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的人,和叫他怪物,又是極度恐懼他的村民,想想付應雪的死多半和這些村民有關。
而破除幻境的法衣,恐怕是解決付應雪的怨氣和仇恨。
要摸清付應雪死亡始末的虞姝擡頭看着人,付應雪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聲音也是冰冷,眼裏還有紅光閃過,像要變成厲鬼一樣。
不過這紅色很快消弭了過去,快得讓虞姝幾乎要以爲自己看錯了。
“你不會想知道的。”
付應雪隻涼涼的說的這麽一句,便揮手弄沒了桌上的殘羹,取而代之的是一壺酒兩個杯子。
他擡手,給兩個杯中倒了酒,将一杯酒放在虞姝手中,在虞姝疑惑的目光下,緩和了聲音道。
“合卺酒,你我成親,定是要喝的。”
不等虞姝有動作,付應雪捏住了她的下巴,付應雪仰頭将酒飲盡,下一刻,便抵上了那柔軟的唇間。
付應雪全身都是冷冰冰的,唇也是,被這麽抵着,虞姝感覺就像是觸碰到一個冰冷的物什似的。
牙齒被抵開後,烈酒入口,脆弱的喉間一陣火辣辣的。
待付應雪吸吮舔砥了不知道多久,在移開時,虞姝隻覺得唇上的酥麻還沒有褪去,唇舌間更是還殘留了一陣酒香。
“不好喝。”虞姝嬌氣的嫌棄道。
鄉野之地的酒水即使最好的,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付應雪承下虞姝的嫌棄,看着她雪白的,一看就很好捏的下巴處因爲剛才的侍弄,還流了酒水出來。
他貼近去将那處細細弄幹淨了,隻餘一片濕漉漉的痕迹後。
付應雪捏上虞姝的手,帶着她将手上的酒水入了口,這才滿意的把人摟抱回床榻上。
一夜醒來,虞姝再睜開眼,床榻上沒了付應雪的蹤迹,桌上倒是還放着冒着熱氣的食物,床邊還有沾了貓薄荷味的衣物。
虞姝換了衣裳,看了眼屋内燃盡的紅燭,暗道聲這蠟燭持續性倒是很強,洗漱完了,便坐下用飯。
用完飯,虞姝正想出門探探這個村子的情況,才剛打開院門,就迎上了幾個穿着道袍的修士。
他們貌似認識她,看到虞姝眼睛大亮,确定她沒有受傷後,幾人松了口氣,爲首的修士神情微松的道。
“還好虞師妹沒事,不然我要上報宗門了。”
而看到幾人的第一時間,虞姝腦中平白多了一段記憶。
在這段記憶中,這個村子因有惡鬼作祟,村民每日惶恐不安,不得已去請了仙人來幫忙,虞姝等人便是被宗門派來解決這件事的弟子。
但昨日他們剛到村子,受到村民的熱情招待,在村長的敬酒下幾個面嫩的弟子推辭不過,喝了不少酒,還沒來得及打聽村裏那作惡的惡鬼,就昏迷了過去。
她更是被村民當做了讨好惡鬼的新娘,被灌了藥後送上了花轎,隻求有她這個新娘在,付應雪能遲些處置他們。
作爲大師兄的應鳴看着面前這個過了一晚上,好像變得好看得不像話的師妹,以爲虞姝被吓着了,語氣柔和的問道。
“虞師妹可還記得昨日發生了什麽事?又是怎麽到這裏的?”
說話間,應鳴擡頭看了眼虞姝身後的宅子。
宅子雅緻漂亮,一草一木都富有生機,跟這溢滿陰氣的宅子像是除在不同的地界。
最重要的是,應鳴記得很清楚,昨日他們路過這裏,這宅子破敗不堪,是一處荒廢的宅院,爲什麽今日就變了個模樣?似有人重新搬了個宅子放置在這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