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走過去,推門進去,見一個陌生男人怔愣的面色赤紅的看着虞姝,應無岐壓制住想要把人當場拖出去的沖動,擋在虞姝前面,冷聲道。
“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正想放狗趕人的虞姝看着應無岐寬大的背影,摸摸狗頭,将感受到暴戾氣息,不安亂轉的狗安撫住。
應無岐本就身量高大,身材健碩,擋在虞姝前面,完全将纖弱的虞姝整個人都擋住,張二郎想看到她的一片衣角都難。
“我是張家的二郎,你們住的房子是我娘租給二位的。”在應無岐面前,張二郎說着自己的身份,語氣也平淡很多。
他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眉目俊郎的男人,心裏否認應無岐和虞姝是苦鴛鴦關系的猜測。
這麽一個厲害的男人要是想要搶綁來一個身體嬌弱的女子,将她困在這小村莊裏給他做媳婦,很簡單吧。
張二郎想着,對應無岐更是懷疑了。
他學文比不得兄長,但也自認不差,年紀輕輕的就是童生,眼睛還是敏銳的,從應無岐身上普通的衣服料子,和手上的繭子就能看出來,應無岐不是什麽富貴出生。
和養了一身雪白若膩皮膚的虞姝,完全是雲泥之别。
這樣的兩個人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小村莊,最大的可能就是虞姝是被應無岐強綁來的。
所以才不敢把人往城裏帶,而是放在這偏遠地方。
張二郎想到虞姝這段時間也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就忍不住憐惜起來,看向應無岐的眼神也越發痛恨。
他這眼神,還有想什麽,應無岐都不想要搭理,但若是張二郎要做什麽,影響到虞姝,就不怪他下手狠了。
“張公子來這裏有什麽事?”對張二郎是房子主人兒子的事情,應無岐沒有什麽情緒變化,還是照樣繃着臉問道。
“送菜。”
張二郎說着,又往應無岐身後的人看過去,隻是應無岐遮得實在嚴實,張二郎根本看不到一點。
見不到人,張二郎眼睛暗淡了一會兒,但也沒想走,還主動說道。
“我娘去了鎮上,沒能來做飯,我便代替她做吧,總歸是手了公子的錢,做的事太少了,那銀錢拿着也是虧心。”
張二郎一副絕不貪圖他們銀錢,随意糊弄他們的模樣,應無岐的臉色更冷了。
“我花銀錢是想張大娘在我不在的時候過來做飯,既然我在這裏,就輪不到别人越俎代庖了。”
說完,應無岐将那背簍扔給張二郎,也不管張二郎接得如何狼狽,直接将人趕了出去,然後關緊院門。
“村子裏的人于我們來說,都是陌生人,他們有排外的可能,姝姝以後見着生人,直接用掃帚将人趕出去就好,還有這房子,門鎖也該換一換,不然張家人随時過來,成什麽體統。”
虞姝擡頭看着應無岐冷硬着一張臉說話,感覺他現在有一種精神已經去提劍追殺人的錯覺。
“我是想放狗趕人來着。”虞姝示意對方看了一眼,圍着他們轉圈的狗子說道。
應無岐低頭看到那隻對他迷茫搖尾巴的狗子,用劍将狗撥到一邊,讓它遠離虞姝精巧的繡花鞋。
“這狗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病,姝姝莫要用手碰它,有什麽要做的,我來就好。”
“而且這狗身體太過瘦小,要把賊人趕走,還得訓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