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暮做夢醒來,隻以爲自己也是一個俗人,被虞姝昳麗的面容引得做了這夢,直到被女孩作弄,嬌氣的站在他面前,要他剝雞蛋,還逼着他吃下噎人的蛋黃後,那天他夢中的他們,好像更親昵了一些。
沈暮到了大隊,爲了不引得人注意,從來都不敢露出不該他有的東西,吃飯也是隻吃上工賺來的,從起初的艱難,到逼着自己去适應饑餓的滋味。
他知道,隻有他餓得身體消瘦,整日在地裏勞累,那些盯着他的視線才會移開。
在被虞姝“逼着”吃蛋黃之前,沈暮太久沒有吃到雞蛋,在吃着蛋黃時,覺得這是難得的美味,即使有些噎人,他也舍不得吐出來。
沈暮不知道他覺得蛋黃美味,還是因爲那東西是那個嬌美的女孩遞過來的。
在那日,沈暮又做了夢,夢裏他去了大隊長家裏,等大隊長家的人都走光後,從門内伸出來一隻白嫩的手,然後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女孩沖着他招手,他趕忙進去。
進了院子,虞姝皺着秀氣的鼻子,微鼓着腮幫,擡起手來,說她手疼洗不了衣服。
那雙手根根分明,如美玉做的一般,白皙又細膩,哪裏有什麽受傷的痕迹。
但夢裏的沈暮還是甘之如饴被她壞心的驅使,先是疼惜的低頭去仔細檢查虞姝的手,發現手心的地方有些紅,聽到是端東西燙到的。
還把自己的手帕沾了水,小心将手帕貼在那泛紅的手心處,在那紅意褪下去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雞蛋給虞姝,還貼心的将雞蛋剝了,蛋黃也給去了,看着虞姝吃得愉悅的晃腿,這才把蛋黃吃了,卷起袖口道。
“姝姝手燙着了就歇着,我幫你洗衣服。”
沈暮看着這一幕,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反正是酸酸脹脹的,在夢裏的自己習慣給虞姝剝雞蛋,然後親昵的叫她姝姝的時候,那種酸脹感更甚。
醒來的時候,沈暮這種酸味還萦繞在心頭,他本是打算好離虞姝遠點,不讓虞姝影響到自己,做那些奇怪的夢,可看到大隊的青年熱情的幫虞姝抓魚,赤紅着臉跟她說話時,沈暮的腳有自己的想法,往河邊拐去了。
而他對上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聽到虞姝甜膩的聲音,也是心裏軟得很,卷起褲腳和袖子,就下了水跟那大隊青年比賽似的抓魚去了。
他的抓魚技術是好的,沒讓大隊青年在虞姝眼前出風頭,這讓沈暮心裏莫名的湧出一陣得意。
不過這得意沒有存在多久,知道虞姝的未婚夫賀擎來了虞家,他那日難捱的上完工,果然沒有聽到賀擎來退婚的消息,反而是賀家要正式下禮的消息時,他攥緊手指,心頭蒙上一陣陰霾。
晚上,沈暮又是夢到了虞姝,不過在夢中,跟虞姝結婚的不是賀擎,而是他。
夢裏他和虞姝都穿了喜慶的衣服,在熱熱鬧鬧的酒席過去,他緊張的進門,看到他的小妻子正在床上坐着等他,在他揭開紅蓋頭時,小妻子似含着盈盈春水一樣的眸子看想他。
那張本來就足夠漂亮的臉上了妝,更是美中帶了幾分豔色,那上了口紅的唇,一張一合的跟他說着話,讓沈暮喉頭不住的滾動着,按着人纖細的腰肢,欺負了人很久很久,久到小妻子身上處處都布着旖旎的痕迹。
而沈暮在第二天醒來,反射性的往旁邊看過去,竟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