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時期詩古澀難懂,就如詩經,秦朝詩慷慨激昂,憂傷寓情,就如楚辭。
但,自從軒墨詩選出來了之後,風格跟着變了,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竟獨成一派。
軒墨詩選更是成爲一種潮流,不但詩歌大家,才子佳人研之,連民間村夫都能吟上幾句,可謂盛極一時,但作爲作者的李肇卻不知道。
豔兒乃東海郡才女,自然知道墨軒詩選,研讀甚佳。
“酒入愁腸愁更愁!”豔兒重複念叨着,再看看李肇那趔趄步伐,手中舉起之杯,還有那愁苦的臉。
“非常應景,究竟經曆了什麽才能道出如此心緒,作出如此之詩。”
這句詩非常妙,卻絕對不是早已有之,應該是此人臨時所作。
“天呐!臨時所作就能作出如此之詩,難道他乃詩歌大家?”豔兒自語,卻搖頭,詩歌大家她見過不少,卻從未見過此人。
“可是,他究竟是誰?”
此詩和軒墨詩選風格相差無幾,水平相當,不,有過之而無不及。
能作出和墨軒大家相當水平的詩,那會是誰呢?
豔兒搖頭,她雖認識不少大家,卻不知此人爲何人。
緩緩地走了過來,卻沒有打擾李肇的意思,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情到深處自然濃,李肇執爵再飲。
此刻夜已臨,明月從東方爬起,似喝醉了酒般晃呀晃着,晃上了枝頭,傾撒柔白。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哈哈!幹!”
不經意地,此人又念叨出了一詩,倏地令豔兒大吃一驚,此句雖不完整,卻更應景,更妙!
絕對天人之作。
此人竟然連續作出如此之作,還是在幾個呼吸之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做到。
她即使被大家譽爲才女,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比之,此人才華勝于自己。
她想不到隻是巧合遇到的登徒子竟然有如此文采。
默默地,她沒有打擾李肇,想折磨之心也慢慢消退。
此時此刻,此人已入佳境,不易打擾!否則就是對詩的亵渎!
她默默地退走了。
翌日,正是崔少爺來提親的日子,一行人氣勢凜凜,禮盒一個個被擡了進來。
顯然,這是提親之物,在崔少爺的眼裏,他已經胸有成竹,豔兒絕對成爲其囊中之物。
“豔兒,你良人我迎娶你來了。”崔少爺一身喜裝,頭高高擡起,行止乖張,意高風發。
一進到郡丞宅,便大聲地嚷叫着,非常放肆。
仆人們都認識他,一個個不敢上前阻攔,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到了内堂。
豔兒就在内堂等着他們,卻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崔少爺不學無術,其名聲早已在東海郡傳遍開來,更是登徒子,時有在坊間調戲女子行徑。
“可知道了本小姐所說的三關?”一見到崔少爺,豔兒不耐煩地問。
“當然,三關而已,何以難哉!”崔少爺顯得胸有成竹地回應,眼珠子卻不不安分地在豔婀娜的身段上猛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