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幫人已經逃了,怎麽找?”頓弱看向了晉遙,很想知道晉遙怎麽去抓這些人。
“骊山衛應該有善于追蹤的斥候吧?”晉遙并不怕找不到人。
骊山衛作爲秦王親衛,是秦國的最高戰力保證,循迹追蹤肯定擅長,尤其是沙門僧的模樣和語言太容易辨認了。
“末将這就派人去追!”骊山衛副統領立馬開口。
之前他不派人去追是因爲天人氣息,所以不敢,也是擔心麾下兒郎的安全,現在既然是個死了的天人,自然不怕了。
很快,骊山衛隊伍中善于追尋的斥候就全都到齊了,看着地上雜亂的足迹,很快就辨認了方向。
“一群宵小,連隐匿足迹都不會!”斥候們紛紛搖頭,還以爲是什麽有名的盜匪和通緝犯,結果就這,隻要有點經驗的都能輕易追蹤了。
“一隊人跟我走,追上他們!”晉遙其實也能分辨出對方的足迹,隻是專業的事還是專業人來做,免得被打臉就尴尬了。
釋利房帶着四位師兄弟、弟子逃出了雍成後就産生了分歧,有人想要回返孔雀,也有人想要繼續傳教,完成佛光普照之事,完成阿育王交付的任務。
作爲首領的釋利房卻沉眉瞪眼,本來他們是逃不掉的,就因爲昨夜軍營的高手全都外出了,讓他看到了機會,于是拿出了世尊舍利,強行震碎了束縛住他們的鎖鏈,再借着佛光恢複了琵琶骨被穿帶來的傷勢。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佛骨舍利也就不受他控制了,隻能留在了大秦,現在,他也在考慮是完成阿育王的任務還是返回孔雀了。
這一路過來,雖然是囚犯,但是他還是通過學習和觀察,發現這個神秘的國度,文明很高,但是卻沒有如他們孔雀一樣有一個完善的神仙天人體系。
最關鍵的是這個國度的神明很紛亂,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能成爲信仰,甚至連蝗蟲之類都能成爲神明。
“這個國度不信神!”想返回孔雀的沙門僧說着,不信神明的國度,還有傳教的意義嗎?
“就因爲他們不信神明,所以我們才要爲他們樹立起神明體系!”想要傳教的沙門說着。
“關鍵是,我們得罪了這個國度的權貴!”想回去的沙門僧說着,得罪了一國的權貴,他們想要再傳教根本就做不到。
“我了解過,這片疆域不隻是大秦一國而已,在大秦以東還有數個國度,我們可以去大秦以外的國度傳教!”堅持着傳教信仰的沙門僧分析着。
“在大秦……”釋利房開口了,其他四人也都停止了争吵,看向了釋利房。
“在大秦以東有一個國度,名爲荊楚,據說那裏的人相信孅言,相信鬼神!”釋利房說道,他也是想要傳教,不僅僅是因爲信仰,也是他很清楚,他們若是現在回到孔雀,阿育王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丢失了世尊舍利,還被人攆回去,他很清楚自己回去後會遭受怎麽樣的責罰,所以,與其千辛萬苦的回去送死,還不如在這片土地艱辛一些的傳教。
“要傳教,你們去吧,我不認爲這片疆域的民衆還有傳教的意義!”兩個沙門僧選擇了返回西域,回歸孔雀。
釋利房和剩餘的兩人皺了皺眉,最終隻能任由他們離去。
而釋利房則是帶着剩餘的兩人鑽進的茫茫叢林之中,朝着南方趕去。
晉遙帶着骊山衛斥候也很快追到了五人分開的地方。
“他們分開了,有兩人朝西方趕去,有三人朝南走了。”斥候隊長翻身下馬,看着地上的足迹略微辨認了一下就得出了答案。
“吵架散夥了?”晉遙詫異,這是什麽操作啊,身陷敵營,還敢分開?
隻是晉遙沒反應過來,作爲沙門僧,他們在孔雀的地位是很高的婆羅門,哪怕是犯了重罪,也不會死,隻需要将錢物奉上就能夠保命。
因此,釋利房等人也沒想過大秦會殺了他們,還會這麽追殺他們。
“一隊去追這兩人,二隊跟我走!”晉遙也沒有遲疑,直接讓斥候小隊拆分,五人去追往西的兩個沙門僧,剩下的去追那三個逃亡黃河方向的沙門僧。
“喏!”骊山衛斥候立馬分成了兩隊,繼續去追蹤。
“這條狗挺好用的!”晉遙看着斥候帶着的狼狗說道。
“回大人,這是狼崽子的後代,是骊山衛曆代培養出來的,保留有狼的野性和戰力,但是更通人性,更加忠誠。”斥候隊長自豪地說着。
“嗯!”晉遙點頭,純正的東亞狼馴化後的狼犬确實很優秀。
在狼狗的帶領下,一群人也策馬趕上,這就提現除了古老的狼狗的兇猛了,根本不用缰繩牽着,自己在前邊奔跑,帶着一群人策馬追趕,偶爾還會主動停下來等待。
很快,向西返回孔雀的兩個沙門僧就被骊山衛追上了,完全沒想過秦國居然會派人來追他們,等到發現了被追趕,急忙抽出了木杖想要反抗。
“大人交代了,要活的!”骊山衛出來之前已經知道這些人都是高手,而且武功怪異,因此也不跟沙門僧近戰,遠遠的以弓箭射向兩人的手腳。
兩人将手中禅杖舞的密不透風,将飛來的箭矢打落,可是爲首的斥候長卻猛然間策馬上前,手中長劍突然間出鞘,光芒閃過,瞬間劃過了兩個沙門僧的腳腕,挑斷了兩人的腳筋。
“大人隻是要活的!”斥候長回應道,這是他們從大秦武庫得到的武學,名爲腋下匕,是他們斥候必修的武學,專門用來挑斷敵人的手腳經而不傷性命,是他們在戰場上刺探軍情時俘虜敵人所用。
沙門僧完全沒想過會直接見過,一身瑜伽術也沒有施展的機會,手腳筋被挑斷,啥術都沒用,隻能淪爲廢人被對方活捉。
“帶回!”斥候長還怕不安全,直接将兩人的嘴巴弄脫臼,檢查了是否藏毒藏器後,才将兩人五花大綁帶回。
另一邊晉遙也帶着另一支斥候小隊追到了黃河邊上,然後就看到三個沙門僧居然憑着一根蘆葦杆就想渡過洶湧澎湃的黃河。
“一葦渡江?”晉遙愣住,然後補充道,“一葦渡江那是江啊,問題這是黃河啊!”
話音剛落就看着洶湧的河水翻滾着将釋利房三人腳下的蘆葦竿給吞沒,把三人拍擊進了河水之中。
晉遙嘴角抽了抽,所以還是要多讀書啊,免得江、河、水不分。
就算不學習,也不能瞎啊,那麽寬的水面是看不到嗎,還是以爲水面平靜就真的平靜啊?
“他們是不是對黃河有什麽誤解?”斥候長也愣住了。
“救人吧!”晉遙還是下令讓骊山衛丢出繩索去救人。
骊山衛果斷拿出了繩索,在馬上揮動了幾圈,一松手,準确無誤的飛向了河水中三人,分别将三人套中,然後拖回岸邊。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晉遙看着骊山衛熟練的手法,不由得輕聲哼了出來。
“嗚哩呱啦~”釋利房說了一堆,但是沒人聽懂。
同樣的待遇,骊山衛知道這些人的武學奇特,尋常繩索難以束縛住他們,像極了縮骨功,于是拉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匕首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