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縣卒?”
李肇愣了愣,暗忖難道這裏即将要發生的事兒被縣寺知道了,他們要制止這種争奪行爲的發生?
微微點頭,如此大規模的争奪,縣卒不出現很難說得過去,其實他們的出現是好事,起碼石油保住了,到時亮出自己身份,石油還不是自己的。
“來得正好.”可話未說完,卻聽一人大笑了起來,“哈哈!大兄終于到了,我命可保住也。”
這是萬山的聲音,隻見,即使傷勢嚴重的他竟也站了起來,一副得意洋洋之态。
“大兄?”李肇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可怕的想法爬上心頭。
“嘿嘿!很意外吧!正是,我大兄乃縣尉,一個殺死你綽綽有餘的人。”
“敢傷害我,你就等着被處死吧!”
“我大兄可是領着數千兵卒而來,足夠殺死你千萬遍。”
萬山變得張狂了起來,婦人更是眼前一亮,掙脫開禁锢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爪子亂抓,狂叫:“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小子,你敢擒下我,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之地,可知縣尉何人?和我家沾親帶故的人呐,哈哈!”
究竟是不是和她沾親帶故,誰人又說得清。
“你不是人多嗎?到時我讓縣尉将爾等皆賞賜于我,我讓爾等天天跪于我腳下,爲仆爲奴,嘿嘿!”
連笑聲都是說變就變。
實在得意忘形。
李肇真想不到,一個匪類的大兄竟然是縣尉,縣尉乃地方官吏,剿匪那是他們的責任,可看如此情形,這根本就不是剿匪,而是爲虎作伥。
見到縣卒來,這些人竟狂喜,這說明什麽,說明縣尉就是他們的靠山。
官吏爲匪類作靠山,還能是官吏嗎?還能護于民嗎?簡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這也難怪,如果不是有人撐腰,萬山之類又如何敢如此嚣張?又怎會令狗父這樣的黔首聞之色變,可見他們這種惡霸行爲由來已久,而縣尉便是罪魁禍首。
此縣尉非善類。
不禁暗暗閉目,隻要縣卒的到來真如萬山所說般要殺他們,他不介意從百貨商店裏購買出大殺器,将自己的人保護起來。
隻要能離開此地,縣尉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靜默。
幾個呼吸後,門口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接着在兩列縣卒的簇擁下,一人走了進來,此人身着袍服,卻是一副狠厲之态,他正是沛縣縣尉,主兵役。
人剛到便大聲嚷嚷:“誰傷了萬山,滾出來。”
一見到縣尉,萬山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偌大的人竟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一頭撲倒于地,話語也變得斷續。
“大兄.乃他他要殺弟.”
也不知是他裝的,還是身體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前後表現形成鮮明對比。
他指着李肇。
縣尉的眼神異常殘忍,直勾勾地盯着李肇,目光如兩道利劍般直刺而來。
“你傷了萬山?可知他乃本尉之人。”
李肇并沒有懼怕之意,更無任何反應,回與直勾勾的眼神,道:“是又如何,如此魚肉于民的人,該死!”
“該死?”縣尉面部變得扭曲,“你可知本尉乃誰?”
“自然知道!”李肇面不改色。
縣尉猙獰,面部抽了抽,道:“很好,非常好,既然知道還如此張狂,怕是你根本就不将本尉放在眼裏。”
“實話告訴你,不将本尉放在眼裏的以前有一個,乃監禦史,現在你道他如何?桀桀,墓前雜草已有三尺高。”
“那又如何?”李肇面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暗暗警惕起來。
縣尉這是露出了殺心,他是一個比萬山更狠的人。
心念沉入到百貨商店裏,隻要此獠有動作,他便馬上購買出大殺器,先保護大家離開再說。
商行的人也緊張了起來,一個個握緊手中的劍。
“如何?當然是殺了你。”縣尉憤怒到極點,兩眼瞪得如銅鈴,以緻沒有留意到李肇身旁的人。
或許,隻要他稍微望一下身旁商行的人,都不至于如此肆無忌憚。
畢竟,商行的人在沛縣還是有些地位的,沛縣很多人,特别是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他們乃上林苑商行的人,上林苑有個不好惹的主,即使沛縣縣長見到那位主也得跪。
可惜,他沒有看到。
“來人,将此人和他的人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