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音,接着一個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了出來,他們有手執戈,肩扛神奇武器,有擒弓弩,背負箭矢,顯得威風凜凜,望而生畏。
“這是三千軍,不,是兩千。”李肇看之,驚得嘴巴合不攏,卻滿臉不敢相信。
這是王贲之兵卒,可他還未調集呢?怎會出現在這裏?李肇的心中打出一個大大的疑問。
下一刻,眼眸望向嬴政,竟有些看不透。
他之前道爲何陛下會如此魯莽而來,原來是有依仗,想必早已調兵于此吧!隻是,李肇想不透,他不是躺在行宮裏嗎?什麽時候領兵于此了?
皇,果然不能以常理推之呀!
不過,有了這兩千軍,他安心多了。
“嘿嘿!”嬴政神秘地對着李肇一笑,也不解釋,徑直說:“便是通武侯所領,今天你們誰也不準插手,就讓朕來打這場戰,讓咱們的中車府令看看,朕能否敗而死之。”
還故意望了趙高一眼,甚是不屑。
李肇和王贲等人面面相觑,不知作出如何反應,可皇都如此說了,他們隻能執行。
“諾!”
其他人退下,隻有李肇和王贲在皇的身邊,但心卻吊了起來。
皇乃行經緯之人,極少行軍打仗,這一仗,他怎麽打?難不成和賊寇來個硬對硬,這肯定不行,賊寇人多,火铳也不是吃素的,硬對硬隻會全軍覆沒。
可他又不能告誡皇,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王将軍,如陛下不敵,咱們怎麽辦?”李肇小聲地問身邊的王贲。
王贲面色凝重,想必也和李肇有同樣的想法,咬着牙回應:“誓死掙紮,以死護皇。”
看着王贲視死如歸的表情,李肇真有些不敢恭維,暗想:你就那麽不相信陛下的能力嗎?
好吧!其實他也不相信。
“兩千軍?”被兩侍衛束縛住身體的趙高拼命地掙紮,口中卻是諷刺極了,“真是可笑,項公之部數千勇士,更擒火器,嬴政,你如何抵擋,莫不成以命抵命,蠢不可愚呀!”
“我勸你還是趕緊投降,免得丢了性命。”
“住嘴!”李肇實在聽不慣此獠的神氣樣,過來就是一個耳光,打得趙高嘴角溢血。
“你,你”趙高狠狠地盯着李肇,“敢打我,待會我必讓子房剝了你的皮。”
“哼!等你脫險再說吧!”李肇懶得理會他,緊張地看着前線。
此刻,賊寇越過了懸崖之地,徐徐向這邊走來,約莫估算,足有五千之多,比起會稽山來少了一半,但李肇覺得棘手得很,因爲,他們的機槍已經沒有了子彈,手榴彈也隻有一千來枚。
要想做到全滅他們,根本不可能,除非動用火箭筒,但火箭筒太過難得,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用。
“陛下,但願你能撐過一個時辰,想必賊寇自然會退去。”李肇心想。
是的,皇東巡至此,地方郡令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想必此刻的他們正在調兵遣将。
對于這一點,運籌帷幄的張良想必也想到。
聽到李肇的心聲,嬴政依舊是神秘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可李肇就是想不透,究竟那裏深不可測。
“步兵退後三十丈,弩兵上前,立刻進入工事内。”嬴政發出命令。
王贲聽着,表情異樣,李肇莫名其妙,愣是搞不懂這是什麽戰術。
如果是一般的步兵,的确要退後,因爲這是火器戰争,他們參與就是炮灰,但這些步兵都有着火铳,和賊寇的相當,幹嘛要退後呢?
“嚯嚯嚯!”
步兵迅速後退,弩兵沖進工事裏。
“虎軍準備山”嬴政有點記不住,“山寨版手榴彈,裝備在驽矢上,要快。”
聽到這,正關注戰事安排的李肇心髒猛地一跳,脖子縮了縮。他聽到什麽,竟聽到手榴彈,還是山寨版的,這.皇竟知道山寨版手榴彈。
貌似他并未對任何人說起此名,哦,有說過‘手榴彈’,但并未說過‘山寨版’呀!
皇,這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更讓李肇驚異的是,裝備于驽矢上?這不是他的作戰方法嗎?他從未對人說起過呀!
此刻,他的表情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皇竟也知道将手榴彈綁在驽矢上,有那麽一刻,他真認爲秦始皇也是從未來重生過來的,或者,能聽到他的心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還沒有這個能耐。
李肇這麽安慰自己。
“諾!”數十虎軍精銳馬上解下包裹,将僅剩的手榴彈拿了出來,紛紛裝在驽矢上,整裝待發。
“李兄,你是不是傳授了陛下作戰之法?”專注于戰場的王贲突兀地問了李肇一句。
李肇真不知如何回答,要說是嘛!他從未做過,要說不是嘛!這戰術卻是他所想出的,該怎麽回答呢?
“陛下自悟,對,就是自悟。”他隻能這麽忽悠。
“自悟?”王贲思索,滿是尴尬,“貌似當天陛下并未看到李兄你大發神威,怎會悟得出呢?我不及陛下也。”
李肇語塞。
“殺,殺,殺!”
賊寇已奔至,人雖多,卻毫無章法,顯然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就一山賊匪類。
很快,賊寇到了五十丈之内。
但嬴政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眼眸若無其事地望着,毫無反應。
王贲被陛下這個遲鈍的反應吓了一跳,連忙提醒:“陛下,可矣!驽矢可射于五十丈,此乃最佳位置。”
是的,就是最佳位置,他曾試驗過,火铳有效射程在三十丈内,而弓弩可達五十丈,雖說這不是緻命範圍,卻也能阻賊于此。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阻賊,而非滅賊。
嬴政揮揮手,淡定得很,道:“不可!”就兩個字,便閉口不語,令王贲很是悶氣。
賊寇沖至四十丈,王贲再次大急,“陛下,可矣!此處可令賊寇受傷,乃禦賊之妙地。”
嬴政擺擺手,不理會,王贲憋心。
賊寇沖至三十丈,王贲大急,在原地跺腳,“陛下,快放箭,否則我軍危矣!”王贲再也按捺不住,單膝跪下,請求。
嬴政依舊不爲所動,隻是輕輕地笑了笑,嘴角噙着詭異的笑。
王贲崩潰,内心在呐喊:皇果然不善戰事,我東巡隊伍敗矣!
到了此處,賊寇的火铳可以發揮作用,五千人湧至,五千火铳齊發,己軍毫無反抗之力呀!
賊寇沖到二十丈,王贲已無力再語,他慢慢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即将到來的潰敗,全軍覆沒,甚至,皇,被俘
“就是此刻,我大秦銳士,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