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師妹若是還不放心,我可以請師弟們也看着付道友些。”
夜遲舟借着說話視線放在虞姝臉上,見虞姝也看過來時,呼吸微不可查的一滞,隐在袖中的手也在捎帶不安的動着。
在和黎九音走過來見了虞姝時,夜遲舟心不受控制的一顫,他極力控制住紛亂的心緒,才沒讓自己出醜。
離人愈發近了,夜遲舟呼吸跟着變沉,看到付應雪捏着虞姝的手,親近的擦拭着那如玉的手指,像兩人是最爲親近的道侶一般。
以爲自己隻對煉丹感興趣的夜遲舟,心徹底亂了,手也猛的攥緊,生怕會上前從付應雪手上奪過那白嫩的手,随心而動的将人護在身後。
兩人的表露出來的親近讓夜遲舟退卻,但在他以爲兩人是道侶,心下黯然時,從黎九音的那聲“虞師妹”,夜遲舟人僵在了哪裏。
天衍宗弟子的身份牌是他做的,夜遲舟再清楚不過,宗門内隻有一個虞姓弟子,那個纏了他許久,要他做道侶的纏人女修。
可,那個讓他煩不勝煩,情願鑽進煉丹房裏好幾日不出門的女修,竟是生得如此模樣?
夜遲舟搜尋着記憶,想要找到有關虞姝的記憶,發現他從沒認真看過虞姝,隻無視她所有示好後,夜遲舟渾身發冷,什麽話都堵在胸口,說不出來了。
害怕曾經視虞姝爲無物,貿然開口會惹得她生氣,夜遲舟猶豫着沒開口,等到黎九音說起付應雪,讓人留在宗門,他才忍不住說話。
修爲低些的弟子是該留在宗門,不去逞一時之能,付應雪去了秘境,隻會拖累虞姝,何必要跟去呢。
男女主都說讓付應雪留下,還要安排妥當的模樣,虞姝隻能道。
“我知道師姐師兄說的有理,但是付應雪的修爲不止是金丹啊,他跟去秘境隻會是幫我大忙,絕不會有拖後腿的事。”
說着虞姝扯了下付應雪的袖子,示意他放出點實力來,不要憋着真實修爲了。
付應雪眸中含笑,将那隻作亂的小手圈在手中,在黎九音和夜遲舟的懷疑中,修爲極速上升,金丹,元嬰化神,最後竟是停在大乘期!
大乘期的威壓何等恐怖,就算付應雪隻洩露出一點大能的氣息,便壓得夜遲舟胸腔顫動,連直視人都無法做到。
夜遲舟苦笑,心裏那點剛升起的旖旎念想,被這股似警告的威壓,壓着,慢慢消弭。
修仙界大乘期的大能,自老祖飛升後,就沒有聽聞有修士達到這個境界,對這樣的大能,他又有什麽膽子敢升起奪人道侶的事來。
見夜遲舟那後悔遺憾的眼神沒再黏在虞姝臉上了,付應雪收回了那幾近沒有的威壓,将修爲壓制到金丹後期。
黎九音動了動唇,總覺得這位大能将修爲壓到跟她同階級,是在暗搓搓點她,以報她建議虞姝将他留在宗門的仇。
黎九音握着劍,拱手道歉,“是我失言,望道君見諒。”
說了這話,黎九音又有些不放心這位大能默不作聲的壓制修爲,來宗門是做什麽,又會不會對宗門有害,想着這些她看了眼虞姝道。
“請問道君來天衍宗所謂何事?能否與我去見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