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嬸瞅了一眼這在虞姝面前屁都放不了一個的兒子,在心裏歎口氣,沒說話了。
虞父聽了胖嬸的話,見隊員和知青确實是跟眼睛糊在自家閨女身上一樣。
尤其那些男娃子,讓虞父看得生怕有那個不長眼的要拐走閨女,側了側身子把虞姝往後擋,皺着眉道。
“都幹活去,看啥看啊。”
說着,虞父警惕的叫着虞姝回家去,覺得在場的每個人都想搶他家閨女,就閨女長得太俊了,這也是一種煩惱啊。
虞姝收回看不時在夢中出現的那張臉的視線,點了點頭,跟在虞父身側往前走。
一直看着兩人背影變小的知青們,能隐約聽到一陣軟到人心坎上的聲音。
“爸那是下鄉來的知青?”
虞父的回話知青們沒聽清,就好像聽到這個和藹的大隊長在說他們不是好人?
一直遵紀守法,還按照規定下鄉的知青們大呼冤枉,恨不得立馬扔下鋤頭追上去告訴虞姝,他們坐得端挺得正,哪裏就不是好人了。
對隊員們一直想保持疏遠關系的知青們,看了這美到讓他們心頭發癢的人後,他們覺得都下鄉了,那他們就是隊裏的人了,他們的根其實挪挪位置也不是不行。
等連虞姝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一群知青鋤着地心不在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臉上的恍惚。
但見了那份姝色,恍惚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沒有反應才要擔憂呢。
“大娘,大隊長閨女叫什麽啊?”有和隊員社交搞得不錯的知青,遞一顆水果糖給胖嬸問道。
隻是問一個名字而已,再說他們就住在大隊裏,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她說了還白得一顆水果糖,胖嬸樂得咧開嘴把糖塞到兜裏道。
“虞姝,叫虞姝,這名兒好聽吧?當初還是一位教書先生給取的。”
原盛在心裏品着這名字,彎着唇說。
“是好聽。”
好聽得讓他想在人耳邊喚着這兩個字。
這是也白日做夢上了,胖嬸給了原盛一個眼神,幹活去了。
原盛回到知青這邊,一些耳尖的知青聽到他問虞姝的名字,不陰不陽的道。
“咱們是知青,隊員可是排斥我們得很,要娶人閨女,人家樂意才怪。”
原盛是個剃着寸頭的俊小夥,良好的家庭條件讓他即使到了下鄉了,也是帶着不少錢票來的,眉宇間有着其他操心今後生活的知青沒有的恣意。
他聽着這陰陽話,神色都沒變一下。
“金石所緻金石爲開嘛,要是什麽也不做就等着人嫌棄,那不得是傻子。”
這話說的好像是在說對方是傻子一樣,把那知青弄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沒說話的知青則是在想,他們有什麽地方能赢過原盛的,有什麽能去讨好大隊長的。
在他們看來,虞姝那般俏模樣,就該落到他們這些城裏來的知青上。
不然大隊長家,總不能讓閨女一輩子窩在大隊裏過活,做飯洗衣忙活地裏,把那身細白的皮肉弄得蠟黃又粗糙吧。
他們在心裏算着能不能把虞姝讨回來,心熱的想着婚後的生活,胖嬸扭過頭,卻一句話給了他們一個重擊,讓他們重返現實。
“還金石所緻金石爲開,别折騰了,阿姝早就許了人家了,哪裏還輪得到你們啊。”
胖嬸這句話成功讓知青們僵直了身體,一個個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常常挂着笑的原盛臉上也沒了笑。
那個被衆人忽視的清俊身影,此時手上握着的鋤頭摔在地上,把子砸到他人都沒有反應,耳邊隻餘下胖嬸那句早許了人家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