報。
“鷹巢收到,陸航十分鍾後到達,火力即将覆蓋周圍區域,狙擊小組立即撤離,完畢”
耳麥中傳來袁朗的聲音,江北嘴角一笑,說了一聲收到,拍了一下他旁邊負責戒備的章丘。
“撤。”
兩人當即收好觀察裝備,朝着坡的後面,悄悄的退了去。
十分鍾後,就見六七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而來,還沒待坦克營反應過來,組織好防空準備,對地攻擊的火力就鋪面而來,一個營就此報銷。
退到遠處的江北兩人,看着煙霧四起的坦克營,章丘搖搖頭說道:“又是一個坦克營報銷了,毫無還手之力啊。”
“集群作戰已經過時了,沒有制空權,信息壓制也不行,隻能這種被動挨打。”
江北同意道,他知道在部隊裏還是有很多老軍官崇尚集群沖鋒,但是随着高科技越來越多,誰還跟你玩坦克對轟啊。
隻要制空權和信息權被掌握,坦克壓根就不好使,畢竟在有空中優勢的情況下,誰會出動地面部隊,就算出現,那也是以偵察爲主的小部隊。
坦克出動,一但暴露,就會面臨覆滅。
當然,這些的前提在于,不進行城市作戰,畢竟城市作戰,要考慮要不要城市的問題。
自從跳傘訓練結束後,a小隊就開始參與各種演習,大多數都是老a擔任專業藍軍,對兄弟部隊進行上課,這不,今天又是一個重裝團被上課了。
死之前,連敵人怎麽發現他們的都不知道。
“走吧,回約定地點集合。”
江北對章丘說道。
火力打擊後,哪怕敵方還有殘餘力量存在,也輪不到江北他們去清掃,a小隊是特種部隊,在演習中負責的是斬首,和偵察引導,敵人建制部隊沒消滅前,輪不到他們做這些。
兩個小時後,一片針葉林裏,江北兩人相互警戒着摸道了他們約定的地方。
“咕咕……”
江北躲在一顆樹下,發出了鳥叫聲,就見三個躲藏在林裏的人站了出來,正是伍六一,齊桓,和韓城。
“怎麽樣,夜不收你們倆,搞了誰。”
一臉油彩的齊桓對江北問道。
“還行,搞了一個坦克營,你們呢。”江北把兩人的情況是,說清楚後,反問道。
“發現了對方的油庫,搞了一波。”
齊桓搖頭道,他們三運氣有點差,小隊分四個方向搜尋敵人目标,結果就找到油庫。
“吳哲他們幾個,還沒回來?”
章丘看了眼手表,見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擔憂的開口問道。
“應該要到了吧,我問問看。”齊桓搖頭道。
他打開通信器,剛要呼叫吳哲,就聽見耳麥裏響起了吳哲的聲音:“呼叫菜刀,呼叫菜刀,我們被一個排的人追了,快支援我們。”
話音還沒說完,江北幾人就聽到森林外面傳來了八一杠和九五槍聲。
五人臉色一變,迅速朝着槍聲方向追去。
沒跑多遠,就見吳哲幾個人正在交替射擊,他們的對面,有一個加強排的人數,正在和他們對射。
江北迅速找了個高地,架起八五狙,從望遠鏡瞄去,就見許三多被對面的一個少尉帶着幾個兵用火力壓制得跳進了溝裏。
那個少尉見沒有白煙冒起,知道沒有擊中對方,便給他身邊戰士打了個手勢,讓幾人繞路想包許三多的後路。
江北一槍射出,擊中少尉,迅速換了一個位置,齊桓四人也跟着對其他追來的人開槍。
追兵頓時白煙四起,一個班頃刻間報銷。
少尉愣了一下,看着身上冒起的白煙,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許三多見自己人壓制住了對方,掃了眼周圍,坐了起來,迅速朝着圍過來的幾個冒失鬼一陣點射,冒失鬼淘汰一個,其餘人被逼了回去。
江北又接着開了兩槍,擊中兩個露頭的家夥。
對方見勢頭不對,一個士官站了出來,招呼着大家撤退。
可惜的是,江北幾人沒放過他們,見敵人要撤退,叢林裏應和的槍聲響得更是全無猶豫。
剛剛被壓制住的吳哲幾人,在江北齊恒五人的支持下,有條不紊地在反追擊起對方來。
清脆的點射聲中,暴露在叢林邊沿的人一個個倒下,哪怕跑得快的,也被躲在後面的江北,進行了點名。
“撤撤撤,馬上撤離。”
見追擊得差不多了,齊桓立馬叫住幾人,呼叫着撤離此地。
………
“呼……”
一路狂奔的a小隊,來到了對面的山林,扶着樹木,喘着粗氣。
“什麽情況,伱們怎麽會被這麽追啊,到底幹了什麽。”
江北觀察了眼周圍,确認沒什麽危險後,看向吳哲幾人,開口問道。
“我的錯,本來就打算去他們的水源邊插下毒的牌子,然後看到對方連長,想着有事沒事幹一下,結果被對方暗哨發現,然後我和三多,就被追了,路上又遇到他們幾個家夥,大家一起倒黴。”
吳哲喘了口粗氣,笑着說道。
“他們連長呢?”齊桓說。
“被我一槍幹掉了。”
“怪不得,換是在我們連,你淘汰我們連長,怎麽都要把你追回來。”伍六一說道。
這場演習很快結束,a小隊也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在他們坐在路邊上等着袁朗來接他們的時候,草原上紅方的戰車車隊轟鳴着駛過,裝甲車上那些年青士兵年青而好奇的看着路邊這群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特種兵,眼神中夾雜着不爽,卻又帶着一絲絲羨慕。
因爲他們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淘汰他們的藍軍就是這些穿的奇裝異服的人,因爲他們這場演習,他們還沒清楚情況,就被導演部通報他們的連隊被成建制的淘汰了。
袁朗來得很快,快到他們還沒休息夠,直升機就降落在了離他們不遠處。
袁朗戴着一副墨鏡,十分帥氣的跳下飛機,來到他們面前。
“聽說你們幹掉了一個加強排,全身而退?”
衆人點頭。
齊桓指着許三多:“這家夥今天爆發了,幹掉了八個人。”
許三多搖搖頭,帶着老實人的得意說道:“那是因爲我被一路追了,夜不收隻是後面參與,都幹了六個人。”
吳哲白了他一眼:“完畢,你要是不行,那我豈不是跟更不行,說得好像我不是被第一個追的一樣。”
袁朗拍了拍許三多的肩膀:“别看着演習的時候,你們個個都猛得很,要是玩真的時候,說不得你們這幾個沒見過血的南瓜,反而會被殺人犯用刀殺了。”
許三多沒什麽動靜,韓城和伍六一,李宇他們三,一個勁的不信。
“你們還别不信,問問鋤頭,看他殺第一個人經曆了什麽,信不信他當時就懵了,當然,别問夜不收,這家夥,第一次就幹了好幾個,簡直是殺神在世。”
袁朗見他們不信,指着吳哲說道。
吳哲點頭道:“我開了第一槍後,見人倒下,腦子就一片空白,要不是幾個老兵幫着我,說不得我就反應不過來了。”
幾個白紙才笑着點頭,吳哲他們是知道的,回來的第二天,聽說還做了個噩夢。
袁朗見幾人點頭,剛要繼續說話,直升機裏走出了一個飛行員,對袁朗喊道:“基地急電,有緊急任務。”
衆人對視一眼,立即收起裝備,登上直升機,離開了草原。
回到基地,衆人還沒來得及吃頓飯,匆匆換了裝備,就出發了。
A小隊當天晚上就趕往邊境。
在地方上,袁朗得到了具體任務,又是一次緝毒行動。
一個全套美式裝備的武裝馬幫,想憑借強大火力穿越邊防,和他們手上的m4卡賓槍、榴彈發射器相比,武警的沖鋒槍确實是不堪重負,那根本是老美的裝備水平。
所以這場戰鬥,還是由老a負責。
确認信息後,許三多一直在看齊桓和袁朗的神色,看得齊桓和袁朗如芒刺在背。
“你老看我幹什麽?你以爲又是在騙你啊?許三多,這次不是演習。”
袁朗沒好氣道。
許三多看着袁朗的臉琢磨了半天,還是有點不相信袁朗的話,在他心裏,袁朗的信譽早就沒了。
“完畢,你自己看彈匣裏是不是實彈?”
吳哲把彈夾丢給許三多,示意他自己确認。
許三多拿起彈夾取出一顆子彈,看了一樣,這才開始相信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
江北見許三多這模樣,想到劇情中他會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有點擔心,他拍蝴蝶效應,導緻許三多在戰場出意外。
但他想了想,給自己提了個醒,到時候要注意着點許三多,以防萬一,他畢竟是自己的戰友,現在正在跟他同生共死。
這次的森林,是江北遇到的最茂密的森林,隻有在極近的距離,才可能看到那些完全爲樹葉和灌木所覆蓋的潛伏者,他十分慶幸,袁朗有經驗,讓他帶帶着一把九五過來。
如果是隻有狙擊槍,他在這裏,可以說是完全施展不開,這次和之前的戰鬥不一樣,之前的雖然樹林也密,但是沒這裏那麽嚴重。
四下裏鳥語啁啾,顯然晨鳥也沒發現在叢林裏等了整整十四個小時的這小隊人馬。
江北現在有點無聊,等的時間太長了,他慢慢摁住了臉上正叮咬的一隻蟲子,然後把蟲子捏死,在手拇指上留下一團血。
這是牛虻,也就是牛蚊子,農村娃兒應該都知道,經常在牛身上吸血,還喜歡潮濕的地方,這片森林,簡直是它的繁衍生息地。
這不,拍了一個,又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