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隻把手上的那塊烤鴨吃了,就沒再動,轉而很是賢惠的去找了虞姝的髒衣服出來,高大的身影蹲在院子裏揉搓。
去看大隊要開荒的那些地面積,散散心頭那股燥熱的沈暮回來,看到賀擎手裏捏着一塊白色的布料小心揉搓着。
那布料上還有兩條細細的帶子,男人這麽輕柔的揉着,生怕力氣太大,會把布料弄壞了一樣,鼻子還靠近了去嗅,像個被衣服的主人徹底迷住的癡漢。
而賀擎落在那件衣服上的眼睛,濃黑又帶着克制不住的狂熱,似一頭正處于特殊時期的猛獸,急切的想和伴侶有更親密的交流。
沈暮眼神冰冷,走過去要奪過那裝着衣服的盆,但還是被賀擎發覺,拿了躲開了他的手。
“沈知青這是要做什麽?以爲在這住得久了,有些人就是你的了?”
賀擎聲音諷刺,手臂上的肌肉繃緊。
要不是顧及這是小未婚妻家裏,他恨不得打趴這個不要臉奢求别人家未婚妻的男知青。
身上沒有挂着和虞姝親密關系身份牌的沈暮,手指捏緊,抑制心頭湧出的酸澀道。
“即使是未婚夫妻也不該動虞同志的東西,難道賀同志已經急得要把自個兒嫁進虞家了嗎?”
賀擎沒有什麽大男子主義,對入贅沒有排斥,聽到沈暮的話,還仔細想了一下。
小未婚妻沒松口定下結婚的日子,也許是太戀家了,舍不得離開家人。
那麽他可以過來住啊,買下虞家不遠處的地,蓋好房子就可以做他們的婚房。
見賀擎在他那句話後想得神色微動,似乎真的想入贅過來,沈暮心一塞,又暗恨自己倒是給賀擎出了個點子,郁悶的眼不見爲淨的回屋了。
賀擎沒管他,仔細的洗完衣服,把衣服晾好,看着晾衣杆上小小的,可愛極了的衣服,似想到什麽,臉上一熱。
去自留地裏摘了黃瓜解膩的虞姝回來,看到賀擎這蕩漾得不行的模樣,忽覺危險的顫了顫。
再看院子裏挎着的衣服,還有穿在裏面的小背心,虞姝臉紅紅的,羞赧得不想跟這個不該勤快的時候瞎勤快的男人多說話,推着人把人趕走了。
這天過後,賀擎像真有要入贅來虞家的意思,來虞家來得更勤快了,要不是家裏沒有空閑的房間,他又不樂意跟沈暮睡,都想在虞家留宿了。
和虞父喝酒時,透露出要入贅的心,說了一通好處,他乖軟的閨女還能不離家,聽得虞父動容不已,差點在醉酒下被忽悠得同意賀擎入贅過來。
經此一事,虞父生怕喝得再醉些,把閨女給稀裏糊塗的許出去了,之後很是對賀擎橫眉豎眼了好幾天,後來硬是把酒瘾給戒掉,賀擎來家裏,是怎麽說都不喝酒了,讓虞母是好氣又好笑。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知青們不用下地,又因爲要學習農業或者畜牧業方面的知識,還有要教學生,漸漸的把書都重新拿起來了。
到了下一年秋季,有消息傳來恢複高考,還以爲要一輩子紮根在大隊的知青們激動得哭起來,含着淚去準備書本和問大隊長報名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