媌淼動了動腦袋,想眨巴眨巴眼睛給人賣個萌,撒個嬌,把自己給放了,可是後脖子被人捏着,她根本回不了頭。
隻能話語可憐兮兮的
眼神還不由得往衾寒那邊飄過去,希望師姐能夠給自己幫幫忙。
那大眼睛眨巴的,跟要抽筋了一樣。
可惜衾寒不爲所動。
鳳鳴笑了一聲,嘴毒的吐出一個字,“該。”
果然,小師妹隻有二師兄能夠制住。
她整張小臉都皺巴成了一團,苦兮兮的。
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其他弟子倒是心軟了,但是回想起之前鳳鳴師兄掃過來的能夠殺人的眼神,按下心軟,默默的給予小師妹一個同情的眼神。
小師妹,你自我保重,不是師兄師姐們不救你,實在是敵人太強大。
偌大的環形岩洞内,大蛇和宗門弟子的纏鬥,讓在場的人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一劍門的到來。
他們也沒有過去,而是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遙遙的看着。
媌淼這會兒被人按着乖巧異常。
可眼神卻一直鎖定在大蛇身上。
大眼睛内有些擔憂。
不過她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明顯這些宗門弟子根本就不是大蛇的對手。
大蛇不過是幾個甩尾,好些個實力不濟的弟子就被甩飛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其中數合歡宗弟子最多。
畢竟他們修的是雙修一道,主攻魅惑。
可大蛇,恰巧免疫魅惑。
所以他們可不就悲催了。
就連風鈴在大蛇的蛇尾連番沖擊之下,也有些站不住腳。
被逼的連連後退。
風鈴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懂得審時度勢。
知道自己不是大蛇的對手,再鬥下去恐怕自己會在這麽多人面前出醜,到時候可不單單就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合歡宗會因此受到名聲的波及,師父想來也是會失望的。
所以風鈴瞅準時機,脫離了戰鬥圈。
直接退到了後面。
好巧不巧的和一劍門的人來了一個大眼瞪小眼。
“喲,你好啊,這位嗯……”
媌淼伸手揮了揮,話語卻卡了一下。
她狗狗祟祟的歪了歪頭,想挪過去跟三師兄說點悄悄話,後脖頸的束縛感微微的加重。
身子微僵了一瞬,隻得伸長胳膊扯了扯三師兄的衣服。
自以爲是的将聲音壓得極低。
“三師兄,三師兄,這個美人叫啥來着?”
鳳鳴不待見風鈴,幾天前他們才剛剛大打出手。
這會兒聽小師妹這麽關注她,心下有些不爽。
随口胡謅。
“叫翠花。”
對于不重要的人,媌淼一向不會費自己的心思和腦力去記。
哪怕是剛見過面,轉眼間她都能把人給忘記。
“啊,叫翠花啊。”
媌淼的目光重新轉回到風鈴的身上。
心說這美人叫翠花,這名字也有點不太配吧。
總覺得哪裏有點怪怪的。
腦海中浮現一個腦袋頂上帶着大花的熊,在她身後還有另一頭熊,伸着爾康手口中喊着:翠花。
額……
媌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看來這名字應該是三師兄随意捏造的。
在她看來,這美人兒應該叫白花才對。
瞅瞅那一身白,瞅瞅長得跟花一樣的面孔,可不就是白花嗎?
媌淼也是,腦子裏面敢想,嘴上也敢說。
自己沒打完招呼的話,又被她給接了上去。
“喲,你好呀,這位白花師姐,你怎麽不打了?别說你人長得好看,打架也是一絕,跟跳舞一樣,真的很賞心悅目。”
媌淼這話說的可是真心。
風鈴的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本來他們就離的不遠,對于鳳鳴和這個乞丐丫頭的話,她也是聽到耳朵裏的。
在聽到對方說她叫翠花的時候,她那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讨人厭的乞丐丫頭竟然還給她起了一個什麽叫白花的。
這簡直比那個翠花還要她有些不能接受,總覺得這個白花含着濃濃的嘲諷。
還有那話,瞅瞅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她和那蛇在打鬥,結果落在這死丫頭眼裏就是在表演。
風鈴被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人都有些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沒教養的死丫頭!
鳳鳴有些意外的瞅了一眼自家小師妹。
這氣人的手段夠狠。
簡直和他不相上下。
不愧是他的小師妹。
鳳鳴這會很高興。
順手給小師妹解了個圍。
把人從二師兄的手底下給解救了出來。
順帶着獲得了自家小師妹一雙感激的小眼神,和一張好師兄卡。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大蛇那邊已然結束了戰鬥。
它毫發無傷。
而它的對手卻是吐血的吐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爬不起來,盡管很憤怒,卻也因着顧及自家崽崽,很有分寸的沒有把人給弄死。
就連元安甯也因着和自家崽崽有點關系,所以大蛇都沒有怎麽傷的她。
佛門的隻是被波及了一下,大蛇也沒對他們動手。
它主人和佛門之間還是有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此時現場氣氛有些詭異。
沒出手的散修們,對于大蛇心裏充滿了懼意。
默默的往後退了退。
就連之前幾個出手的散修,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
他們的本意是想讓這大蛇和宗門弟子相互鬥争,最終讓雙方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可萬萬沒想到,這大蛇的實力如此強悍。
這些宗門弟子,自诩是天之驕子,可卻這麽沒用,連在人家身上留下一道白痕都沒有。
爲什麽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都沒有遇見這條蛇?
不然這條蛇早就被解決了。
怎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出現,來阻礙他們的計劃。
感受到自家崽崽的氣息,大蛇不着痕迹的瞥過去一眼,随即便收回視線。
它很聰明,知道此時一旦自己回到崽崽身旁,和崽崽表現的關系密切,崽崽就要成爲衆矢之地。
它作爲一個老母親,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順從了那個奇怪的青年之前所說的話語,此時的它是這裏的守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