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站了起來踱着步子,臉上忍不住激射出濃濃的笑意,不經意間,猛一回頭,顯得非常神秘,讓李基農打個趔趄。
“是我說的,沒錯,但我并沒有說那是唯一解釋熱度的途徑呀!”
“什麽意思?”李基農丈二摸不着頭腦,下一刻好似想到什麽,猛然盯着李肇看,“你是說熱度并不僅限于下注人數的多少嗎?”
李肇豎起大拇指,對着叔父來一個響指。
這個動作非常新奇,乃李肇不自禁之作,卻又令李基農退了退,但他并非爲這響指所懼,乃李肇這個動作的意思。
侄兒的意思不就是說熱度并不一定由下注人數決定,這不是說就算今天僅單單一個人下注,也影響不了股價的上揚?
确實,他想的對了幾分,李肇娓娓道來。
“熱度便是讓民衆知道有着這樣一樣東西存在,并記挂之,時常出現在心裏,能出現在心裏的東西,還怕他們不上鈎嗎?”
李肇朗笑。
“當然,如果能下注最好,如不能也無所謂,他們會下的,畢竟貪婪這一關無人能免俗。”
貪婪乃人性,即使是佛門子弟,也不一定能逐之,前世的股市便是這樣,當牛市來臨時,每天看到的都是錢,每天都在賺,如此誘惑之下,就算有人提醒該收手了,但又有幾人會收手,因爲受益就在眼前,如果收手,萬一次日再漲,必會後悔。
所以,有着賺錢效應和那種賭博心理,就算風險出現在眼前,也不一定會收手,這才導緻一些股民明明賺了很多,卻在一夜之間被熊市襲擊,回到解放前。
這便是人的貪婪所緻,得到的越多便越想更多。
當然,還有人性的另一面,便是眼紅,看到别人大把大把地賺錢,自己肯定會很不舒服,于是也會有樣學樣,這便是從衆心理,看到别人大把大把的撈錢,即使前面是一個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貪婪?”李基農琢磨着這個詞,念念有聲,“你是說”他突然驚叫了起來,聲音和在外面的一樣大,李肇連忙捂住他的嘴,讓這話很合事宜地憋了回去。
“去吧叔父!”
李肇不想再多說,便催促叔父離去,畢竟,今天沒有李基農,外面是辦不了事的。
外面,商行門口,依舊人山人海,即使無人再下注,卻也降低不了他們觀望的熱情,更沒有人要離去的意思,因爲,很快,商行便會公示今天的股價。
是升還是降呢?無數人在期待着,當然,更多人認爲,必是降,因爲此刻根本就沒有熱度。
有些人露出諷刺的臉色,諷刺程方,諷刺高富昌,更諷刺昨日下投之人,笑他們愚蠢,才投進去的家财,才一天便要縮水了。
或許會有人心裏嘀咕:怎一個慘字了得!
那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國字臉’和‘陰陽怪氣’依舊杵于那裏,但看起來很不高興。
‘國字臉’便是嬴政,自然‘陰陽怪氣’是尚新,兩人聽到大家議論,嬴政的臉色立刻闆起,又來狠狠盯了尚新一眼。
責問:“這便是你辦的好事,全城如此多人,竟就一個高府昌下注?你如何辦事的?”
尚新驚慌失措,潛意識地要下跪,卻又覺不妥,愣是不知如何是好,一副哭喪的臉如見了鬼,無處安放。
“爺,奴真的很盡力去辦了,可也想不到會是如此”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聽不到,可見其沮喪和底氣不足。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嬴政一甩袖,不忍再看接下來會出現的股價。
投入時是十金一股,如今熱度幾乎沒有,肯定會降很多吧!究竟是多少,他可想到一定不少,十金變九金還是八金?
一百股,也就可能損失一二百金,就算身爲皇帝,也肉痛。
首戰敗北,他不忍多看,便欲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那邊唱開了。
“長安鄉首隻股項開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