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玉手上的血迹還沒有擦去,怎麽貼在她手背上,虞姝感覺到黏糊糊的觸感,不舒服的想要掙脫開,蘇珩玉的手卻又是一緊,将她的手嚴絲合縫的包裹了起來。
“放開。”虞姝抿着唇,對他這仗恩嬌縱的行爲很不喜歡。
蘇珩玉頭靠近虞姝,嘴上真誠的道歉,“是臣女不對。”
但手還是依然貼在虞姝的手上,好像兩隻手長在一起一般。
在虞姝動氣之前,握着她的手牽引着拉下還沒有褪去裏衣。
雖同爲女子,虞姝對這種場面也是應付不得。
她繃着小臉,要将他的衣服拉上去的時候,瞥見月匈脯處跟女子毫不相關的地方,虞姝徹底呆住了,連放在蘇珩玉領口處的手也被震得停在了那裏。
這時候如果她還不确定蘇珩玉是女子還是男子,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意識到自己受了欺騙,虞姝在震驚過後,面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掙開蘇珩玉的手,繼續之前的動作,拿了藥酒給蘇珩玉清洗了傷口,撒上藥粉,又動作小心的包紮好傷口。
做好這些,虞姝平靜的清洗着手說道。
“今日的事情,朕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她這句話說得淡淡的,顯然是想用這件事來報擋箭之恩。
虞姝也沒覺得虧了蘇珩玉,畢竟裝作女子欺上瞞下是死罪,她将剛才的畫面當沒看到,也是給了他一到免死金牌了。
“陛下不問我爲什麽要扮作女子嗎?”蘇珩玉穿好裏衣,走到她身邊問道。
連臣女兩個字都免去了,面色坦然,似乎對男扮女裝的事情沒有一點心虛。
虞姝看向人,并不是太想知道這種世家密辛。
蘇珩玉拾起她的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手帕細緻的插着虞姝手上的水漬,自顧的說起來。
“蘇玉英是我的雙生姐姐,十多年前的蘇家,是先皇眼中的靶子,衆位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那日我在病中,要我去莊子上治病,蘇玉英鬧着要同去。在馬車上覺得我身上的衣裳好看,讓着我脫下來與她交換,不料換下來沒多久就遇上了暗衛追殺。”
蘇珩玉沒說完,但他還在站在這裏,就證明真的蘇玉英在那晚就殒命。
而爲什麽要假扮成雙生姐姐,恐怕是蘇珩玉在先皇和皇子們眼中地位特殊,爲了保住性命和蘇家隻能讓‘蘇珩玉’在那一晚死了。
虞姝沒問他什麽直呼雙生姐姐的名字,一個能在同胞弟弟病中還能逼着他脫下衣服交換的胞姐,恐怕平日裏兩人的關系也不會太和諧。
“陛下是否覺得我太過涼薄了?”說着雙生姐姐的死沒有多大波瀾的蘇珩玉,眸子緊扣着虞姝問。
虞姝扯過自己的手,給了蘇珩玉一句,“你涼不涼薄,跟朕有什麽關系?”
“我怕凍着陛下,那便是有關系的。”蘇珩玉沒看到虞姝臉上的排斥,嘴角禽上了笑,聲音也帶上了訴說過去時沒有的溫度。
“陛下,我叫蘇珩玉。”
虞姝出營帳前,聽到這麽一句話。
……
和虞姝預想的一樣,那群少年一個都不少的被侍衛帶到她面前,跟着的還有他們面色羞愧的父親。
這幾人不知道是不是在來的路上,被她這些日漸培養出的忠臣父親教育過,或是受到她龍威的震懾,看了她一眼便垂下頭,再也不敢看她了。
隻是脖頸和耳朵紅得不太正常。也許是被朝臣父親提溜來的,并且還揪了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