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對原主什麽樣,阮桃很清楚,她不會因爲這些和緩的态度,對他們有親近之心。
更何況她真正的家人又不是他們,他們做什麽事,又在算計什麽,都影響不到她。
“阮桃你這是什麽臉色?我跟你娘等了你這麽久,你沒有一個笑臉也就罷了,是攀上丹陽郡主後,連爹娘也不會喊了?”阮桃這冷淡得沒有絲毫動容的模樣,刺到了阮父。
阮父雖然自己是個渣男渣父,卻是要求娘子對他始終如一,爲他生兒育女管理宅院,還要主動拿銀子給他擡貌美小妾進門的。
對女兒也是要求他即使不管她們如何被主母琢磨,但她們也該要有孝心,和爲家族做貢獻的心,隻要他需要,就必須甘願用自身爲他的仕途鋪路。
總歸就是三個字:不要臉。
“我讨好郡主很累,有些恍惚了,而且郡主讓我盡快收拾行李去忠勇侯府,我擔心慢了,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叫爹娘。”阮桃垂着頭,一副認錯良好的模樣。
有了台階下,再聽阮桃好像很讨丹陽郡主的歡心,眼看攀上侯府近在咫尺,阮父哪裏還會爲這種小事爲難阮桃,當即就安排兩個丫鬟給她,幫阮桃快些收拾行李。
“行了既然郡主喜歡你,你也别耽擱時間,趕緊收拾了我讓人送你去侯府。”
見阮父就因爲一句話,這麽放過阮桃,還安排了兩個丫鬟給她差使,在後面原本臉上還挂着幸災樂禍表情的阮雪蓮母女,當下臉色變得青黑。
“爹,阮桃搶了我去侯府的機會,怎麽能就這樣算了?”在阮桃走後,阮雪蓮終于忍不住性子掙開阮夫人的手,怒氣沖沖的問阮父。
對這個長女,阮父還是有幾分父愛的,看阮雪蓮今兒也受了委屈,又受過一番數落,便沒再說道她,還安慰的道。
“阮桃進侯府,若是她能籠絡住丹陽郡主,有她這個妹妹在,她們出行或是去什麽宴會,雪蓮去關心妹妹一番,也是常事啊。”阮父撫着胡子,很有深意的道。
阮夫人也是上前跟阮雪蓮說,“以後娘會派人打聽到丹陽郡主哪天出門,你就裝作偶遇去,有阮桃在,你去找自個兒的親妹妹,理由也正當,丹陽郡主不好趕你走,要是在期間與什麽大家公子世子什麽的有過交流,成了一樁喜事,雪蓮下輩子就有福氣了,那阮桃可怎麽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你。”
聽着兩人這話,阮雪蓮回過味來,沉浸在阮桃去侯府帶來的好處中,不生氣了,反而一想到阮桃隻是她的踏腳石,就痛快得很。
阮桃沒去管這家人什麽心思,她收好行李,跟阮家人表演了一頓不舍之情,就上了馬車去了忠勇侯府。
到侯府,虞姝去跟忠勇侯和長公主吃飯去了,讓秀碧給阮桃安置妥當。
阮桃謝過秀碧,看着這個比她在阮家那屋子,不知道還好上多少倍的偏房,還有秀碧讓人端來的熱氣騰騰的飯菜,阮桃心口一陣溫暖。
這種古代最是重視上下尊卑,阮桃明白如果沒有虞姝的吩咐,秀碧不會待她這麽周到。
阮桃想,能認識對方,可能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