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曆過這幾個世界,也知道大部分員工不管心裏怎麽吐槽老闆,爲了薪資還是會忍下來,而她随便扯出的理由,确實像老闆把員工當跑腿使的話。
虞姝嫩白纖長的手指絞着,這動作讓粉白的指尖更粉了些。
她後悔過度顧慮溫宥之的情緒,說了些理由了。
溫宥之今天的話那麽少,吃完飯的之後臉色還沒了他以往的恣意,是不是真以爲她是讓員工下班還幫忙跑腿的無良老闆啊?
在沙發上坐下的裴殊言垂眸去整理袖口,臉色的神色越發平和。
這個插曲過後,裴殊言去房間忙工作,虞姝趁浴室沒人使用,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一個小時後虞姝出來,細白的手扒在門框上,見裴殊言房間的門還是關着的,她放心的開始揉搓手上的柔軟布料。
等揉搓了會兒,虞姝打開水龍頭,扭了一下手上的感覺不太對勁,果然下一秒巨大的水流哧了出來,虞姝手忙腳亂的要去堵住,卻被毫不留情的淋了一聲。
在辦公的裴殊言聽到動靜,來到洗漱間,看到水龍頭在源源不斷噴水,洗手台前纖弱的女人慌得不知所措,人更是被淋得身上都沾了水漬。
墨色的頭發黏在臉上,那被濡濕的身子,裴殊言不敢看,隻覺得此時的虞姝明明是很狼狽的模樣,卻又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妖異之感,像是一隻出世便會被人搶奪的絕美豔鬼。
他眉骨跳着,忍耐住心裏噴湧而出想要與人肌膚相貼的谷欠望,趕忙把人拉出洗漱間,又找來工具箱将水龍頭換了一個。
等處理好這些,将洗漱室的水弄幹淨,裴殊言看到被放在一邊的盆,看清楚裏面的東西,裴殊言耳根一熱,将之洗了挂在晾衣杆上,才往外走。
他出來一眼就看到虞姝似做錯了事一般,換了身睡衣縮在沙發上坐着,還能看到她的白皙的腳趾可憐的蜷縮着,一臉的歉意。
裴殊言撥弄着在滴水的頭發,反而比虞姝先說道歉的話。
“這個小區太老了,基本的設施也很久沒換,是我沒留意到才讓姝姝替我受了這糟糕的事,姝姝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的聲線本就溫柔,這麽放低着聲音說話,就更柔和了,聽得晚睡精神不大在線的虞姝腦子暈乎乎的,低低的應了聲。
“好哦。”
虞姝還沒有這麽迷糊的時候,裴殊言想要去捏捏她粉白的臉,但他的手還是濕的,身上也是一身水汽。
便隻能遺憾的去沖澡換了衣服,擦幹了頭發才終于蹭到虞姝身邊,把昏昏欲睡的人勾着腿彎抱到卧室。
也許是想要跟虞姝親近的谷欠念太過濃烈,裴殊言沒有向之前那麽本着禮儀風度,擔憂虞姝接受不了進展太快,不去離人太近。
他此時把人放在柔軟的床.上,傾身靠近虞姝的耳畔,像夢中那般把那粉粉的耳垂含在口中。
磨了好一番後,裴殊言低喘着放開,在她耳邊輕聲喚着。
“姝姝。”
他控制着音量的聲音不大,似情人低語般,不足以喚醒人。
聞到熟悉的貓薄荷香味的虞姝,對貪婪的喚着她名字的人,顯然很信任,手抱住人的精壯的腰,調整了動作,就滿意的把頭靠在貓薄荷味的懷抱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