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聽着新郎逃婚的話,咬牙切齒的瞪着那些村民,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沖着這些說話的村民吼道。
“滾,都給我滾出去!”
新娘都沒了,還在人娘親面前說新郎逃婚的話,這哪個當娘的能聽得了的。
被吼的村民表情讪讪,嘴裏嘀咕着新郎肯定是跑了的話,但卻沒敢說大聲了,一個個出了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接着去說道猜忌新郎了。
在這些人出去後,哭得要昏過去的婦人,被旁邊的女人歎着氣扶了出去,送去其他房間休息了,留下幾個人給新娘整理一下,留個體面好生離開,入土爲安。
“曉玲這裏有我們,你們這兩個小姑娘去把曉玲的東西收拾一些,到時候跟着人一起放進棺材裏。”一個大娘沖着女孩和虞姝擺着手說道。
兩人便應話去收拾東西去了。
苗曉玲似乎是個淳樸的姑娘,房間裏的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連胭脂水粉也沒有兩樣,放在梳妝台上的梳子都是斷的,簪子也是用木頭做的,看起來是個很節儉的人。
虞姝将苗曉玲看着常用的東西收起來,在打開梳妝台下的一個小匣子,看到裏面放着一面鑲着寶石,同體金黃,似黃金做成的,隻有手掌大小的鏡子時,虞姝眸色一深。
“這個你哪裏找出來的?!”過來把衣服疊了放在桌上的女孩,看到這面鏡子,眼睛倏然瞪大,提高了聲音問道。
她的聲音把給新娘換衣服的兩個大娘引得看過來,一眼看到那面鏡子後,也是驚得衣服都掉在了床上。
“這,這鏡子不是前兩幾天那些官差來村裏搜的東西嗎?聽說這是什麽大人物的寶貝,還挨個搜查審問了每家每戶一通呢,怎麽東西會在曉玲的閨房裏?”
虞姝把鏡子重新放回匣子裏,暗自思索。
既然有官差來搜查過,沒道理放在并不隐秘地方的匣子會找不到,除非是事後故意放在這裏,等别人發現的。
虞姝這麽想着,女孩和兩個大娘卻是疑心的說道。
“曉玲姐是怎麽把鏡子偷來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哪有那本事從大人物手底下偷來這寶貝?”
“曉玲沒有偷寶貝的本事,那新郎有啊,餘瑞光可是當過镖師的,手上功夫厲害着呢,聽說還殺過人,偷東西對他來說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我說呢,難怪他們才認識多久啊,就成親。而且曉玲這姑娘吧,人是賢惠,可她那是嫁過人,流過孩子,被婆家一紙休書趕出家門的女人,餘瑞光一個大小夥子先是做镖師,後是做獵戶的,賺了不少錢,底子厚着呢,怎麽就光看上曉玲這個下堂婦了?”
說到這裏,大娘一拍大腿,做了個總結。
“沒準餘瑞光就是做镖師的時候,偷了押送的寶貝,看大人物的人找過來了,就把東XZ在先搜查過的曉玲閨房裏,曉玲用這寶貝威脅餘瑞光娶她,餘瑞光這被威脅得一個不滿,就把曉玲給殺了!”
聽起來确實有理有據,虞姝沒有相信,卻也把這些信息都記下。
之後婦人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動靜過來,看到那鏡子,臉色一變趕忙過來合上匣子,抱在懷裏,把她們通通趕了出來。
出來後,女孩被她娘叫走了。
“你這女娃,你去苗曉玲閨房幹什麽?村裏那麽多人,你幹啥湊上去?缺你一個不成?那苗曉玲可是在成親當天人沒了,你就不怕沾上晦氣,給你說的那門親事吹了啊?”
遠遠的虞姝還能聽到女人指着女孩額頭斥責的聲音,虞姝站在院子裏,看了一圈沒有看到疑似玩家的人,便往宋至說的村尾的人家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