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名分,本就大膽的沈清灼頗有些急切的問女帝。
“陛下,臣何時入宮妥當?”
沈清灼說話時,眼睛膩乎的看着女帝,那神色,顯然是恨不得現在就想伺候女帝。
不是之前還克制自己像宮人那般伺候,而是更親近的, 能與女帝肌膚相貼,能握住她的腰肢,撷取她唇肉間的香味,讓女帝體會到情滋味,軟了身子的伺候。
“不急,等皇夫入宮再說。”
虞姝把玩着到手的虎符, 撫過上面的紋路,心情極好的拖延着, 就很有渣渣龍的氣質。
男妃在皇夫之前進宮,是對皇夫家族的挑釁,也許還會有朝臣上奏折勸誡女帝。
沈清灼聽着,隻能按捺住想今晚就伺候女帝的心。
不過有了正式的名分,他被女帝趕走時,摸着懷中的聖旨,臉上還帶着笑,讓人看到了,還以爲女帝賞賜了他什麽寶貝。
京城的顯貴隻有那麽幾個,沈清灼從皇宮中帶着笑出來, 傳入不少人的耳中。
陸溫瑜也是其中之一。
從皇宮出來後,陸溫瑜心裏是極不安定的。
他知道女帝是爲了權利給林霁元皇夫的位置,可還是忍不住心頭發酸。
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也有女帝要謀求的東西, 是不是他也能伴在女帝身側?
這個年少成名的丞相,第一次對淡泊名利的家規有了不确定。
他甚至在想, 他若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也許能以強硬的姿态, 逼着女帝改立他爲皇夫。
陸溫瑜是個明月清朗的人, 永遠站在高台上,不沾染俗世活得像個出家人。
但有了私心有了欲望,什麽原則都抛下了。
尤其在得知沈清灼又返回宮中,還帶着笑容出宮後,陸溫瑜再也平定不了心緒,換了身衣裳後匆匆進宮。
守在寝宮外的宣平見到陸溫瑜失了平日的雲淡風輕,眉宇間染上了急色,想到以權利換一個身份的林霁元和沈清灼,是一點也不驚訝了。
“陸相若是也爲了進宮而來,便對陛下軟和些,陸相才貌俱佳,又正值鮮嫩的年紀,隻要讨得陛下喜歡,伺候陛下也不是難事。”宣平小聲提點着,一邊幫他推開殿門。
宣平是虞姝的人,自然覺得自家陛下這般姝色萬千,這天下所有男人都該以能伺候女帝爲榮。
他看着聽了他的話, 攥緊了手, 耳根發紅的陸溫瑜,用拂塵掩住嘴邊的笑。
對比林霁元和沈清灼這兩人在宣平看來, 女帝不得已納入宮的,宣平更希望女帝能給陸溫瑜幾個眼神。
不說陸溫瑜是個文人,性子溫和,不會有武夫那般粗魯無趣,就是陸溫瑜能給女帝寫詩畫像哄人高興,就勝過那兩人許多。
更何況沈清灼這個将軍進宮後,要當男妃,還要去邊外帶兵打仗,不知道朝臣和百姓會怎樣在背地裏罵女帝是昏君。
若是陸溫瑜這個天下文人之首成了女帝的人,掌握住了文人的筆杆子,到時候讓人多贊頌女帝,也能讓女帝少挨些罵。
宣平爲女帝操心着,見陸溫瑜不動,面上帶着猶豫和掙紮,他搖搖頭,甩了下拂塵,對着殿内喊道。
“陛下,陸相求見。”
這一聲把陸溫瑜叫得驚醒過來,想着宣平剛才說的暗示他媚上,主動邀寵伺候女帝的話,藏在衣袖中的手攥得更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