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賀南矜流暢的面部線條,距離極近的高挺鼻梁和不知道爲什麽抿緊的唇瓣,虞姝有一瞬間的愣神,在人的呼吸又是變得灼熱了些,才有點慌忙的轉過頭。
在懷裏的嬌嬌兒有要逃跑的迹象,賀南矜一手握住了她窄窄的腰肢。
“不學了?”
這話好像是在說她說話不做數一樣,虞姝頓了下,還是忍住要逃開的想法,忍着貓薄荷強烈的勾人味道,顫巍巍的擡了擡腰肢,和身後的人拉開距離,不讓那灼熱的身體和她貼着。
賀南矜垂着黑沉的眸子去看她,女孩的耳朵上的粉意還沒有褪去,脖頸上又是染上了相同的粉色,跟一個堪堪成熟的果子,發出誘人的味道,吸引人去摘下。
他握住那雙瑩白小手的手稍微收緊了些,隐在襯衫下的喉結滾動着,狹長的眸子微擡,看向前面的靶子,邊引着那雙細嫩的手調整動作,邊低聲說着開木倉的一些小竅門。
在這樣手把手教學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虞姝實在忍不住推了推人。
“我不練了。”
不知道是不是累得緊了,虞姝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更軟一些,又軟又嬌跟在撒嬌一樣。
賀南矜聽得身體一怔,過了幾秒在虞姝催促的目光中松開手,見着虞姝怕了似的把木倉扔給他,揉着被硬制的木倉磨紅的手。
賀南矜蹙眉把木倉放在桌上,小心的擡起她的手來看。
那手本就是細嫩的,握着木倉那麽久,哪裏受得住。
“方副官拿藥膏過來。”賀南矜捏着還帶有他溫度的小手對方副官吩咐道。
方副官應聲,趕緊去找了。
他是司令府的常客,知道藥膏這些東西放在哪裏,沒幾分鍾就把藥膏拿了過來。
“怪我沒有顧及姝兒的手過于嬌嫩了些,這些天還是不要練木倉了,等我找了女士手木倉回來,每天練的時間也不要超過半個小時。”
賀南矜輕聲說着,手上沾了藥膏爲虞姝塗抹着手上發紅還有些微腫的地方。
對手木倉現在是有點排斥在的虞姝連連點頭,突然覺得枯燥的醫書變得有趣了兩分。
賀南矜這兩天好像忙了起來,用過飯後就和方副官出了司令府,虞姝拿着醫書看了兩頁,看不進去,在賀夫人來找她去參加聚會後,換了身衣服跟着賀夫人去了。
在車上,賀夫人看着幾次找人都撲空的虞姝,扇子在她手背上輕拍了一下嗔怒着說道。
“你啊你,年紀輕輕的别整天不是在藥田,就是悶在家裏看書,多出來逛逛多好,别給看成個小書呆子了。”
“那我以後多和伯母出來。”虞姝乖巧認錯道。
賀夫人聽得樂呵,在她白淨的額頭上點了點。
“你啊,就是會讨我高興,要是你南矜哥有你一半的嘴甜,我也不愁他找不到媳婦了。”
“南矜哥長得好,總是能遇到喜歡他的人的。”虞姝這麽說道。
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特别神色的賀夫人歎氣,最後覺得還是随緣吧,要是自家兒子沒有本事把人永遠留在司令府,那她把那份彩禮換成嫁妝就好。
至于賀南矜,人都追不到,半點靠不住,由他氣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