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生認可的點頭,采星術一直是個傳說,但是也曾在古籍中見到過一星半點兒,原本以爲是一種吸收天地靈氣爲己用的食氣辟谷之法,卻沒想到會是煉體之法。
“可否傳授?”安期生自然是不打算放過此等上古秘法。
晉遙尴尬的搖了搖頭。
安期生也沒有多說,畢竟是上古秘術,怎麽可能輕易傳授。
“不是我不願意傳授,而是……”晉遙遲疑了一下,他倒是想傳啊,問題是哪怕是天人也不可能飛到蒼穹之上以肉體去撞擊星辰。
這根本就不現實,他想傳授,肉體凡胎也做不到啊。
“那是在鳳凰秘境中才能修行的,需要借助鳳凰的體魄,根本無法傳授。”晉遙還是解釋着。
安期生釋然一笑,“原來如此,難怪上古采星術會失傳,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也能理解了爲什麽很多上古秘術會失傳,不是後人不努力,而是時代變了,很多強大的秘術的修行條件因爲天地的變化已經無法滿足。
就好比上古隻是神人雜居,神仙遍地走,活的不如狗,而現在卻仙蹤難覓,很顯然就是因爲天地變換帶來的。
或許這就是太乙山雜書中所說的末法時代了吧。
……
離開了小聖賢莊,晉遙帶着黑白玄翦等人返回了臨淄。
若說成蟜的故鄉是鹹陽,那麽晉遙在這個世界的家鄉就是臨淄,那個殘破蕭瑟的墨辯山。
站在已經沉沒變成了大湖的墨辯山舊址,晉遙沉默了許久,然後才深吸了口氣,踏水而行,走到了大湖的中央。
“他要做什麽?”弄玉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正在淩波微步的晉遙。
“老師,我回來了!”站在湖心之上,晉遙微微一笑,伸手抓向了腳下的湖水。
“轟隆……”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後就看見原本湛藍的湖水變得渾濁,湖心之中也升騰起陣陣巨浪朝着四周洶湧而來。
“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湖底升起了!”驚鲵看着滾滾的巨浪中心,感覺在巨浪之下有什麽東西要破水而出。
湖心之下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出現,似乎要朝水面升騰。
漸漸地,一座白色的牌坊從水下升起,漸漸露出了它的全貌,雖然牌坊上爬滿了水草青苔,但是依稀可以認出牌坊上的三個大字。
“墨辯山!”
終于,牌坊屹立在了湖心水面之上,随之出現的還有着一座湖心小島,幾幢殘破的建築也出現在小島之上。
“這是曾經的墨辯山!”黑白玄翦也被震驚到了。
曾經的墨辯山有多大他不知道,隻知道湖水範圍皆是當年的墨辯山門駐地。
隻是後來墨辯一脈隻剩晉遙一人之後,也随之沉入了湖底。
他們也都清楚,墨辯山門沉沒是因爲墨家的至強機關術“青龍”造成的,但是卻從沒想到“青龍”居然還能逆轉,讓曾經的墨辯山門重新再現。
“不是,曾經的山門雖然殘破,但是也很寬闊,而不是僅僅隻有眼前這個小島!”晉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黑白玄翦等人身旁,靜靜地等着小島徹底升上湖面。
“這裏隻是曾經的墨辯山的核心,山門最後的隐匿之地,墨辯秘境而已!”晉遙繼續說着。
“既然已經沉沒,又是如何能從湖底升騰而起的?”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晉遙。
他們承認墨家機關術的強大,但是卻不認爲墨家能讓一座小島憑空浮現。
“山門其實就是建立在一隻巨大的玄武之上,當年老師啓動了青龍之後,玄武就帶着秘境沉入了湖底,而今我也不過是重新啓動了玄武,讓玄武将秘境重新托起!”晉遙平靜地說道。
玄武雖然強大,但是卻也不可能托起整個墨辯山門,唯一能承載起的也就是這個曾經的墨辯山門秘境,也是墨辯一脈的核心。
終于,秘境徹底出現在了湖面之上,遠遠望去就是一座湖心小島,卻也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其上,到處都是水藻青苔和泥沙。
“小主!”墨辯山門再現,自然是瞞不過庖丁,而庖丁也一直在關注着這片早已無人問津的墨辯山門舊址。
因此當此地出現異動的第一時間,庖丁就匆忙趕來。
“咦,墨家居然還有如此高手!”黑白玄翦驚訝地望着庖丁。
墨家高手雖然不少,可是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存在,可是這些人裏邊并沒有庖丁!
而且眼前之人的實力,他居然看不清,要麽是修煉了什麽隐藏氣息的功法,要麽就是與自己境界相同,甚至是在自己之上。
“介紹一下,墨辯一脈的守護者,庖丁!”晉遙笑着向庖丁點頭示意,然後給黑白玄翦等人介紹起了庖丁。
“小主這是要重開墨辯山門了嗎?”庖丁緊張中帶着期待地望着晉遙問道。
“嗯!”晉遙點了點頭,言簡意赅。
“太好了!”庖丁聽到晉遙的回答,直接興奮得跳了起來,然後又突然間安靜無比。
晉遙詫異的看着突然安靜的庖丁,才發現庖丁跪在了地上,對着山門牌坊行着跪拜之禮,眼眶也早已泛紅一片濕浸。
“這麽多年了,墨辯一脈終于重啓了!”庖丁哽咽的說着,他以爲自己再也看不到墨辯山門重啓的那一天了。
尤其是墨家如今三脈合一,墨辯一脈在總院也發展得很好,他以爲墨辯山門也不會再重啓了。
可是那是新的墨辯,再不是他們曾經代代守護的墨辯,唯獨這裏才是他們的根啊!
“去傳訊天下百家吧,告訴天下,墨辯一脈,三月後,重啓!”晉遙看着庖丁笑着說道,眼眶也不覺間被感染着泛紅。
“是!”庖丁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急匆匆的朝臨淄城中跑去,雖然幾個踉跄,摔了幾次,卻渾然不顧,跌跌撞撞的跑回到了有間客棧。
“墨辯山門重啓!”
一石激起千層浪,墨辯一脈重啓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諸子百家,也傳到了各大勢力耳中。
他們都以爲墨辯一脈已經回歸了墨家總院,三脈合一,卻沒想到墨辯一脈還是選擇了獨立于總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