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六國舊貴族,舊勢力,亦或是唯恐天下不亂之徒,肯定很樂意看到嬴政和扶蘇不合,甚至期待着扶蘇和嬴政對上。
因此,扶蘇隻不過是将這個矛盾直接引爆,将所有人都炸出來,然後清洗幹淨。
一旦扶蘇舉兵謀反,逼嬴政退位,那些藏在陰暗角落的家夥必然會趁機出來搞事情。
而無論結果是什麽,這些人都将會被徹底清洗幹淨。
唯一的犧牲就是,有可能有些宗室公子看不清形勢,站錯位,被波及到。
“這是誰教你的?”晉遙不相信這麽狠辣的計謀會是扶蘇自己想到的。
而且這計謀太老練,太狠辣了。
“伏念先生!”扶蘇更沒有隐瞞,直接将伏念給供了出來。
晉遙點了點頭,伏念倒是能想出這種計謀的家夥,内聖外王,自然是不差這點心計。
“既然你們有了計劃,那就去做吧!”晉遙想了想,将身上的玉佩交到了扶蘇手中。
扶蘇看着手中的玉佩,也清楚這玉佩的能力。
龍衛、狼衛、墨家都将随他調遣!
龍衛雖然如今人數隻有三萬,可是卻都是百戰精銳,随便都能拉出來組成一支人數超過三十萬的大軍,而且戰力保證,絕對的忠誠!
“扶蘇多謝叔父!”扶蘇恭敬的行禮。
扶蘇也很清楚,嬴政其實也猜到他想做什麽,卻還讓他送晉遙,目的就是讓他從晉遙手上拿到龍衛和狼衛的指揮權和墨家的支持。
隻要有這三者的保證,哪怕将來整個大秦都與他爲敵,他也有反敗爲勝的底氣。
“回去吧!”晉遙揮了揮手,拉上了縮盱離開了阿房宮。
“你看好扶蘇?”縮盱對扶蘇的了解并不多,扶蘇監國之時,他還在遙遠的胭脂溝挖礦打黑工。
“如果說龍且是我的親傳弟子,那麽扶蘇才應該算是我的大弟子!”晉遙笑着說道。
“所以,你是打算讓我給扶蘇托住腰闆?”縮盱知道晉遙說這話的意思。
一旦扶蘇在及冠之時舉兵謀反,那麽必然是衆叛親離,而扶蘇就需要一個人來給他撐起小朝堂,穩定後方。
“不會太久的!”晉遙笑着說道。
這就是一場戲,在嬴政離世之前,必然會安排好一切,讓扶蘇順利繼位。
甚至很可能,嬴政會在扶蘇叛亂之後,不斷的放水,讓扶蘇真正的成爲一代霸王,入主鹹陽!
“朝堂之争其實很多時候對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站位!”晉遙笑着說道。
雖然這個過程會死很多人,也會有很多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來。
可是戰争的烈度卻是由他們主導了,而不會像曆史上秦末亂戰,楚漢争雄那般,死傷超過千萬,人口從大秦一統時的四千萬降到不足兩千萬的慘劇。
“不說那麽多了,去找王贲吧,這麽多年了,聚少離多,這酒是喝一場少一場了!”晉遙笑着搖了搖頭,将這些東西都抛之腦後。
縮盱點了點頭,自從管邑大戰之後,他們都身居高位,聚少離多,想要再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也變得少之又少。
而這一次之後,恐怕也再無機會了。
無論是晉遙、還是王贲,不久之後恐怕也都将離開這個世界了!
“其實,我們一直也很好奇,以你掌控的資源,想要成爲天人并不難吧?”終于,在如今的通武侯府,王贲看着縮盱問道。
縮盱算得上是他們三人之中最清閑,時間最充裕的,按理來說,想要修煉的話,也應該比他們更容易達到天人。
“人活一世,要學會知足,我很清楚自己的天賦并不頂尖,隻不過是在正确的時間,做出了正确的選擇,結識了正确的人,才走到了如今的地位。”縮盱笑着說道。
若非是管邑之戰時他站了出來,然後認識了晉遙和王贲,他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所以,縮盱很清楚自己的天賦和上限在哪裏,并不想去強求那些人傑所做的事。
晉遙和王贲點了點頭,個人有個人的追求,縮盱想做什麽,作爲朋友,他們也隻有支持。
“這個大秦,也需要有人留下來替你們看看它的将來不是嗎?”縮盱坦然的說着。
“嗯!”晉遙和王贲也笑了。
這一夜,三個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經,一起喝酒,大口吃肉,回憶當年。
而後晉遙悄悄離開了,将一個個能夠飛升之人給送上了三十三天。
“走了,化龍之恩,他日再還,三十三天再見!”
淮水之上,青龍看着前來的晉遙,也知道晉遙的目的,笑着踏水而行,望向了蒼穹。
蒼穹之上龍門出現,一條條螭龍出現,迎接着青龍的飛升。
憑借着淮水水神的權柄和大秦氣運的加持,青龍哪怕在三十三天的龍族之中都有一定的地位,因此迎接祂的儀式也是極爲盛大。
“三十三天再見!”晉遙躬手,看着青龍巨大的龍軀消失在龍門之中。
而送走了青龍之後,晉遙前往了昆侖。
“諸位是要本君親自請爾等飛升?”站在昆侖之外,晉遙冷聲呵斥着。
“人類,你不覺得你們有些過分嗎?”昆侖之中,不少大妖出現,冷冷地看着晉遙。
“要麽走,要麽死!”晉遙根本不多做解釋。
而這一行卻也是極其艱險的,身爲大妖,自然不少都是桀骜不馴之輩,不被打服是不會聽話的。
“龍君……真tm的可怕!”華夏大地之上其實也有不少人是不想走的,因此也都偷偷跟着晉遙,想看晉遙在昆侖吃癟。
隻是沒想到晉遙一人一劍将整個昆侖給挑了,逼着那些大妖不得不離開。
于是,很多人都不用晉遙去尋,自己就選擇立即離開了。
“銅柱折、昆侖破!”
晉遙終究是将昆侖清洗了一遍,在昆侖之外以锟铻之金立下了一根銅柱,宣誓着人族的威嚴。
昆侖終究是妖獸的天堂,并不是所有妖獸都達到飛升的境界,他們離開之後,也要擔心這些妖獸會出來作亂。
而那根銅柱也成了鎮壓整個昆侖的禁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