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求都可以!”晉遙點頭。
逍遙子也隻是随口一說,卻沒想到墨家答應得這麽果斷,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要提什麽要求了。
“我們隻要清玄子和我人宗至寶,一切知情者,人宗不想再見到!”逍遙子想了想然後開口。
魏無傷能從人宗盜走如此至寶,自然不可能是一個人,而且還能逃回到大梁,要是沒有内鬼和接應,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可以!”晉遙點頭,然後直接轉身離去。
逍遙子也很好奇,墨家會怎麽做,于是也留在了大梁等候墨家出手。
然而,哪怕是逍遙子也想不到墨家出手會是如此暴力。
翌日,晉遙和紅發神殺直接帶着墨家弟子出現在了大梁王宮之中,還是魏王的寝宮之外。
“墨家,意欲何爲?”魏王增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自認即位以來從沒有去招惹過墨家,墨家是怎麽會找上他的。
而且他即位以後,國事也是交給老太後和安國君處理,自認也沒有什麽大錯,怎麽會招惹上墨家!
尤其是墨家出現在他的寝宮外,所有的護衛都被墨家弟子拿下了,包括魏武卒千夫長的典慶居然也被人一劍給拿下了。
“有些事,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魏王還請入殿一叙!”晉遙反客爲主的走進了魏王寝宮之中。
“大王不可!”典慶還想掙紮,可是紅發神殺一劍就破了他的橫練功法,讓他短時間内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魏王增看着典慶,又看向四周被俘虜的侍衛,隻能跟着晉遙走進了寝宮之中。
“寡人自認即位以來,雖算不上勵精圖治,但也無大過,更未曾開罪墨家,钜子如此屈辱寡人,是何道義?”魏王增倒是有着一國君主的威嚴,面對晉遙也不願屈服。
“魏無傷呢?”晉遙直接看着魏王增問道。
“叔父魏無傷?”魏王增愣了愣,他确實不知道魏無傷做了什麽。
“先王薨後,叔父就被道家人宗收入門下,如今也是脫離世俗,在太乙山潛心修道,不理塵世,不知钜子爲何突然提起?”魏王增皺眉問道。
“打傷同門,叛離宗門,盜走宗門秘寶,逃回大梁,身爲魏王,大王會不知道?”晉遙看着魏王增反問道,他不信身爲魏王會不知道這些。
魏王增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于是開口道,“寡人即位,朝中大事皆是祖母和老叔公安國君處理,對于叔父所爲,寡人确實不知!”
晉遙看着魏王增,再想到安國君和魏國老太後,也點了點頭,這兩個人都不是簡單任務,想要架空魏王增簡直不要太容易。
“希望如此!”晉遙點頭,然後揮手,示意墨家弟子放開王宮護衛,才再次轉頭看向魏王增道,“一場誤會,魏國不易,希望大王能明白同時得罪墨家和道家的後果。”
魏王增看着晉遙,也明白了其中的威脅之意,墨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拿下他的護衛,自然也能殺了他,而且還有道家!
“寡人什麽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魏王增隻能選擇屈服于道家和墨家的威脅之下。
“告辭!”晉遙點頭,直接帶人消失在了魏王宮中。
然而望着墨家一行在王宮中出入如入無人之地,魏王增瞬間怒不可遏,但是更加憤怒的是魏無傷給他平白帶來的這場風波。
魏王增第一時間就去見了老太後,卻沒想到在老太後的寝宮裏見到了制造了這場風波的當事人!
“見過祖母!”魏王增躬身行禮,目光卻死死的盯着魏無傷。
此事的魏老太後也是氣得發抖地看着魏無傷,手中拐杖直接打在了魏無傷身上,憤怒無比。
“我和你兄長費勁心力将你送去太乙山,拜入道家,就是不想你再沾惹世俗,爲我魏國留續血脈,是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盜取道家秘寶的!”
魏王增這才明白,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自己這個叔父的自作主張。
“墨家和道家來人了!”魏王增也是等到老太後發洩完後才開口說道。
老太後聽到魏王增的話,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來人,拖下去,杖殺!”
侍衛們本來是第一時間闖了進來,可是聽到杖殺二字後,又都遲疑了。
“聽不到嗎?”老太後看着侍衛更加生氣了。
“諾!”侍衛們隻能硬着頭皮将魏無傷拖了下去,但是卻不敢真的下死手,簡單做個意思就可以了。
魏王增也沒有開口阻攔,自己睡醒就遭這麽一波驚吓,沒點氣是不可能的,因此靜靜地等着。
“大王來是想老身将你叔父交出去給這些江湖門派?”老太後也沒管在外被杖責的魏無傷,而是看着魏王增問道。
言語間卻也是想要維護魏無傷,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希望交出去給墨家和道家。
魏王增自然也聽出了老太後的潛台詞,可是墨家和道家又怎麽可能是江湖門派呢?
“墨家钜子已經親自到了!”魏王增繼續說道。
老太後也坐直了身子,若墨家隻是魏國統領前來,她還能要求魏王不予理會,但是墨家钜子親自前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一定要交出去嗎?讓無傷将道家秘寶交還,我魏國再做出賠償不可以嗎?”老太後希冀地問道。
魏王增搖了搖頭,魏國要顔面,可是這些顯學對面子更加看重,而且跟國不一樣,國爲了利益會屈服,但是這些顯學爲了面子能舍棄一切利益,隻要一個面子!
老太後也急了,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她可以說墨家和道家是江湖門派,卻也明白這兩家的能量又多大。
“能讓儒家出面,保下你叔父嗎?”老太後突然想到,希望通過同爲顯學的儒家來調和。
“道家請動了墨家,墨家钜子親自前來,第一時間就将大梁城中的其餘各家勢力給趕出大梁了,而且就算他們還在,也沒有人能跟墨家钜子當面!”魏王增搖頭說道。
老太後也明白了,能跟墨家钜子當面對話的也隻有儒家的掌門,可是儒家掌門伏念在齊國,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