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有熟悉的聲音傳來,聲音就如提前知道皇駕到來似的,沒有絲毫意外。
衆人一聽,一下子滞住了,這聲音,好像是.
“陛下,好像是李李将軍的聲音。”
距離有點遠,暫時看不清人影,但聲音卻不會錯,尚新露出一絲猜測道。
要真是李肇,應當最熟悉皇駕不過,爲何要率人來?這統一服飾的,完全就是戰場上的作秀。
“嗯嗯!”嬴政微微點頭,不是好像,實質就是李肇的聲音,這聲音,這些天他發夢都能夢到。
不過好像剛才沒有聽清楚,側着耳問尚新:“他剛才說什麽,學子?員工?”
“是的,李将軍說率領學堂學子、水電站員工、商行員工、鐵作坊員工、水泥作坊員工等來恭迎。”尚新重複。
“這是說這些統一服飾的并非兵卒,乃學子和員工。”
‘員工’一詞并不慣用,但并不妨礙嬴政的理解。
“應該是。”尚新望了望正漸漸走近的各色兩列隊伍,點頭說。
嬴政寬了寬心,一時打趣,“這小子,吓得你們,草木皆兵呐!”
尚新和蒙毅有點尴尬,卻異口同聲說:“這也是爲了陛下安危嘿嘿!”蒙毅摸着頭腦,憨憨一笑。
待确定是李肇後,各種防備便收了起來,侍衛馬上退後,皇辇出現在最前方,正面對着橋中央。
兩列隊伍已經看清楚了,服飾顔色異常鮮明,他們手中沒有任何兵器,隻有整齊劃一的步伐,顯然,從氣勢來看一點不似兵卒,沒有那種戰場上所能感受到的煞氣。
前方正是李肇,身旁跟着一人,乃燊公子,燊公子對嬴政是熟悉的,人才至跟前,便跪下行禮,這是對皇駕的最大敬意。
李肇卻隻是拱手行禮,比起以前來,有些油條了。
但皇帝卻不在意,目光落在燊公子身上,似乎認得燊公子。
“汝乃九卿之子?”
燊公子在鹹陽還是有點名氣的,他有些印象。
燊公子誠惶誠恐,連忙應答,“禀陛下,正是。”
“嗯嗯!好呀,好呀!”嬴政連說兩個‘好’字,目光卻不是面對燊公子,而是落在李肇身上。
“小子,連九卿之子都願落入你門下,有些本事。”
李肇再拱手,“承蒙陛下誇耀,燊公子的确有些本事。”這是要轉移話題。
很快,嬴政白了他一眼,便不将注意力放在這些上,故意闆起臉問:“這些.員工服飾何以一緻,此乃忌諱也!”
李肇自然知道忌諱爲何事,隻是,新時代到來,有些忌諱不應該再成爲忌諱,這點,他覺得應該從他身上發起。
想了想,便慢條斯理地解釋:“陛下,臣也知此乃忌諱,可新東西的出現不得不如此。”他不容皇帝說話,将其中一人拉了過來,繼續說:
“陛下請看,此乃水電站員工,臣之所以讓其統一服飾,實乃辨識。”
水電站工作皆是危險之工種,不熟悉電的人如果攝入其中必定會非常危險,所以,有着統一服飾便能識别電站員工和其他人,這也是爲了防止安全事故的發生。
雖說此刻的大秦并未将安全看得很重,但李肇作爲現代人,這一點已經深植到腦海裏,自然而然地考慮進去了。
不過也是必要的,此刻的大秦并不注重安全,但電的出現,并普及,總有一天必須要有這個意識,遲早要普及的,這是先走一步罷了,當然,也給大秦開個先河。
他乃先驅者。
“辨識?”嬴政望了望統一顔色的員工,點頭,的确很好辨識,“如你所說,青衫乃水電站員工,那灰白乃何員工?”
“乃水泥作坊!”
李肇一一介紹着,嬴政連連點頭,并沒有追究的意思,當然,也漸漸地忽略那個忌諱。
“好,好,這個想法好哇,區分員工,更好識别是何工種,這正如戰場上各國兵卒”
嬴政誇耀着,立刻話題轉向‘橋’上。
“但朕始終不明白,爲何你造的橋卻能經得起如此踩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