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晉遙有些難以置信,傳教士不都是先給後拿的嗎?
沒有先期的給予,怎麽發展壯大信徒團隊?
“怎麽不至于,他們來到時候,渾身上下就一套由布條拼湊而成還褪色的衣服,手裏托着一個盆,帶着一個漉水囊和一個坐具,其他什麽都沒有了!”桃夭越說是越氣。
晉遙目光微眯,怎麽說的罵的是沙門,他卻是感覺是在罵墨家啊,墨家弟子出去好像也是就一套普通的缂衣和一把劍,其他是真的也沒有。
“我說的是那群沙門僧,不是說你!”桃夭也感覺到了晉遙的尴尬,急忙解釋道。
“他們會武技嗎?”晉遙又問道。
“會,而且他們好像每一個人的武力都不低,我見過他們和王兄交手,雖然戰平了,但是王兄說是他們故意放水的。”桃夭想了想繼續說道。
“而且他們的武技很怪異!”桃夭繼續補充說道。
“怎麽個怪異法?”晉遙來了興趣。
能從吠舍城走到西域的自然不會是普通沙門僧,而且能被阿育王派出來的恐怕也不簡單。
“我不懂武技,說不出來,就是……就是……”桃夭張口,可是想了很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比如這樣?”晉遙突然施展了“回馬槍”一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手,有違人體的本能的動作。
“對,就是這樣!”桃夭看着晉遙将手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擊出後急忙點頭。
“孔雀瑜伽術!”晉遙眼睛眯了眯。
果然如此,孔雀的武學也走煉體之路,跟中原不同,中原走的是戰場武學,大開大合,将肌體練的強勁,力大而橫練不破;而孔雀走的則是韌性,柔韌而詭異。
“你知道?”桃夭好奇地看着晉遙,從晉遙的話語中,他應該是沒見過這些沙門僧的,但是爲什麽會知道他們的武學呢?
“大概知道一些,具體還要跟他們交手之後才知道!”晉遙說道。
“明日我們去車師王城!”晉遙思索之後有了決定。
西域不能白來一趟,情報還是要拿到的,甚至可以的話,将西域走上一遍,準确掌握住西域的風俗和兵馬等情況。
“這……好!”桃夭有些遲疑,但是還是答應下來,正常情況下她是不能返回王城的,可是也因爲她不受重視,所以,回去也不會引起什麽風浪。
美麗的祁連山腳下,山丹軍馬場。
縮盱看着手中鹹陽傳來的急報,也顧不上巡視,急忙帶着士兵們趕回了郡守府。
秦國占據了河西走廊,将匈奴和盤踞在這裏的羌族給驅趕走,嬴政因此在河西走廊上設置了五原郡與趙國雲中郡對峙,而後又在隴西郡西南設立了金城郡,隴西以西設立張掖、酒泉、敦煌三郡。
縮盱作爲攻打河西走廊的一軍主将,加上子車氏的支持,因此也授封山丹縣侯,擊匈奴中郎将和大秦鎮西将軍,轄制張掖、酒泉、敦煌三郡,掌三郡一應軍政大權。
秦國對他的要求也隻有一個,三年内,爲大秦弄出十萬可用之戰馬,至于怎麽做,沒人去管!兵、馬、人、錢、糧,要多少給多少,實打實的封疆大吏。
但是縮盱很清楚,大秦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秦國給的越多,到了時間他拿不出成績,那他的下場也會很慘。
所以,縮盱當下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匈奴的潰軍,秦國的大軍不可能一直在草原上遊蕩。
秦軍退走後,匈奴的那些潰軍又被人聚攏了起來,不斷的來騷擾着河西走廊的安全。
但是更惡心的就是,這些匈奴蠻族都是騎兵,隻要各郡大軍一動,他們就望風而逃,大軍退回城中,他們又跑出來興風作浪。
因此,縮盱也發了狠,直接下令駐兵,屯田,仿照秦國的傳驿制度,在從隴西到敦煌郡沿途五裏設郵、十裏設亭,三十裏設傳(置),一路擺到了敦煌郡外,并在敦煌郡外打造一座軍事重鎮,稱玉門關!
“那小子怎麽會跑到玉門關以西呢?”縮盱看着手中的百裏加急陷入了沉思。
得賴與傳驿的設置,鹹陽的情報也僅僅是用了七天就送到了他手中。
這份急報就是鹹陽發出的,告訴他,晉遙可能會從他的轄區内返回鹹陽,讓他注意觀察,派人去尋找和接待。
“去玉門關!”縮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齊了五千大軍趕往敦煌郡的玉門關。
“不出意外的話,那家夥應該是跑去了那個混亂之地!”縮盱望着西域方向,在他的情報中,西域就是一個混亂之地,大小國林立,很多小國的情報都沒收集完,第二天就沒了。
因此,他也沒有再管西域的事,秦國現在也騰不出手去管那邊的事,隻是爲防止混亂之地的大軍,所以才設立了玉門關,防止西域的進攻和匈奴殘兵的侵擾。
“真不讓人省心啊,找人是真不好找啊!讓他主動來找我們吧!”縮盱想了想。
在混亂之地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還不如他們主動搞事情,隻要晉遙不是躲在深山老林,消息閉塞,應該會主動來找他們。
“點齊兵馬,我們去跟混亂之地的各國國主打個招呼!”縮盱看着副将羌廆說道。
“喏!”羌廆沒有遲疑,按章辦事,由此也可見到縮盱在三郡之地的權威。
“就拿車師開刀吧!”縮盱望着手中的輿圖,目标直接指向了車師。
倒不是因爲要找晉遙才打的車師,而是要立威,因爲縮盱很清楚,秦國接下來的戰略目标是山東各國,所以,在這之前,他們就要穩定後方,讓這片混亂之地不敢給秦國搗亂。
樓蘭是已知的混亂之地的霸主,縮盱也不想跟樓蘭僵持不下,其他小國打了也沒什麽威懾力,所以,倒黴的就是最靠近敦煌的車師國了。
“輕易發動戰争,真的好嗎?”羌廆低聲說道,然後看向縮盱,這是調動大軍的啊,縮盱隻有掌控大軍的權利,而沒有調動大軍開戰的權利啊。
“大王說了,讓我們尋找國尉晉遙,那國尉是不是有權調動大軍開戰?”縮盱淡淡地說道。
先上車後補票,這是晉遙教他的,隻要打赢了,誰會在乎是誰主動挑起的戰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