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情報傳回!”陳賢答道。
水師在江上,不可能做到随時将情報傳回,隻有等到大局定下才知道結果。
不過陳賢也沒有太擔心,人的名樹的影,水師重建才多久,鐵鷹銳士又訓練了多久,以水師的能力,短兵相接,想打過鐵鷹銳士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我說你們,到底會不會開船啊?”由徹也很懵。
解決樓船上留守的士卒很簡單,一人一劍就搞定了。
可是殺得太起興了,沒收住手,一不小心就把所有的水師将士全給宰了。
本來由徹也是擔心他們不會駕駛樓船和艨艟,但是進船艙底下一看,不就是劃槳嘛,鐵鷹銳士啥不行,力氣有的是,就搖一下槳,哪怕是協作保持步調一緻,鐵鷹銳士也是能做到的。
因此,由徹也就沒有限制鐵鷹銳士的殺戮,就把劃槳的士兵也一起噶了。
然後,結果就是,術業有專攻,鐵鷹銳士是真的不行!
哪怕是統一協作了,整個樓船也是在江心不停的打轉,甚至還有兩艘艨艟不知怎麽的如離弦的箭,朝着岸上沖去,愣是将艨艟當成了飛舟來開,直接飛上了岸。
“停停停~”由徹站在樓船上,隻覺得天昏地暗,七倒八歪的跑到了船舷上吐了起來。
至于其他的秦軍将士也好不到哪裏去,都被轉的七葷八素都給搖出來了。
至于船艙裏搖槳的士兵也是一樣,被晃得隔夜飯菜都吐了。
“不行,快,傳訊公子,讓公子别殺了,這水師水太深了,我們把握不住啊!”由徹有些後悔了。
有時候士卒太猛也不是好事,鐵鷹銳士殺得太快了,根本勸不住啊。”
“報~”終于,一個會水的銳士遊回了岸上,跑到了龍城傳訊。
“情況如何?”晉遙和陳賢認出了鐵鷹銳士的裝束,急忙問道。
“将軍已經掌控了水師樓船和艨艟!”鐵鷹銳士斥候答道。
“好!”陳賢和晉遙都松了口氣,總算是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但是,我們回不來了!”鐵鷹銳士哭喪着臉說道。
“???”晉遙和陳賢都是心底一顫。
“損失很嚴重?”晉遙和陳賢都遲疑了,畢竟是水上作戰,鐵鷹銳士雖然強,但是未必能無損掌控樓船。
“不是,是弟兄們沒收住手,把楚軍全殺了,然後……”
“然後什麽?”晉遙和陳賢都急了。
“然後,樓船和艨艟都不聽使喚,一直在江上打轉,根本無法操縱!”銳士斥候尴尬地想鑽進地縫裏。
在殺人之前,人家都要投降了,還跟他們說,要是沒有水師士卒,他們根本不會操縱樓船。
但是鐵鷹銳士是什麽,陸戰無敵,上馬爲騎兵,遠程當弓兵,中程可當投矛手,近戰也能當盾衛和刀斧手,講的就是一個全能的精銳,有什麽是他們不會的!
結果……不會是真不會啊!
“……”晉遙和陳賢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去找幾個水師的将領吧,讓他們把船開回來!”陳賢最終還是無奈地說着。
其實換成是他,也覺得樓船和艨艟跟普通舟楫應該沒什麽區别,多試幾次,總歸是能駕駛的,現在看來,應該沒那麽容易!
很快,水師的各艦船的将軍都被單獨拎了出來,然後跟着晉遙等人來到了渡口邊,就看到了江心之中,巨大的樓船和艨艟在江心無頭蒼蠅一樣打轉,還有兩艘艨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居然飛上了渡口的岸邊。
“這?”望着飛到了渡口岸上數十丈遠的兩艘艨艟,尤其還有一艘居然能飛到樹林裏,被數十棵大樹托在半空中,楚國水師的将校們都呆滞了。
“我的船!”兩艘艨艟的艦長,看着自己的船跑到了岸上,那是心在滴血啊,這樣的損毀,很難再修複啊!
“其實,我們更想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末将駕駛艨艟多年,但是能飛這麽高,這麽遠的,還是頭一次!”
“末将願意以餘生來換這飛舟之術!”
水師的艦長們都很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高手在開船,居然能如此無損的飛上岸才撞毀。
正常的艨艟就算撞毀也是直接撞上江岸,然後船頭損毀,根本做不到是飛上岸,然後砸在陸地上才底部損毀的。
“這技術,老夫生平僅見!”一位老艦長搖頭,腦中思索了所有駕駛經驗,也自問做不到。
“還是請諸位将樓船、艨艟駕駛靠岸吧!”晉遙扶額,哪怕是有墨家的各種機關獸的架勢經驗,他也想不出鐵鷹銳士是怎麽讓沒有翅膀的艨艟飛起來的。
“喏!”一衆艦長點頭,然後在侍衛的搖舟下,登上了各自的艦船,指揮着鐵鷹銳士将樓船和艨艟停到了離渡口還有五六丈的地方抛錨。
“爲什麽不靠到岸邊?”由徹皺眉問道。
舟楫都能直接拴在渡口的邊上,爲什麽樓船和艨艟要離這麽遠。
“将軍有所不知,樓船和艨艟的吃水很深,龍城渡口沒有足夠吃水線的港口,是無法停靠到岸邊的,若是強行靠岸,會撞到江底岩石和礁石的。!”樓船長耐心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由徹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是啥也沒聽懂,什麽吃水線,什麽觸底,他都不知道,但是感覺這些人也不敢騙他。
“其實,我們最想知道,将軍們是怎麽做到,讓艨艟飛上樹的!”樓船船長是真的好奇那艘上樹的艨艟是怎麽做到的。
“額……”由徹也遲疑了,但是看着虛心求教的一衆船長,還是将自己看到的詳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兩艘艨艟不知道怎麽的調轉了船頭朝向了岸邊,然後加上有了氣的鐵鷹銳士的瘋狂搖槳,讓艨艟變成了龍舟,飛一般的朝岸邊沖去,然後就飛了上去。
“不對,不對,就算是這樣,也隻可能是撞上江岸,而損毀,根本無法飛上岸!”各艦長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之後,就算速度有了,也隻會撞得更徹底,不可能飛上岸的。
“哦對了,我們不會駕駛,所以一直在江心打轉,我記得兩艘艨艟飛起來的時候,好像是船首朝向了天空,然後就看到他們飛上去了!”由徹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是,浪!”樓船船長終于明白了。
樓船太大了,加上由徹不會駕駛,讓樓船在江心不斷打轉,然後掀起了巨浪朝向岸邊,就讓江岸的水位升高,推着艨艟飛上了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