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在原地停了幾秒,心中的擔憂占據上風。
那人皮膚嬌嫩,聽聲音這麽響,碰到的地方怕是要紅上一片,疼得眼中含淚。
沈暮越想擔憂更甚,他從箱子裏找出一罐藥膏,心說當是還前兩天對方給他藥膏擦手上燎泡的情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聞了下身上沒有汗味,才走出房間,站在隔壁的門前伸手敲門。
屋裏抱着手呼着發疼的手心,眼裏确實沒出息的冒眼淚的虞姝聽到有人敲門,以爲是虞大嫂聽到她剛才弄出來的蠢動靜擔憂的過來看她,虞姝連忙擦了擦眼淚,然後才去開門。
“沈知青?”
看到沈暮站在門外,而不是她以爲的虞大嫂,虞姝想起對方現在住在她隔壁,這屋子又不隔音,恐怕聽到了她激動拍桌的動靜。
虞姝手指蜷縮着,羞赧得臉上暈出櫻粉。
女孩許是在自個兒屋裏,穿得随意。
上身是小背心外面套着一件襯衫,那襯衫是敞開的,能看到小背心細得也許用點力就能扯壞的細帶,還有漂亮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皮膚。
沈暮像是被那片白皙灼傷了眼,微微側目,隐在衣領下的喉頭滾動了幾下,把手上的一罐藥膏送到虞姝眼前。
“我聽到虞同志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
“這是我從家中帶過來的藥膏,如果手疼,可以抹一些。”
外公的事情發生得突然,沈暮不沒有去農場就是外公走動過的結果,能帶到這裏大隊來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多,除了錢票和幾件衣服外,也隻有這盒藥膏了。
“不用,我的手現在已經不疼了。”虞姝看着眼前一看就很貴重的藥膏,沒顧上尴尬,忙拒絕道。
她這麽說,沈暮卻是不信,視線移到她放在身側的手上,似乎要親眼看到才行。
虞姝覺得他們之前除了她給的那隻不到一塊錢的藥膏,好像沒什麽特别的交情,反而她還威脅過人。
這麽看沈暮是個會記好的人,那麽等她的文章起了作用,他脫離幹農活的日子,他是不是不會那麽欺負人了?
還記得沈暮外公處境會好起來,沈家回重回巅峰的虞姝看沈暮的眼神和氣了不少。
不是她慫,要和沈暮剛到底,是沈家不是什麽尋常人家,就光他外公,在京都就是一個大佬級别的人物,就是賀擎都沒有資格能随便見的那種。
要是和沈暮結仇,他碾死她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所以能不結怨再好不過,更何況是她還沒有搞清楚沈暮是怎麽欺負她的情況下。
對上沈暮的眼睛,虞姝無奈的伸出那隻拍桌的手心給他看。
“看吧,真的沒事,疼過那幾秒就不疼了,不用擦藥,這藥膏還是你留着吧,你幹活萬一受了傷怎麽辦?”
女孩白嫩的手心其實還泛着紅,手還微微顫着,似拍桌的勁還沒有過去,沈暮看着,很想去捏住她的手,仔細給那手心塗上藥膏。
“虞同志之前給我的藥膏很管用,這個就當做給虞同志的回禮了。”沈暮再次把那罐藥膏往虞姝眼前送了送。
虞姝被他堅持要把東西送給她的态度弄得無奈,在沈暮的視線中接過那罐藥膏,打開從裏面取出一點藥膏,塗在手心,便蓋上又塞回沈暮的手裏。
“現在我把藥膏擦了,用不到它了。”
“萬一虞同志再傷着……”
沈暮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虞姝打斷。
“沈知青這是在盼着我受傷嗎?”
虞姝一副看推銷藥膏的售貨員的表情,把沈暮看得無言,不想給對方留下一個售貨員形象的他,終是沒再推拒這藥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