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吊死鬼顯然本着“來了就來了”的做法,一定要吓唬一番人,看到他們被吓得san值狂掉,才會離開。
果然,在時霁說完台詞,吊死鬼趴在周向晨身上,手貼在文夢手上,驅使着筆杆畫圈。
在吊死鬼貼在兩人身體上的瞬間,周向晨感覺到後背冷放在冰櫃裏一樣,文夢也是感覺手背凍得太離開,意識到不對的兩人不敢有什麽動作,即使腿都抖成篩子裏,也不敢說一句話。
這時候還是沒有看到吊死鬼離開的時霁,繼續着下面的提問環節,想把鬼物送走。
陸忱則是看吊死鬼用畏懼的眼神看了他幾眼,并沒有要害人的迹象,他要起來把吊死鬼撕開的想法,又暫時放了回去,坐會椅子上。
這幾個家夥在陰氣這麽重的地方也敢召喚筆仙,也是要讓他們被吓一吓才會乖。
陸忱沒玩過這個遊戲,但看了兩次,也明白了,這筆仙召喚出來的就是在周邊的鬼物,不是特定的某隻鬼,所以每次召喚來的是哪隻鬼就不一定了。
他已經确定虞姝不是筆仙,那頭的時霁還在垂着眸不去看長得恐怖,舌頭還伸去舔楊康安的吊死鬼,皺着眉想出一個問題。
“筆仙你男是女?”
還從來沒有被問過答問題本人的筆仙在怔愣過後,發出被戲耍了怒氣沖沖的嘶嘶聲音,正要控制舌頭嘞住時霁的脖子。
雖然在遊戲沒有結束之前,被召來的鬼物不能把人殺了,但這麽吓吓人,等到遊戲結束就把時霁的脖子擰斷也是可以的嘛。
吊死鬼想得很好,但見下一秒,就聽到那邊的大佬手指扣響椅子扶手,投過來威脅的視線。
吊死鬼正在伸長的舌頭立馬又縮了回去,趴在周向晨背上,幽幽的看了時霁一眼,接着紙上多了一個女字。
時霁看吊死鬼竟然沒對他動手,心想會不會是玩着遊戲的時候不能害人,眸色沉靜的想了想,繼續開口道。
“你家住哪裏?”
“你什麽時候死的?”
“你怎麽死的?”
“死後家人燒紙錢,你收的到嗎?”
“死後去地府,地府物價是不是很高?地府有沒有網絡?能玩遊戲嗎?可不可以考地府公務員當鬼差?”
“……”
時霁數幾十個問題砸下來,又畏懼大佬,還要循序遊戲規則一個個回答的吊死鬼,身上怨氣沖天,那怨氣能堪比加班不給加班費的打工人。
眼看一張紙被花的圈和字重疊在一起,問得喉嚨幹渴的時霁,手指捏着紙張,在吊死鬼期待結束的目光中,又翻了一個面,看向對面背着吊死鬼的周向晨。
“你來問。”
這話一出,莫名感覺後背發冷,還突然變得沉兮兮的周向晨,get到了時霁的眼神,明白這是要問得吊死鬼主動想要離開了。
知道要作弄鬼,并且時霁還真就成功了,也看到紙上的圈圈畫得越來越用力,能從那要穿透紙的筆畫中,感覺到筆仙快要忍不住的怒氣。
周向晨清了清,開始接下了時霁的活,問一些奇葩問題。
“筆仙你頭發是長是短?長得漂亮嗎?有沒有男鬼追你?男鬼娶你要多少冥币做嫁妝?”
在問得吊死鬼奔潰,把紙捅破,撕裂,故意弄得不能繼續遊戲後,周向晨和時霁對視一眼,發出送筆仙的聲音。
“筆仙,筆仙,今天就到這裏好嗎?”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吊死鬼在一片碎紙上畫了一個圈,趕緊離開這間比他們鬼還要恐怖的屋子。
“san值狂掉”是指被吓到、被惡心到、受打擊或受刺激後,精神健康值(也稱爲理智點或Sanity)降低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