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四離開長安鄉,向李四禀報。
“老爺,好消息呀!李肇竟敢強留學子蕭何,并毀其典籍,斥其鬥志,還讓之下田捉蟲,此乃典型的虐待學子。”
李斯聽之眼中的陰霾抹去,露出驚喜。
“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小人可是看得真切,學子蕭何更是憤怒難當,可愣是被奴役死死扣押,無法脫身,此刻想必恨透了李肇。”
李斯陰笑了起來,“真乃好事也!李肇死定了。”
朝會,商量完禀奏之事兒,接近尾聲,嬴政例行地問了一句。
“諸卿可還有奏?”
自從上次被李肇陰了之後,李斯發現他在陛下的心目中地位大打折扣,平時陛下遇事皆喜歡征求他的意見,可最近都不宣召他了,反而便宜了馮去疾。
這都是李肇導緻的,他要挽回陛下的信任,李肇,他也不能放過。
“陛下,臣有奏。”
李斯站了出來,躬身說。
嬴政沒什麽好臉色,擺擺手。
“有事奏來。”
“諾!”
李斯整理語言,表現出悲憤,說:“臣要彈劾李肇。”
嬴政微微闆着臉,暗道此獠就是不安好心,睚眦必報呀!
“自皇命下,學子皆喜,地位也提升了起來,可有人不尊皇命,執意瘋狂虐待學子,此對陛下不尊呀!”
“哦!”嬴政微微一愣,目光變得淩厲。此事的确是個問題,他剛頒布皇旨,善待學子,可想不到就有人作奸犯科了。
說難聽點,這是亵君。
“此人是誰?詳細道來!”
“諾!”
成功引起陛下的注意,李斯眼裏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狡黠。
“此人便是長安鄉李肇。”
哦!
嬴政眉頭皺起,他卻預料不到是李肇,要知科舉可是他提出的,善待學子更是他所想,這怎麽就虐待學子了?
權臣們也議論紛紛,特别是一些不滿李肇之人,更是反響很大。
的确,李肇被封爲少内,并加爵,可是令很多人眼紅,上次又爆李斯行賄之事兒,令阻止科舉夭折,可是得罪死了很多人。
要知道,大秦自統一以來,行賄并不少見,乃秘而不宣的事兒了,陛下也深知,卻偏偏要追究深辦,這不明擺着爲科舉能鋪路,拿李相來震懾衆臣嗎?
可以說,李肇是導緻科舉實行的間接人物。
不受待見之人。
而此人卻在皇命剛下便行虐待之事,那可是重要把柄呀!
“沛縣有子蕭何,本乃主吏掾,本着爲國效勞的信念,毅然辭去主吏掾之職,赴鹹陽奔學趕考。”
李四将長安鄉的情況彙報後,李斯便第一時間派人調查蕭何,才知他之事。
“殊不知其到長安鄉拜訪叔父,卻被李肇強行扣押,更令人氣憤的是,李肇此獠竟然強迫蕭何下田捉蟲。”
“什麽?”聽到捉蟲兩字,衆權臣激憤非常,火氣灌燒大殿。
那可是學子呀!
他們也是從學子過來的,學子的尊嚴不可侵,強迫下地捉蟲,這不是侮辱讀書人嗎?侮辱他們嗎?
可氣,可恨。
更可恨的還在後頭。
李斯繼續說:“不但這,蕭何爲學習治國之道,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鑽研聖學經典,殊不知,典籍竟都被李肇搶走,并銷毀之。”
這話有點添油加醋。
什麽?
權臣聽之,氣得握緊拳頭,滿目猙獰。
這已經不是讨厭李肇那麽簡單,而是到了另一層面,和大秦所有讀書人作對。
銷毀聖學書籍,大罪也!
就算偏袒于李肇的嬴政也生氣地站了起來,口吐憤怒之言。
“豎子竟敢,竟敢。”
無比激動。
李斯看到這,暗暗一笑,不失時機繼續說:“請陛下責罰李肇,立即将之繩之以法,否則皇命就是個笑話。”
群臣也大聲附和:“請陛下立即處置李肇。”
聲音是如此的一緻。
熟知陛下心性的馮去疾也不敢再開口。
這是犯了衆怒。
“傳李肇、蕭何,若真如此,嚴懲不怠。”
嬴政厲目一睜,怒聲傳令。
李肇不知發生什麽事兒,便被侍人傳上朝,懵逼得很,暗道不會又出什麽錯了吧!沒有呀!他很安分的。
一番行禮後,兩人站于一旁,突地,李肇突感整個人涼飕飕地,乍一看,卻見李斯那怨毒而帶着譏諷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他。
李肇下意識地挪動一下步子,進而避開那道目光,心裏卻陰沉了起來,不用想,又是李斯這混蛋搞的鬼吧!
這厮,不消停呀!
“李肇,你可知罪?”
嬴政二話不說,便憤怒問罪,其他權貴也露出要将之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目光。
罪?李肇懵逼,實在不明白秦始皇又發什麽瘋?他本分做人,何來的罪?
“臣不知!”李肇如實說,可這話卻帶來嚴重的後果,權臣怒了。
“大膽李肇,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如此狂言,你是藐視皇權嗎?”
李斯第一個出言。
顯然,‘臣不知’在他們眼裏便是狂言。
“豎子目無王法,陛下,臣建議不用問了,立地處決,以儆效尤。”
“臣附議!”
“臣附議!”
不得不說,李肇得罪的權臣真的多呀!竟無一人爲他說話。
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待閹的雞,再狠狠地被圍剿,還露出的寒光閃閃的‘菜刀’。
可是,他真的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呀!
嬴政怒瞪着李肇,闆着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嚴聲呵斥:“你真的不知罪,我問你,蕭何是怎回事?”
他指了指蕭何,“他可乃學子呀!”
哦!
李肇似乎聽出了什麽,蕭何?學子?秦始皇是不是說他虐待蕭何?虐待學子?
“你竟敢強留于他,奪其典籍,毀其意志,辱其于田,此乃大不敬于學子也,可知罪?”
嬴政顯得痛心疾首,雙手捂着胸口。
真的如此。
李肇有點心虛,的确,這些事他真的做了,可做得很秘密呀!怎地傳到這裏來了。
可不能承認,承認要砍頭的,頓時矢口否認。
“陛下冤枉呀!臣沒有,臣”他喊冤,可不知找何借口,便胡謅:“臣見蕭何知識淺陋,學業不精,便有意提攜于他,行苦其心志之事,此乃有益于他,何罪之有?”
沒辦法,他隻能這麽說了,曆代皆有苦心志的勵志事例,如管夷吾之類,應該不會犯綱紀。
“臣反而覺得,臣被小人惦記上了。
‘小人’兩字他特别加重語氣,還若有若無地瞄了李斯一眼。
(寫作不易,有票的支持一下。明天試水推,需要你們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