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的面皮顫抖,強忍着怒火,目光不善的看着焉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焉含宗主,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以後焉含宗主莫再說了,不然容易引起誤會,倒時傷了雙方的和氣,可就不好了,我們現在可還是聯盟呢。”
焉含不耐煩跟他繼續掰扯,等一下還要去做玄一大人吩咐的事情呢,她可不能在這件小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行了,廢話少說,本宗主隻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和你們的禦獸宗一起去死,二,加入合歡宗。”
看着他們大變的臉色,焉含的嘴角嘲諷一笑。
“對了,容本宗主提醒你們一句,這禦獸宗的宗主可不是你們,而你們之前還做了,不顧你們宗主的意願,奪了她的權,将她軟禁,和我們合歡宗聯合的事。”
“你們的宗主可跟本宗主有仇呢,你們猜她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呢?一旦她脫困而出,會不會想要弄死你們呢?”
焉含此言,簡直蝦仁豬心。
五長老他們的臉色變來變去,有尴尬,有難堪,更有蒼白。
尴尬難堪的是他們奪權之事,竟然被如此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面上,想來他們也是仙門百家中的頭一例了,不可謂不丢面皮。
至于蒼白,便是因爲焉含的那番話,令他們腦補過度被吓的。
也不算是腦補過度吧,總之就是禦獸宗的宗規很嚴格。
一旦宗主脫身,收回權力,那麽他們隻能遭到懲戒。
焉含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靠,伸手随意的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輕輕的品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欣賞着這些長老們那變來變去的面色。
偶爾間還出一言來誅他們的心。
五長老雖然和他們一起奪了宗主的權,可他是在禦獸宗長大的,對于禦獸宗有着濃厚的感情,哪怕心底對于懲戒也是有些忌憚的,但,他并沒有想着要背叛禦獸宗。
他深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焉含宗主,你是合歡宗的宗主,并不是我們禦獸宗的宗主,我們禦獸宗的事情與你合歡宗無關,所以,焉含宗主請回吧,今日之事吾等就當全然沒聽過,吾等與合歡宗依舊是盟友。”
五長老在說話的時候,“合歡宗、禦獸宗”這幾個字咬的極重。
就是在提醒焉含宗主要懂得分寸,不要瞎管閑事。
然焉含卻是當做自己什麽也沒聽,而是自顧自的品着茶,抿一口茶,再轉頭看向曾經禦獸宗的一個長老,“一炷香過了嗎?”
“回宗主,一炷香已過,還有兩炷香時間。”
爲曾經的禦獸宗長老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合歡宗的服飾,衣襟處還繡着一朵合歡花。
他此時站在焉含面前,畢恭畢敬,那恭敬的态度是在禦獸宗從來未曾有過的。
而他的這翻态度,讓五長老,還有八長老,其他幾個峰主,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怒目而視。
脾氣火爆的赤鹄峰主,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架勢有點像是潑婦罵街。
“王十四,你這個混賬玩意兒,你竟然背叛禦獸宗,當初要不是老宗主你早就死了,如今你竟然背信棄義,還恩将仇報,加入合歡宗,還真是,還真是厲害啊,吾輩之中楷模的楷模。”
這話語嘲諷意味滿滿。
相對于赤鹄長老的暴跳如雷,王十四就格外的平靜了,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救我的是老宗主。”
其意:救我的是老宗主和禦獸宗有什麽關系?
赤鹄峰主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差點兒沒氣的一口氣沒上來。
他狠狠的咬着牙,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嘴巴如同機關槍一樣,得吧得吧得,往外瘋狂的冒出一大堆含某量極重的話語。
“你特媽@%/@%#……”
王十四差點沒被這話給氣死。
其他的圍觀者也是一臉的菜色。
看着王十四,眼神要多同情,有多同情,不過眼底卻還有着對自己的慶幸。
還好,還好,被罵的不是他們。
“閉嘴,污言穢語,污耳!”
虧他還是修仙者呢,竟如此粗俗。
怪不得是禦獸宗的。
簡直是跟譚煙一樣,令人厭煩。
焉含的眼中閃過嫌惡,看赤鹄峰主的眼神都帶着殺氣。
要不是現在缺人,她現在就出手,把這個家夥給弄死。
暫且把心裏的殺意給壓下去,聲音冰冷
“本宗主給你們考慮的時間隻有三炷香,現在一炷香半已經燃完,還有一炷香半的時間,一炷香半過後,本宗主會替你們做選擇。”
這……
讓焉含做選擇,那豈不是要把他們全部給弄死了?
雖然他們不願意背叛禦獸宗,可是他們也不想死啊。
五長老,八長老,還有幾個峰主不由的湊在一起,設下隔音結界,湊在一起商量的對策。
一旁戴着面具的玄一皺了皺眉。
“他們不願意把他們殺了就是,你這麽做是在浪費時間。”
“玄一大人,合歡宗的人不夠,殺了浪費,他們的實力也還可以,我們可以控制他們爲己所用。”
“怎麽會不夠,你不知道向其他地方借人嗎?”
自己族人那麽多,雖然被封印在域外有一大部分。
可是這麽多年來,他們在人族的發展也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目,
随意的借一點人,就能把整個宗門給塞滿了。
在玄一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哪怕是被控制的,可到底沒有自己人用來放心。
“本護法很不明白,你是不是被複制的時候,腦子忘記複制過來了?”
既然能夠讓人類狗咬狗,爲什麽還要讓自己的人出手?
若是真的不聽話,直接讓邪靈寄生,也可以像他改造焉含那樣,改造其他人。
這樣不用出自己的人,還能讓自己的人隐藏的深一點,難道不好嗎?
月藍的嘲諷是挂在臉上的。
那麽明晃晃的,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右護法大人,請不要随意的進行人身攻擊。”
他身爲左護法的複制體,身份自然無法高于是本體的右護法,見到對方還得行禮喊大人,這就讓他十分憋屈了。
本來左右護法雙方之間關系就并不是很好,兩看兩相厭。
現在自己又被對方如此奚落,心裏更是氣的牙癢癢,可偏偏礙于身份還不能表現出來,真是郁悶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