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災,楊朱棣的美名。
那麽赈災必然是用燕王府的人。
現在燕王府也沒别的人了。
于是赈災的任務,燕王妃便安排給了李逍的頭上。
再者說,任務安排給李逍,也不會有中飽私囊的情況。
李逍穿盔帶甲,領着燕軍一衛從糧倉取了糧食,浩浩蕩蕩的護送糧食來到了宛平縣城。
“我的天, 竟然有這麽多災民麽.”
李逍站在宛平縣城牆之上,放眼望去,城牆之下已經聚集了數千災民,遠方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往這邊湧來。
這是李逍第一次,親眼見證逃荒的場面,很是震撼。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背井離鄉,離開紮根的家園, 踏上逃荒的道路。
他回想自己的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曆, 優渥的生活差點讓他忘記自己還身處古代。
那些逃荒的百姓們,原本還推着大車小車,拉着全部家當, 想要到達目的地換口糧食。
可到了這裏,那些東西早就扔了, 隻剩下孑然一身,穿着破衣徒步前進。
拉車的牲口也早就餓死在路上,分而食之。
他們已經走了數城,卻沒有一城願意打開城門放這些災民進去, 因此他們便朝着北平逃來,聽說北平前段時間各地都有糧食運來。
隊伍中,一名年邁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前行, 他頂着白發,手扶着拐杖,背着一個沉重的包裹,步履闌珊。
這份包裹裏裝着一家人僅剩的糧食和财物, 老人緊緊地抱着它, 生怕在途中将它丢失。
年輕的母親緊緊地抱着瘦弱的孩子,臉上早已失去了血色。
孩子一邊哭泣,一邊用她的小手抹去母親臉上的淚水。母親則用微弱的聲音哄着孩子
這一幕幕,看着令人揪心不已。
李逍能看出來,這些人已經差不多極限了,若是北平若是放着不管,大部分都會餓死。
“逍郎,開倉放糧吧。”
朱凝雲看着眼前無數災民,心情十分沉重,她眼眶微微泛紅,看向李逍輕聲說道。
“嗯。”
李逍點點頭,揮手:“開倉,放糧!”
南京城,皇宮。
今天是大明太子朱标入棺的日子。
太子朱标的陵墓正加快建設當中,不日便可入陵。
朱元璋将陵墓定在明孝陵的東面,一座“帝陵”,爲明東陵。
同時,朱元璋還将祭祀标準定到了最高。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在封建時代,祭祀是與軍事并列的頭等大事。
對于這個最愛的兒子, 朱元璋也給朱标定下了最高級的祭祀規格。
定下每年“九大祭,一素祭”這個規格。
高過朱元璋自己的“三大祭、五素祭”,高過後來明朝所有的皇帝,可以見得朱元璋對朱标的喜愛。
此時,朱元璋坐在殿前,這些日子他已經将眼淚給流幹了,眼窩顯得格外深陷。
各地的藩王都回了京,待衆人見朱标最後一面後就将入棺。
此時,朱标的幾個兒子先是不停地哭泣。
特别是朱允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啊,您走的這麽早,沒了你,兒子怎麽活啊”
朱允炆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最後直接哭昏了過去。
這一招可是十分奏效,朱元璋關心的過去将他扶了起來,随後安排人将他擡下去休息。
一旁的朱允熥暗道不妙。
他本來也想使出這招,沒想到慢人一步。
待一衆親兒子哭完後。
朱允熥隻好抽着鼻子,朝着殿外走去。
與此同時,殿外的朱棣目光則是一直用餘光打量着朱允熥。
作爲朱标的嫡子,他将是自己争皇位的最重要的對手。
“允熥!”
這時,站在殿外的藍玉招了招手。
藍玉作爲外戚,是排在作爲親兄弟的朱棣後面。
但他卻大步就走到朱棣前面,将朱允熥擁入懷中。
随後,常遇春之子鄧國公常升也走了過來,安撫了一下朱允熥的情緒。
“舅姥爺、二舅.”
朱允熥眼睛鼻涕一大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親去得早,如今父親也去了,以後沒人關心我了.”
“傻孩子!”
藍玉摸了摸朱允熥的腦袋道:“你還有我這個舅姥爺,還有這麽多舅舅,娘親舅大,我們這些個舅舅都會疼你。”
說着,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特意還在朱棣身上掃過,“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伱臉色看,我們收拾他!”
“嗯。”朱允熥點了點頭。
“聽你舅姥爺的,有我們在,不敢有人欺負你。”
常升說道:“先讓允熥先回去休息吧,别傷心過度,哭壞了身體。”
“你過來。”藍玉招呼了宮女。
讓其将朱允熥先帶走,随後才退回了隊伍後面。
周圍的一衆藩王都不言語,腦子清楚的人都知道,朱棣此番來,不停在朝中運作,不隻是來吊唁,也是來争儲君之位的。
兄終弟及,秦王、晉王、燕王幾人都有機會。
但秦王在封地作惡多端,被朱元璋斥責爲“不曉人事,蠢如禽獸“,早就得到了朱元璋的厭惡,當藩王被招回京,他是第一個。
要不是太子朱标曾經給秦王求情,現在秦王可能就被朱元璋一直軟禁在皇宮,不允許就藩。
秦王朱樉本人也是自知是沒有機會的。
然後就是晉王朱棡。
朱棡儀表堂堂而且文武雙全,朱元璋是比較喜歡的。
同爲攘夷九大塞王之一,晉王和燕王的實力相當,而且常常針鋒相對。
朱元璋認識到這個情況後,将藩地設立在燕地附近的太原,形成掎角之勢。
兩人都有實力,對外可聯手抗敵,對内,如果有異動,另外一人可立刻節制,此外,形成掎角之勢的還有甯王朱權。
不過,晉王雖然和燕王實力相當,且絲毫不懼燕王,但他卻沒有想當皇帝的心思,原因同秦王有類似。
晉王的原本的性子也是極爲暴躁,在封地多次縱人行兇。
終于有一次,朱元璋忍不住了讓人把晉王廢爲庶人,押到南京城來審問,原因是有人舉報他私藏兵馬意圖造反。
後來經過一番調查,沒有查出造反的迹象,再加上太子朱标求情,朱元璋很快就将其放走了,并恢複爵位。
經過此事之後,朱棡算是吓到了,吓得魂不守舍。
回封地後,性子立刻就變了,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王爺。
而且從此以後,他對朱元璋有種天然的懼怕感。
有了這個經曆,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所以眼下唯有一人的機會最大,那就是朱棣。
朱棣就藩以後,對外戰功赫赫,對内封地的百姓也是愛戴有加,聲名遠揚。
這就是娶一個好媳婦的結果,朱棣其實自己也是個暴脾氣,那些名聲,大多是徐妙雲默默耕耘出來的。
但在現在這一時刻,這些名聲就顯得格外重要。
能治理一番之地使其風調雨順,安居樂業,自然也是有能治理一國的能力的。
其他皇子都沒什麽動靜,安分守己,紛紛保持中立。
其實大部分皇子認爲,朱棣當上皇帝反而對他們有利。
畢竟是都是一個大學堂出來的,兄弟之間還是有感情,至少比侄子感情深。
但他們可不能随便站隊,不站隊,就沒事情。
無論是誰當上了皇帝,他們王爺還是照做。
因此晉王朱棡現在看到朱棣也是客客氣氣,萬一這個弟弟以後當上了皇帝,還是要仰仗。
朱棣自然是對朱棡既往不咎,和和氣氣。
眼下朝中運作的,與大臣們聯絡的也隻有兩撥人了。
一波是燕王朱棣。
另外一波人是支持朱允熥的藍家、常家。
藍家和常家支持朱允熥,他們是朱允熥的娘家人。
隻要朱允熥繼位登基,那麽對于藍家和常家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局,兩家将會經久不衰,權勢滔天。
另外有一波臣子則是支持朱棣,認爲朱棣本就是聖上嫡子,本身就有這個資格的。
而且朱棣在封地多有作爲,聲名遠揚,本事不一般。
而若是讓皇孫當儲君,主幼國疑,不利于江山社稷。
當然,這種站隊,也是爲了自己以後的利益,扶持一人當上儲君、皇帝的功勞,那可是升官發财的大好機會。
現在,朝廷的兩派官員紛紛都在醞釀大招,等待太子喪事處理完之後,就要以“國不可一日無儲君”爲由,開始搞事情了。
然而,兩邊鬥得火熱。
卻沒有人關注到一個人叫朱允炆的庶長子
“衆皇子前來吊唁”
這時,一名太監在殿外傳呼。
緊接着,所有皇子紛紛上前,朝着殿堂進去,開始了演技表演。
朱棣走得最前面,其他皇子見狀也沒有争搶,慢了半步。
朱棣剛進門,眼淚就滾落出來了,随後一個箭步就跪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大哥!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啊。”
“我真沒想到,失去親人,失去哥哥是這麽一件痛苦的事情啊.我晚上做夢都在想你啊大哥”
“我從小就是你帶大的,跟着你學習,你鼓勵我、支持我、激勵我,教導我的每一個畫面,還在弟弟的腦海。”
“走過人生的每一步,都跟你有關.你跟我最親啊大哥大哥你走了,弟弟怎麽辦啊”
朱棣跪地嚎啕大哭,悲傷至極,捶胸頓足。
其他皇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跪在地上大哭,鼻涕眼淚一大把,不過顯然比朱棣差了一大截。
朱棣這絕對是提前演練過的,哭的死去活來,哭的捶腿頓足,而且看起來,沒有一絲作态,完全是真情實意。
因爲本來就是真情流露嘛。
朱棣說的那些也都是實話!
朱棣就是朱标給帶大的,教導大的。
朱标對朱棣的感情是最好的一個。
因爲朱元璋爲了促進兄弟之間的感情,年長的皇子領着年幼的皇子學習。
而太子朱标就是領着朱棣,朱棣則是領着湘王朱柏。
這一哭,惹得朱元璋也有些傷心了,看着老四悲傷的表情,心道标兒在世的時候,的确是最喜歡老四,哎
哭了有半個時辰,衆皇子眼淚都哭幹了,朱棣還在哭。
無奈,秦王朱樉和晉王朱棡拉着朱棣,安慰道:
“四弟,好了,大哥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悲傷過度傷了身子,回去歇息吧。”
“不,我不走,我要在這裏陪着大哥,一直陪着大哥。”
朱棣摸了摸眼淚大哭。
朱元璋見狀,朝着衆皇子揮了揮手,示意将朱棣給拉下去。
于是一衆弟弟也紛紛拉着朱棣。
“四哥,您哭的太傷心了,這樣下去會哭壞身體的,你還要給父皇駐守邊疆,身體可不能壞了。”
“對啊四哥,下去歇息吧.”
“四哥,我來攙扶你,大哥看到你如此爲他傷心,也會難過的”
一衆皇子将朱棣拉出了大殿,喊太監送回了去歇息去了。
畢竟嚎嚎大哭半個時辰,那可是相當費體力的,沒點體力還真辦不成這事兒。
親兄弟吊唁結束後,就該輪到這些親侄子了。
于是乎,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還有一大衆侄子紛紛進了殿。
這些侄子輩就跟朱标沒什麽太多感情。
大多數侄子在封地出生,甚至都沒見過朱标這個大伯。
進大殿之前,朱高煦偷偷從口袋拿出來一個紫色、球狀的東西,掰開。
在自己的眼睛前還有朱高熾、朱高燧的眼睛前晃悠了一下。
随後,那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
因此這三人還沒進殿,眼淚就滾落下來了。
“二哥,這是什麽啊,辣眼睛。”
“小點聲,辣眼睛就好,使勁哭,好好表現.”
等進了殿,那刺激的感覺還有後勁,眼淚滾得跟快了。
沒錯,這玩意就是洋蔥。
臨走之前,朱高煦問姐夫,到時候吊唁大伯哭不出來咋辦?
姐夫李逍拿出了一個球,說哭不出來,就将這個掰開,在眼睛前晃一晃,保證眼淚直滾。
因此,靈堂中,侄子輩朱高熾三人表現的最好。
那眼淚可是真的啊。
正哭着,
有個五歲的小孩這時候居然哈哈笑了出來。
朱元璋立刻不高興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向朱高熾三人,就覺得這三人挺不錯的,重感情。
侄子輩吊唁完後,後面就是外戚,朝廷的重要官員。
到了晚上才結束。
這晚上,才是重頭戲。
官員們紛紛回府,去掉喪服換上不顯眼的衣服,在夜色之中穿插
原本朝堂上隻有一黨,那就是太子黨。
以往朝代太子黨勢力過大,就會引來皇帝的猜忌,再拉一個黨派,與太子黨持衡,以免皇帝還沒入土,權柄就沒了。
曆史上這樣的事件很多,唐朝的李淵就是鮮明的案例。
但在明朝卻沒有這個現象,太子黨如何勢大,朱元璋都不會管,恐怕朱标想要繼位,朱元璋都會立馬讓位。
隻可惜,這個太子朱标當了幾十年的太子,一天皇帝沒當,人就沒了。
太子一沒,太子黨自然瓦解,紛紛另謀出路。
此時,某個府邸之中,燈火通明。
圍坐了許多朝廷官員,燕王朱棣就在其中。
這些都是與他熟絡的,拉攏過來的官員,他目光掃視全場,發現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不過少了一個好友。
朱棣問道:“鐵铉怎沒來?”
因爲上次立功,擢升爲吏部侍郎呂震說道:“鐵铉這個人頑古不化,不來也罷,以免壞了王爺的大事。”
這個呂震就是上次李逍幫的那個老頭,得了燕王府的恩,扯上了關系,立馬就站隊燕王了。
朱棣微微皺眉,鐵铉不來也就罷了。
自家人魏國公徐輝祖也沒來,隻有現任左軍都督府都督佥事的小舅子徐增壽過來了,這是令朱棣十分不爽快的。
洪武二十三年,徐增壽奉命跟從朱棣出征胡寇乃兒不花,立下功勞,因此跟朱棣十分親近。
但畢竟不是世子,沒有爵位,說話分量不夠,官職也不夠,連朝堂都進不去。
良久,朱棣颔首:“不來就算了,能來這裏的,都是本王的心腹,本王定然不會虧待爾等。”
接着,一衆人開始商議,如何在早朝上提及儲君之事。
談論了一個時辰後,這時,戶部侍郎夏原吉匆忙從外面進來,“燕王,喜事!”
朱棣露出喜色,急忙問道:“有何喜事?”
“剛得到消息。”
夏原吉笑着開口道:“去年各地幹旱,莊家欠收,各地災荒之地赈災不力,現在爆發了,多處百姓無米下鍋集體逃荒”
呂震打斷道:“百姓吃不上飯,這叫什麽喜事?”
夏原吉面露悲痛,歎了口氣,“對百姓來說的确不是喜事”
說着他拱了拱手,接着道:“多府的百姓都遭難,唯有北平相安無事,最重要的是,北平附近幾府的災民朝着北平而去,燕王,您的女婿李逍在北平開倉放糧赈災,平息了災民。災荒之地近日又下了雨,李逍發放稻種,提供簡易車馬,幫助這些災民回家重建家園。”
說完,他對着燕王深深鞠了一躬:“燕王有此良婿,真乃大明百姓之福!”
戶部關系到百姓民生,夏原吉此人是個心系百姓的官員。
他跟随燕王并不是祈求得榮華富貴。
而是覺得太子朱标薨逝,從所有人當中看,燕王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選,于國于家有利。
随着話音落下。
在場的官員都是一驚,随後大喜。
果然是喜事,正在這節骨眼的關頭,任何一件事情都能改變聖上的心意,跟别提這關系民生的大事!
“好,好啊!憑借此事,我等在朝堂之上,可以大做文章。”
“的确如此,聖上最注重百姓,百姓遇難,燕王府卻心系百姓,解決災荒,助其回鄉,此乃大善也!”
“這郡馬李逍深得燕王的宅心仁厚,都是燕王的教導,家風使然啊!”
“張侍郎,過幾日我等就可以在朝廷之上,将此時彙報”
衆官員喜上眉梢,開始紛紛議論,如何在這件事上做文章,讨得聖上歡喜。
“好,太好了!沒想到女婿遠在北平,也能助力本王!姚大師說的沒錯,果然能爲燕王府帶來鴻運。”
聽到這個消息的朱棣,也是狂喜不已。
這件事情,起碼能爲自己添加兩成的勝算!
不過朱棣對北平的情況是非常熟悉的,心道哪來的這麽多糧食啊定然是李逍和燕王妃商議後動用的軍糧。
“算了算了,女婿也不是魯莽之輩,定然有法子解決,上次的軍糧之危,不也是他的雪花白鹽解決的麽.”
朱棣沒想那麽多,還是眼前的事情最爲重要,他看向衆人,哈哈一笑道:“幾日後上朝,該如何以此事做文章,大家再作商議.”
與此同時。
藍玉府邸。
同樣也聚集了一批跟藍玉親近的官員。
正在如何商議對付朱棣一黨,推朱允熥上台。
在他們看來,朱允熥作爲太子朱标的嫡子,是最有機會的。
當然,也要防止變故,提防朱棣使使壞。
藍玉知道,若是朱棣成爲儲君,他估計就要真的成爲‘涼’國公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更何況朱棣的女婿和兒子害死了他兒子,這個仇必報,他早在牢獄中的時候,就給燕王準備了一份大禮!
就在衆人商議之時,戶部的一個主薄進來,彙報道:“國公大人,剛有消息傳來,關系到燕王。”
藍玉露出笑意,道:“快說,爲我等出謀劃策,待我侄兒上位,你就是戶部尚書。”
戶部主薄點點頭,接着道:“各地災民逃荒唯有北平平安,還接濟了其他地方的災民”
同爲戶部的官員,消息是想通的,隻不過各爲其主,因此藍玉也得到了消息。
“又是這個李逍,他奶奶的,等死吧!”
聽到這個消息後,藍玉頓感不妙。
這舉措,對燕王太有利了,給燕王帶來愛民如子的美名。
就這件事情,衆官員展開了讨論。
很快,門外來一侍衛,走進來附耳對藍玉說一些什麽。
聽完之後,藍玉哈哈大笑起來,大笑道:
“各位稍安勿躁,本公剛得到消息,這李逍在北平,動用的是軍糧,他這是将北平的邊防軍務當做兒戲,我等可以拿此做文章!”
聞言,衆官員露出喜色。
朝堂之上就是抓住對方的破綻,任何一點破綻,都能成爲攻擊對方的武器!
而這時,一名夜不歸也在暗中得到了藍玉的讨論。
接着,夜不歸就将這個藍玉的策略消息帶給了燕王
明争暗鬥,無所不用其極。
這就是朝廷之間的鬥争。
與此同時。
就在雙方抖的火熱的時候。
卻有一個漏網之魚,也在暗中醞釀。
東宮某一處房間,朱允炆之子,呂氏拱手:
“求兩位大人,助我兒一臂之力。”
呂氏沒什麽根基,他明明是太子妃,兒子卻是庶子,在宮中能夠依仗的人幾乎沒有,也就隻有眼前兩人。
“太子妃,我等一定竭盡全力。”
兼翰林學士兼朱允炆的老師黃子澄和兵部主事齊泰,一同拱手道。
“兩位先生可有把握?”
呂氏一喜,問道。
結果,兩人紛紛搖頭。
齊泰提議道:“朝中有一人中立,可用!”
朱允炆急忙問道:“這是是誰?”
齊泰回答:“鐵铉。此人性子及直,連聖上偶爾都會私下傳召他,詢問朝中之事。”
朱允炆微微皺眉:“鐵铉不是跟我四叔燕王交好嗎?”
齊泰道:“雖然不能拉攏,但卻可以利用不過,即便加上鐵铉,依舊難以成事啊.我們幾人人微言輕.”
“有了!”
黃子澄心生一計,道:“我們二人不能成事,但隻要再有一人,絕對能夠成事,此人名方孝孺,有經天緯地之才。更是守孝十年,是至孝之人!”
說完黃子澄看向朱允炆道:“還請皇孫尋找時機,招此人入朝。”
“竟有如此大才!”
朱允炆點了點頭,欣喜道:“好,都聽老師的。若能助我成爲儲君,将來我必定奉幾位爲上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