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小心的站在原地,沒有亂動,耳邊聽到男人細微的腳步聲,接着火折子亮起,橙黃的光印在男人的側臉上。
點上了蠟燭,屋内的暗色褪去,虞姝走向案桌,要去倒水喝。
但是手還沒有碰上茶壺,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截了過去,應無岐眸中似壓抑着情緒看她。
“這水已經涼了,不适合小姐喝,我去給小姐重新燒一壺來。”
在應無岐心裏,一個風寒就病了幾日的小姐,跟命硬的他不一樣,嬌弱得很,這會兒剛睡醒,喝幾口涼水圖解渴,明日恐怕就會得風寒。
虞姝猶豫着收回手,“小廚房的火已經滅了吧,重新生火燒水很麻煩。”而且她真的現在就想要喝水。
“不麻煩。”
應無岐落下這句話,從一旁拿過衣服輕柔的披在虞姝身上,就提腳去了院子裏的小廚房。
他也許知道虞姝渴得厲害,沒過多久就提來一壺燒熱的水。
虞姝捧着杯子接連喝了三杯,喉間的渴意下去了,她給應無岐倒了杯水說道。
“很晚了,應護衛喝完水便下去休息吧。”
守夜也是輪着來的,應無岐既是守了上半夜,下半夜便會換起來護衛。
應無岐應了聲好,他接過茶杯,唇抵在茶杯邊沿,鼻間似乎能聞到他的小姐身上淡淡的清香,似乎又沒有,那味道隻是溢滿了整個屋子而已,并非隻落在他鼻間。
應無岐沒有對上虞姝的視線,微垂着眸子,将眼中的渴求藏匿起來,喝完杯中的水,便行禮出了房間。
才睡醒,虞姝一時半會入睡不了,就去找來秀碧新買的話本看,看得眼睛幹澀,有了困意後,她吹滅了蠟燭,窩進了柔軟的被子裏。
外面的應無岐看到屋内的蠟燭熄滅,合上眼睛,筆直的站在樹下,久久沒有動作。
翌日,虞姝和阮桃用早膳時,聽到攻略系統讓阮桃乘勝追擊,去酒樓偶遇二皇子,幫他獲得他想要的情報,虞姝擡眉,就聽到阮桃說。
“郡主要去永安酒樓嗎?聽說那裏的菜色很是美味,還可以看今日回朝的定遠大将軍也要從永安酒樓下路過,正好能一觀定遠大将軍的風采。”
定遠大将軍沈賀以前是忠勇侯手下的副将,跟侯府關系非常,二皇子想要的情報,便是關于這位将軍的,想要在人剛回朝趁着還沒有歸屬任何一位皇子之前,将人籠絡在麾下。
這些想法在腦中一轉,虞姝點頭說道,“好啊,我爹提起過定遠大将軍幾次,确實想看看人是什麽模樣。”
午時出行的時候,虞姝一行人到永安酒樓,那裏已經聚了不少人,還有很多人在街道兩旁,其中不乏有手上捏着香囊的女子,在身邊的丫鬟說着,怎麽丢才能将香囊準确的扔在定遠大将軍身上。
虞姝聽着,心想還好隻是香囊,不是什麽瓜果之類的重物,不然重量加上速度加持,那定遠大将軍怕是沒在戰場上受重傷,倒要在回朝路上受傷了。
幾人上樓,好在是之前有派人來訂了包廂,否則現在也是街道兩旁人群的其中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