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
姜元對着陸青山擡手示意:“掌教請入座!”
陸青山也滿臉春風的來到亭子中,坐在姜元的對面。
“前輩,收獲如何?”
“不錯!”陸青山滿臉笑意:“落日宗比我們太玄門還要富有一些。”
“收繳的物資加起來大概價值五百二十萬下品靈石。”
“你分得五成,也就是二百六十萬的下品靈石。”
“應你的要求,我把這些物資換成了最适合你的修行資源,都在裏面。”
陸青山揮手間,一個儲物戒指便出現在姜元面前。
姜元拿起儲物戒指,神念一掃,便看到其中的物品。
一瓶瓶擺放整齊的丹藥。
姜元拿出一瓶丹藥,拔開瓶塞,将一顆丹藥倒于手掌間。
一顆金燦燦,如鴿蛋大小的丹藥就出現在姜元手中。
隻見丹藥的表面有五道靈紋。
這赫然是丹成五轉,五品上等的化靈丹。
這種品級的丹藥,一顆便是三品丹藥的百倍價值。
一瓶三品中等融靈丹價值一萬多下等靈石。
一瓶五品上等的融靈丹,價值高達十幾萬。
這等級别的丹藥,一瓶也僅僅隻有一顆。
隻需要幾顆五品丹藥便能換一件下品靈寶。
因爲這等級别的丹藥,融入了千年大藥,藥效極猛,能大幅度提升修爲。
相比于靈寶,修爲境界才是根本,更受人重視。
高出一個小境界,所提升的實力就不亞于一件下品靈寶帶來的差距。
更别說,修爲上的大境界提升,會帶來生命層次的變遷。
壽元也會因此暴漲。
所以高品丹藥才會如此昂貴。
下品靈寶的戰力加持,終究有限。
若是有的選擇,所有人甯願選擇提升一個小境界,而不是一件下品靈寶。
但實際上,進入法相境後。
即使花費數件下品靈寶的價值,也不能帶來一個小境界的提升。
姜元當時靈海境八層突破至九層便需要200萬的下品靈石,再說他當時還是把靈石的效率發揮到了最大化,依靠聚靈法陣來提升修爲。
丹藥的效率遠低于靈石效率,這種情況下更别說法相境了。
他們要想依靠丹藥快速突破一個境界,所需要的資源可以讓他們絕望。
再加上他們吸收的效率遠低于姜元,他們可不具備姜元饕餮之腹這等強大的效果。
最主要的修行方式便是水磨般的功夫,緩緩提升修爲破境。
若非如此,那些擁有幾百年壽元的修行者也不會走到大限已至的地步。
陸青山道:“應你的要求,都給你買的是化靈丹,藥效極爲猛烈,一般都是法相境才能服用,你服用時務必小心一些。”
姜元把五品上等化靈丹重新裝回丹藥玉瓶中:“掌教請放心!”
陸青山當即起身:“東西已送到,我就先走了!”
“掌教不喝點酒嗎?”
“不了!”陸青山搖搖頭:“以後有的是機會喝酒,現在時間對你來說很緊張,我就不耽誤你的修行了!”
姜元見此,也不勉強,微微點頭,随後起身。
“掌教,我送送你!”
走出府邸中。
姜元開口道:“前輩,落日宗如今怎麽樣了?”
陸青山笑了笑:“有孔念師叔的出手,落日宗又早早隕落了七位神橋境的長老,他們的護宗大陣簡直不堪一擊。”
“在六日前,落日宗就徹底淪爲曆史的記載。”
“今後再也沒有落日宗這個宗門的存在了。”
姜元聽聞,心中頓時有些唏噓。
若是當年那位落日宗長老看中了自己,自己可能也就拜入了落日宗,不會跋山涉水來到了太玄門。
他如今細細想來,當日公孫芷看不上自己,其實也不能怪她。
正如她所言,當時自己的神魂确實普通至極。
強大的肉身,不能成爲她特招的理由。
畢竟特招是越過外門弟子,直接成爲内門弟子。
若是足夠出色,更是能一步登天,拜入長老門下,成爲親傳弟子,比如趙立。
但是她其實也是給了自己一條路,拜入落日宗的路,成爲外門弟子。
自己當時心中也頗有一股氣,加上自己擁有能改善先天資質的氣運面闆,底氣十足。
再加上他發現了姜鎮遠與澹台茗的過往情史,才有了拜入太玄門的淵源。
至于對錯!
世上本沒有那麽絕對的對與錯,往往也隻是立場不同罷了。
對于趙立而言,公孫芷便是他十分值得敬重的師父。
姜元腦海中想着這些,與陸青山也來到了府邸外。
“就此留步吧!”
陸青山開口道。
姜元拱手:“掌教慢走!”
“好好修行!”
陸青山叮囑了一聲。
身形一動,快速的消失在姜元眼前。
姜元也重新回到前院,揮揮手,大門自動合上。
小小此時站在姜元身後。
“公子,我感覺陸掌教對你挺好的!”
姜元笑了笑:“是挺好的。”
然後揉了揉她的頭:“星河秘精怎麽樣了?融入完成了嗎?”
“完成了!”舒小小點點頭:“公子你可以把我的本命劍器從我體内招出來看看!”
姜元此時也隐隐約約感覺到舒小小體内本命劍器與自己的聯系。
自從她鑄造本命劍器的時候,索取了自己一滴精血融入其中。
這種聯系與就一直都在。
姜元擡手一招,一道劍光就從舒小小的體内遁出,出現在他手中,化爲一柄三尺三的長劍。
如今她的本命劍劍身不再是之前那般雪白,而是通體漆黑。
漆黑的劍身上,卻是點綴着萬萬計的星光,這些星光在劍身上緩緩的流動。
此時,姜元手握的不像一柄長劍,而是一條星河。
“公子,你的手掌好溫暖!”
舒小小喃喃道。
姜元笑了笑。
這柄長劍乃是舒小小的本命劍器,與她心神交融,血肉相連。
握着這柄劍,也等于握着舒小小的手掌,她自然有所觸覺。
姜元随意揮了兩下:“不錯,能感覺到其中蘊含浩瀚的星河之力。”
“公子,你催發試試!”
姜元點點頭,将法力灌輸其中。
劍身星光璀璨。
頭頂上空,突然日月倒轉,夜幕降臨。
僅僅一個呼吸,這方天地就從白天進入了黑夜。
夜幕之上,一條星河自西向東緩緩流淌,貫穿了整片夜空。
姜元神情一怔,面露驚訝。
“公子,看見了嗎?這就是小小如今的本命劍,蘊含浩瀚的星河之力,此劍如今不亞于上品靈兵。”
“若是等小小成就法相境,此劍便是一柄道劍,蘊含星河大道之力的道劍!”
“小小現在終于也可以給公子助戰了!”
姜元聞言,心中有些震驚。
本命劍器,恐怖如斯!
姜元此時也有些明白了,爲何凝練了本命劍的劍修會稱爲攻伐第一。
這就是星河秘精的恐怖效果嗎?
不虧是可以用來鍛造道兵的星河秘精,不虧是道兵的主材料。
此時,舒小小這柄本命劍器,完全可以與一柄道兵媲美。
因爲如今即使給他一柄道兵,他如今的修爲境界也一樣發揮不出道兵的完整威力。
如此異象,瞬間吸引了整個太玄門的注意。
“這是怎麽了?”有人驚訝道。
“鬥轉星移,日月颠倒,這是大手段,大神通啊!”
“你們說,這是哪位長老造成的異象?”
“長老?你想多了,長老怎麽會有如此神通手段!”
“那那誰才有?”
“不是孔首座,便是姜元師兄了!”
“是啊!也就隻有他倆了,孔首座乃是法相大修,姜元也是能參與法相大戰的絕世天驕。”
“.”
衆人看到這一幕,沒有一點點害怕。
反而是充滿興奮,驚訝,好奇等等情緒。
不斷的議論紛紛。
随着落日宗的覆滅,他們也知道前不久發生的那場大戰。
也知道了姜元在骊珠洞天恐怖的戰績。
斬殺天榜第一周虬,第三宋阙,還有同爲神橋境的周庭。
還斬殺一衆東海妖族,在骊珠洞天殺的血流成河,也殺出了赫赫威名,以及殺出了衆人的忌憚。
也因此招來三尊法相大修的聯合登門。
如今想來他們心中都還有陣陣後怕。
那可是三尊法相大修!
若是放在一年前,一尊法相大修登門,便足以覆滅整個太玄門,更别說三尊了。
那日幸好有神秘的前輩高人的相助,施展大日法相,聯合孔念長老一舉鎮殺三尊法相大修。
才讓太玄門渡過這個劫難。
所以如今即使見到這個異象,也沒有人會生出恐懼。
因爲太玄門如今也是乾元國的超一流勢力,堪比天劍山這等超一流勢力。
天首峰。
孔念也驚訝的擡頭望着頭頂的上空。
此時太玄門的上空已被一團黑幕所籠罩。
黑幕上,一條璀璨的星河自西向東貫穿其中,将這片黑幕從中一分爲二。
隻有遙遠處,才有陽光散落在黑慕的四周。
他的目光頓時看向天柱峰的方向。
“這小子,又搞出這麽大的陣仗,這是又有什麽收獲了嗎?”
“照這樣下去,老夫太玄門第一人的實力可能都要不保了!”
他又苦笑了一聲,搖搖頭。
“或許早已不保了!”
另一邊。
天劍山位于一片一座聳入雲端的高山之上。
此山巍峨險峻,怪石嶙峋。
整座山也宛如失去劍柄的利劍,下寬上窄,直刺蒼穹。
在乾元國修行界中,天劍山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劍山的威名也不是因爲山,而是因爲人。
天劍山山主,乃是乾元國明面上的第一人。
至今爲止,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爲實力有多強。
但是曾有幾位法相大修挑戰他。
其中有霸刀門的王骁。
天劍山山主面對施展元神法相的王骁,僅僅隻是一劍,便讓其敗北,自願認輸。
還有乾元皇室的神威王。
在乾元皇室之中,除了許久未出手的人王,神威王便是明面上的第一人。
但是他面對天劍山山主,還未出手,便甘願認輸。
自此,也奠定了劍主乾元國第一人的威名。
天山劍之名,也在乾元國的修行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聳立的峰頂上,此時站着倆人。
其中一位男子鬓生兩抹白發,劍眉星目,太玄門上空那片漆黑的夜幕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此人正是乾元國第一人,天劍山山主,又名劍主。
“老九,說說吧!這些查出來的消息。”
“是,劍主!”
身穿黑衣的老九恭敬道:“王禹的死因不明,天機閣也推斷不出他的死因。”
“既然查不出,那就算了!他的事以後也不用查了,技不如人隕落在骊珠洞天之中,也是他命該如此!”
“但是屬下心中有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劍主淡淡望着遠處的夜幕,淡淡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王禹可能隕落在姜元手中是吧!”
“是的!”黑衣男子老九恭敬的點點頭。
他又道:“因爲我曾查出,澹台茗曾與姜元有過一些沖突,王禹又曾與澹台茗有過一紙婚約。”
“最關鍵的是,澹台茗也隕落在骊珠洞天之中。姜元又在裏面殺的血流成河,一衆天驕,包括衆多東海妖族皆隕落在他手中。”
劍主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因爲如此,上次乾元皇室那兩位供奉欲攻打太玄門,我才坐視不管,并未出手。”
“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成功反殺三尊法相,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黑衣男子老九恭敬道:“這件事我也沒查出來是誰在幫助他們的,大日法相,整個乾元國都沒有對應的法相。”
劍主道:“應該是他們請的外援,天下何其大,法相境在乾元國算絕頂戰力,但是放眼東域,卻算不得什麽,隻能算中層戰力。”
“一些大勢力的少年天驕,幾十歲便可能成就了法相。”
“就像泰安福地的魏河!”
說道此人,他心中有些無奈。
在數十年前,魏河尚未登至尊榜,曾向他邀戰。
面對泰安福地天驕的邀戰,他不得不應戰。
與魏河那一戰,他才明白何謂天驕。
被人跨越兩境輕松擊敗,在這之前,他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這種遭遇。
也正是因爲敗在魏河手中,讓他明白了天下之大,抹去了他心中的傲氣。
由此再進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