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肇寫出此二書乃爲了蕭何,就爲了不讓他不看那些無用的東西,無用的東西是什麽,是法家和儒學之類。
李肇的心究竟有多大,竟然看不起大秦至學?
嬴政的心裏有些怪怪的,不過震撼更甚。
李肇就僅僅是爲了讓蕭何學習更先進的學說,便寫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二書,這
嬴政不知如何在形容下去想要說的話。
“原來李肇并非要阻止蕭何科舉,乃爲他更好地科舉。”
“蕭何并非廢也,乃遇到名師呀!”
突然,嬴政想起賈雄的話,想到他們的彈劾,氣不打一處來,李肇這哪是毀了蕭何,是提攜蕭何好不好,想必李肇知道如此學說必定能被大秦關注,遂才奪蕭何典籍,而讓其看二書吧,李肇這是暗中爲大秦培養人才呐!何等高義,何等大氣,而他竟聽信讒言差點要擒拿李肇,不該呀。
李肇此等行爲乃功臣之爲,他竟然錯怪了,還,還,等等,他突然想到什麽,臉色驚變。
當時叔孫通說李肇焚燒典籍爲了銷售自己的雜書,他還讓叔孫通去處理,聽說叔孫通封了書攤,還禁了二書。
這,這,叔孫通竟然封了如此利國利民之神書。
一時,他目光異常淩厲,怒火中燒,叔孫通封書,竟還誣告李肇殘害學子,他不是人。
但想而又想,自己好像也不是人,如果不是他下令,叔孫通敢嗎?
不,嬴政心裏極其掙紮,他是下令,但并沒有讓叔孫通禁二書呀!
他,百感交集,但叔孫通也絕不可恕,如果不是此獠讒言,他會這樣做嗎?絕對不會。
一時,叔孫通被他記上了。
再說馮去疾,聽到此二書乃李肇所書,心中也百感交集,但此刻并非執著于這些事情的時候,既然皇已經知道了二書作者是誰,也該寬心了,那放榜是不是可以了。
要知道,此刻所有學子都還在鹹陽停留,就是爲了得知榜的情況。
于是,他立刻拱手說:“陛下,入圍者已出,是不是可以放榜了?”
“當然!”雖然嬴政内心很自責,但還是很高興的,遂爽快地說,“此事你立刻去辦,别讓學子久等了。”
“諾!”馮去疾拱手,立刻走了。
同時,嬴政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尚新,“宣李肇進殿。”
那小子如此藏着掖着,他要第一時間給他一點顔色看看。
“諾!”尚新很快走了。
嬴政也很快回了宮,隻留陰嫚和阿超等人在原地忐忑不已。
是的,就是忐忑,陛下突然之間要召見李肇,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無人能知道,阿超兩眼觑觑,正準備馬上趕回去告知少爺這裏的事兒,卻被秋香攔住,貌似要強留他的意思。
“秋香,你要作甚?”
“作甚?”秋香秋波流盼,望得阿超心驚膽戰,“公主要你幫個忙,你必須要答應。”
阿超苦笑,公主讓他做事,他能不答應嗎?但看到秋香那越來越不善的眼神,他心裏猛地一哆嗦。
此事一定非好事。
“待李将軍面聖後,你務必要将之帶到這裏來,公主想見見他。”
秋香說出了要幫的忙,阿超聽之松了一口氣,暗道原來是這事,他還以爲是什麽作奸犯科之事呢?嘿嘿!這事還不好辦嗎?
見公主,少爺求之不得呢?少爺那點小心思,他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包在我身上。”阿超拍着胸口保證。
秋香宛然一笑,但陰嫚聽之,卻不知如何自處,心裏似乎有小鹿在亂撞。
章台宮,皇正在等着李肇,李肇還未來,卻來了叔孫通。
“叔孫通求見?”聽到侍人禀報,嬴政皺起眉頭,暗道此人封禁了二書,竟還有臉來見他,不過見見也無妨,此獠污蔑忠臣,毀無上學說,看他如何和他交代。
很快,叔孫通便進來,一番大禮後便禀報:“禀陛下,臣已按你的吩咐已處理完畢東郊書攤之事,特來禀報。”
“哦!”嬴政掃了一眼叔孫通,“你是如何處理的?”語氣頗爲不善,其實他早已知道結果。
叔孫通并未發覺皇臉色的變化,朗聲道:“臣爲了平息學子們騷動的心,封了東郊書攤,并禁了書攤之書,讓如此雜書永遠也無法面世,無法毒害學子。”
“這就是你處理的結果?”皇的臉色很難看,怒火在體内焚燒,卻強壓下來。
“正是!”叔孫通頗爲得意,頭點得如小雞啄米,還補充說,“如陛下還不滿意,臣可勒令搜查全場,擒拿擁有此雜書之人,并焚燒雜書,還我大秦學子清靜。”
“還學子清靜?你說他們會清靜嗎?”嬴政突然問了一句,令叔孫通很是莫名其妙,不過他并沒有往壞處想,回應,“一定會了。”
“會?”嬴政忍無可忍,正準備發作,突地侍人禀報,“李肇将軍到。”
嬴政愣了愣,壓下想要說的話,連忙說:“宣!”
很快,李肇便出現在大殿,見到陛下後一番行禮,皇見到他闆起了臉,面色仿似很不善。
李肇連忙退了退。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他清楚得很,知道皇可能很怨怒他,此次被宣,他認爲肯定是陛下要責罰他,連忙跪下求饒,“陛下,臣冤枉呐!臣并不是.”
“并不是什麽?”嬴政依舊闆着臉,但心裏在發笑,暗想:嘿嘿!這小子藏着掖着,就應該讓他驚吓一番。
“并不是殘害學子,臣也是爲了學子好。”李肇已從蕭何口中得知東郊書攤發生的事兒,自然要爲自己辯駁。
叔孫通看到陛下這個表情,再看到李肇求饒的可憐相,心裏那個美呀!當然,落井下石是他的長處,這麽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陛下,李肇此子毒辣,完全是放屁,他就是殘害學子,令學子怨聲載道,陛下您可能不知,科舉期間,很多學子受到東郊焚燒典籍的影響,發揮得很不好,此刻正怨怪着呢?”
“被殘害最深的要數蕭何和高富貴。”對于科舉場裏的事情他還是有耳聞的,“聽說此二人不到半個時辰便離開考場,必是他們交了白卷才會如此,此乃雜書所害,是李肇所緻。”
左一聲李肇,右一聲李肇,完全不将李肇放在眼裏。
聽到這話,皇反而不闆着臉了,而是古怪地望了叔孫通一眼,暗道:蕭何和高富貴交白卷?嘿嘿!人家可是榜一榜二呐!半個時辰交卷那絕對是大才。
可他并沒有說出來,他要看看叔孫通還能編出什麽來,當然,也想李肇小子吃一下癟。
“放屁!”李肇怒了叔孫通一眼,暗道此獠竟如此歹毒,他不就是将他趕出長安鄉,順便廢了一腿而已嘛!何必如此陷害?
陷害?
突然,李肇狠狠地瞪了叔孫通一眼,東郊焚燒典籍之事絕對不是蕭何等人所做,這一點他還是相信蕭何的,既然蕭何等人沒有做,那是誰做的呢?
誰要他不好過呢?最近他得罪的人并不多,李斯算一個,但李斯已經載了,再者就是眼前此獠了,而且此人和學子有一定關系。
李肇很快想個通透,不用說,肯定是此獠陷害自己,讓他的書被禁,書攤被封,還損了不少書。
此人的心好毒,和曆史記載的一般。
“蕭何乃我長安鄉之人,何以害他?還有什麽高富貴,我認識他嗎?何以要害他,分明是你要害我。”
李肇不忿地反駁,氣得牙青臉腫。
嬴政當然明白這一切,但他不想說話,他要李肇小子好好忍受一下被陷害的滋味。
但,下一刻,李肇的心聲傳來,令皇怒火竄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