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君主大忌!”呂不韋看着嬴政提醒教導道。
嬴政思索了一陣之後,然後搖頭,“封君小了,先生既然已是周天子,不若封其爲周王,令國尉職,授骠騎将軍銜!”
“周王?”呂不韋遲疑和震驚了片刻。
“周天子也是周王,但是此王非彼王,寡人要的是大秦的周王,而不是周室的周王!”嬴政霸氣地說着。
“嗯!”呂不韋點頭認可了,大秦就應該有如此的魄力。
“那麽禮節上,就請奉常卿去做吧!”嬴政見呂不韋點頭後,就轉頭交代章邯去通知奉常卿王绾了。
章邯轉身行禮就去安排了。
商讨完晉遙的事,嬴政又跟在了呂不韋身後學習着如何去治理這樣的蝗災。
另一邊的晉遙一行也跟着鹖冠子從壽春一路北上,過淮水,入武關,直入關中。
“前輩不着急吧?”晉遙突然停下了腳步,望着四野生靈塗炭,于是開口問道。
“老道是不着急,就是秦王應該已經安排了儀仗等着你小子了。”鹖冠子笑道。
晉遙也是感慨,整個天下,所有諸侯都不把周天子當一回事,反而是滅了周室的秦國居然還承認他這個周天子,以天子儀仗來接他。
“讓儀仗到藍田大營等着吧!”晉遙想了想說道。
“你想去看看秦國的大軍?”鹖冠子大概猜到了晉遙的想法。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既然已經決定入秦,那就走一走商君的路吧!”晉遙答道。
他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麽天才,穿越前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很懶的那種,屬于是别人推一下,就動一下。
最開始他想的也隻是借着曆史的前瞻,去找到那些大才之人,然後收做徒弟,回到墨辯山的一畝三分地,混吃等死。
至于振興墨辯,交給那些大才弟子多好。
隻可惜,所有人都在推着他前行,讓他想躺平也做不到。
他沒想過去改變曆史,但是曆史卻又被他改的面目全非。
所以,現在他不想躺了!
人活着,總得留下點痕迹。
“行!”鹖冠子點頭,入秦的新貴爲什麽最後都被迫離開,很多就是因爲他們在秦國沒有基礎,得不到秦國萬民的認可。
這一點商君卻是做的很好,商君入秦,遍走當時秦國僅存的三十餘縣,而後大刀闊斧的改革,使得哪怕最後以身觸法,謀反叛國,也能讓整個商於民衆景從,至今任然爲其立祠供奉血食。
于是鹖冠子就去通知了嬴政和秦國前來迎接的使團長,大奉常王绾。
“先生是想走商君舊路啊!”嬴政感慨地說道,然後更加認同呂不韋的想法了,這樣的人,值得信任。
“現在你們懂了吧?”嬴政轉頭看向了蒙毅、章邯和李信。
三人躬身行禮,心悅誠服,難怪同樣的年紀,對方已經名揚天下,諸侯禮遇。
“認真的人真的很好看!”望着在路邊跟着秦國民衆閑聊的晉遙,公孫玲珑美目放光,贊許着。
“除了雁門關大戰,很少見他認真起來,他就是懶的!”冰白神殺搖頭。
作爲晉遙的貼身護衛,他很清楚晉遙的性子,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偶爾認真起來也隻有在雁門關時。
“小心!”然而,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路旁的一個老者卻突然走到了晉遙身邊,抓起晉遙直接從衆人目光中消失不見。
“給老道留下!”鹖冠子反應過來,怒而出手,就是一劍,仿若雷光一般射向了那平平無奇的老者。
“伱還不是我對手,回去讓北冥子出來,或許有跟老夫交手的資格!”那老者轉頭望向鹖冠子,一手抓住晉遙,一手化作大掌,抓住了鹖冠子飛射而去的長劍。
帶着雷光的長劍撞上了老者宛若枯槁的手掌,雷光卻突然消散,滿是皺紋如樹皮的手掌用力一抓,青銅長劍硬生生被老人扭曲丢到了地上。
“什麽!”鹖冠子、冰白神殺全都震驚了。
鹖冠子作爲道家人宗掌門,所用之劍也不是凡劍,而是精金打造的道劍,又被鹖冠子以道家内力蘊養多年,不是名劍不查不了多少,可是就這樣的一把劍居然被一隻手給彎曲折斷。
“噗~”道劍受損,鹖冠子也跟着被震傷,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的望着消失的人影,卻沒有半點力氣去追。
“天人!”緩了一陣之後,鹖冠子才睜開眼,吐出了兩個字。
“天人?”冰白神殺和公孫玲珑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鹖冠子真正說出對方的實力,還是又被震撼到。
這個天下,宗師已經難得一見,半步天人更是僅存幾個,而天人隻在傳說之中,想不到會有天人對晉遙出手。
“對方應該并不是想殺那小子,不然以對方的實力,那小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鹖冠子看着擔憂的兩人解釋道。
道旁的行人也沒人發現突然那少掉的兩個人,跟沒注意到這短暫的交手,仿佛這些都沒出現過一般,而這就是天人的恐怖之處,沒有人能記住他們的樣子,更無法将之書寫。
“他不見了?”路邊一個喪服少女錯愕的望着突然消失的晉遙傻眼了。
她就是被呂不韋和嬴政派來監視晉遙的驚鲵,因此她的計劃就是假借賣身葬父,然後得到靠近和留在晉遙身邊的機會。
羅網技巧,女要俏一身孝,她就是這麽做的,可是人都沒走到她身前就不見了,這讓她還怎麽演下去。
“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曆?”公孫玲珑和冰白神殺雖然也認可了鹖冠子的猜測,但是擔心卻是少不了的。
“隻有回太乙山去問問師伯才知道了!”鹖冠子沉吟了片刻,對方既然認識北冥子師伯,那麽北冥子師伯也應該也認識對方。
這天下的半步天人就那麽幾個,誰突破了,恐怕也隻有這些半步天人能知曉。
“又來?”晉遙望着身邊抓着自己,也從老人一步一年輕,最後變成了一個俊朗、模樣有些熟悉的家夥無奈地開口。
爲啥每次想殺自己的時候,别人總能請出一個個遠超他的認知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