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培養專業人員的事,尚新便到了,他帶來了二十一工匠,正是之前要求秦始皇送過來的。
“李将軍,老奴又來了,最近可安好!”
李肇點頭,卻擺手制止了他,說:“公公不必太客氣,将軍之職名存實亡,不必再叫。”
尚新笑了笑,他習慣了,反而難以改口,“是極,還是‘爵爺’說得順口些,爵爺你看看這些工匠還可行?”
話畢,遞過來一張名錄,裏面詳細地記錄着二十一名工匠的資料。
李肇粗略地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這些工匠皆是冶鐵出身,有着豐富的實操經驗,看之更是老實敦厚,是可用之人,還有一人更是領事,名尚魯,應該是二十人的頭領。
不過這‘尚’姓,和尚新一樣,就不知他們是什麽關系,李肇并不理會,就算有關系也沒有什麽,他又沒有做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甚好,麻煩回去告訴陛下,肇必定将他們培養成一等一的人才。”
“老奴必定會如實告知陛下的,還有.”尚新湊近李肇,低聲說,“陛下讓你抓緊時間将現代化醫館建起來,他時感身體不适,也想換換血。”
換血?
李肇惡寒,秦始皇那家夥吃錯了藥嗎,沒有什麽事換什麽血?想必又和長生不老聯系在一起了。
果然是人越老越怕死呀!
心裏這麽想,嘴裏卻不能這麽說,“這個,告訴陛下,李肇正在密鑼緊鼓地籌劃着,不久将來便可建成,讓他放心便是。”
“有爵爺這話老奴便放心了,就不必被陛下天天催着要往這裏趕。”
李肇頓感壓力巨大,陛下竟然如此關心醫館的建設,實在難得呀!
将尚新送走後,李肇望了尚魯一眼,認真地打量着,這人生的仔細,眉宇間時不時露出一絲隐匿的精明,卻也頗具領事的威嚴,想必在工匠中有一點地位。
“尚魯!”
“小人在!”尚魯連忙躬身出列,對着李肇點頭哈腰,甚是恭敬,又有着奉承的意味。
“爾等可熟悉冶鐵?”
“如數家珍。”
“那可知鐵器除了可當兵器、容器之外,還可導電?”
李肇故意說出‘電’,便是爲了讓大家對‘電’有個初步概念。
這些人他并不打算放到冶鐵基地去煉鐵,乃當做水電站的第一批專業人員,既然是專業人員,就必須要對‘電’有所了解。
“電?”尚魯露出嬰兒牙牙學語般的表情,其他人也如是,愣是不知李肇在說什麽。
李肇當然知道他們會有這個表情,淡淡地說:“對,就是電,想必你們很懵逼,其實它就是很懵逼之物,但你們必須要知道,這也是你們以後要懂并且要接觸之物。”
“不過,此刻并非就地講解之時,今天你們先自行搭建住處,三日後開始進入臨時學堂學習,重點學習什麽是‘電’。”
衆人點頭,雖說不知‘電’是什麽,但看到爵爺煞有介事的樣子,便也熱絡起來。
‘電’此物從未聽說過,會是何物呢?是否和大殺器一般,他們可是聽說了,爵爺能制造出恐怖大殺器,賊軍圍城,便是如此大殺器殲滅的。
二十一人尋到護衛隊住處,學着他們的樣子搭起木屋來。
長安鄉,恢複了往日的正常,各有各的分工,皆忙碌着。
李肇吩咐二十一人搭建臨時學堂,這還不夠,要建水電站,二十一人遠遠不夠,他便讓阿超從基地裏也調來二十人,讓之也進入學堂,系統學習什麽是‘電’。
當然,這隻是第一批學員,電氣化時代如果開啓,到時将會出現更多水電站,這些人便當做開山之人,可當做師傅來培養。
當他們熟知電了之後,便可帶領學徒培養更多的人,這樣之後,電将會在大秦蓬勃發展。
到時,大秦将會成爲全新的大秦,他李肇便是開山鼻祖。
三天後,臨時學堂搭建好,李肇将前世關于‘電’的知識整理出來抄錄成一個個本子,發給學員們。
學堂裏,下面坐着四十一工匠,不,現在要稱他們爲學員,正一臉懵逼地看着那嶄新的本子,完全看不懂裏面的知識。
李肇在前列,高高地站着,身旁放着一個蓄電池,手裏拿着幾根從商店裏購買出來的電線。
他開講了。
“看到本子裏的.”爲了講課方便,他将大秦的一些對物體名稱改成現代名稱,“内容,是不是很難懂,難懂就對了,今天難懂,但今天過後,或許就不會了,或許你們還會對它産生濃濃的興趣。”
“好了,在認識電之前,請尚魯上來體驗一下什麽叫做電。”
指名道姓,尚魯很積極地走了上來,呆呆地望着李肇,等候安排。
“你過來,兩手各拿着這兩條線的一端,然後細細來感覺一下電。”
李肇詭異地望了尚魯一眼,将兩線的兩頭遞了過去,然後将另兩頭捆綁在蓄電池的兩極上,手輕輕地放在開關上。
尚魯看到了李肇的表情,愣了愣,不過好奇心驅使,按照吩咐兩手各拿着兩線的一頭。
塔塔!
李肇輕輕地扭動着按鈕,馬上遠離尚魯,露出一副生人莫近之态,尚魯不知李肇爲何要如此,臉上露出異樣表情。
衆人也不知爵爺要做什麽,目不轉睛地望着尚魯,突然,他們看到什麽,竟看到尚魯整個人抽搐起來,人就似冬日裏剛從冰河裏爬上岸,渾身帶着哆嗦。
嘴唇顫抖,發出‘羅羅羅’的聲響。
他這是幹嘛了?衆人皆不解,目光更加熱切。
李肇隻是讓尚魯體驗一下,連忙關了開關,待尚魯停止抽搐,緩過一口氣,便問:“這便是電,如何?”
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但這笑看在尚魯眼裏是多麽可怕。
他剛才體驗到什麽,體驗到什麽叫心驚,什麽叫在死裏走了一遭,是的,他就是有着這樣的感覺。
剛才,隻感覺一陣劇烈的麻怵感襲來,腦袋瞬間仿佛空了一般,似有惡魔奪着他的身體,讓他抽搐,要不是那惡魔及時消失,恐怕他就要死了。
一時,心驚:難道這也是大殺器?太恐怖了。
頓時,看向李肇竟然帶着深深的恐懼。
衆人不知尚魯的感覺,怔怔地望着,祈求他的回答。
尚魯平靜一下驚顫的心,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很,很舒服。”他本來說很難受,但看到衆人欲欲躍試的目光,便改變說法。
獨苦不如衆苦,他剛才如此難受,其他人也不能落下。
鬼叫這些人那麽熱切,就好像在看他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