媌淼的聲音,使得這場戰鬥越發的火熱。
甚至原本還有些克制的妖們,這一會兒下手也是往死裏錘。
媌淼擡手捂住自己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可那手指縫開的大大的,什麽也遮擋不住。
那眼睛亮晶晶的。
直到兩柱香的時間過去,媌淼看戲也看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靠着石壁,時不時的咬一口靈果。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小表情那叫一個享受。
此時的妖族幾兄弟已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趴在地上,可卻還是堅持着想要給對方一腳或者一拳。
仿佛多打一拳,多踹一腳,自己就是勝利者。
直到如今媌淼算是了解到了,爲什麽妖族一個大族, 一直想要占領尋雲界,曾經還和異族勾結,都未曾成功,原來是他們的腦子有問題,智商堪憂。
“妖一你個混球,别以爲這事就完了,爺不會放過你的。”
“當我會放過你一樣,臭狗熊!”
……
其他幾個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
隻有這兩妖還在那裏罵罵咧咧。
“大哥三哥你們别吵了,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
“老六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好像忘了啥事兒。”
幾妖聲音虛弱,躺在地上面面相觑。
“我知道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洞内,顯得格外的清晰,一瞬間強勢的闖入幾妖的耳中,他們一愣。
艱難的坐起來,視線掃向聲源處,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悠哉悠哉坐在牆角的人。
哦,這個是他們之前走散的兄弟。
就是吧,這聲音怎麽讓人覺得這麽耳熟,好像還有一種很欠揍的感覺,一聽見這聲音就覺得拳頭癢癢的。
可卻又實在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給這些妖多想。
媌淼睜着一雙大眼睛,闆着一張嚴肅的小臉。
“你們忘記任務了。”
這話可猶如晴天霹靂。
幾妖眼睛瞪大如銅鈴。
幾妖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
艹,他們竟然因爲打架把任務給忘了!
要死了要死了。
啊啊啊!
幾妖内心土撥鼠尖叫。
“妖七,你怎麽不提醒我們?”
妖七?妖雞?
呃,媌淼嘴角抽抽。
咋的,這是要湊齊東南西北風,白闆紅中萬條餅打麻将?
媌淼無辜。
“你們打的那麽開心,我怎麽好打擾你們?”
我可是一個好人。
這種打擾人的事情可做不來!
開心個鬼哦,這怕不是眼瞎。
幾妖臉色齊齊發黑。
隻是臉上有傷,看不太明顯。
“怎麽,我做錯什麽了嗎?”
大眼睛眨巴眨巴。
算了,他們不能浪費時間了。
這點小事,就暫且過去吧!
過去,媽蛋,可是他們心裏過不去啊。
他們幾個打生打死,結果,妖七這家夥卻一副享受的樣子。
嫉妒!
嫉妒使幾妖面目扭曲。
雖然他們心裏都很想将媌淼給捶一頓,但是卻也知道此時當務之急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麽。
妖一呲牙咧嘴的,連身上的傷都來不及恢複了。
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張羊皮紙。
攤開在地上, 手中拿出一塊螢石。
幾妖全部湊得過來,媌淼也沒有落後。
羊皮紙上,畫着一份地圖。
妖一的手指在地圖上比比畫畫。
“我們現在是在這裏,而祭壇的位置是在東南方,所以我們需要往前一直往前。”
“這地下迷宮,十分難走,所以接下來你們都要跟緊我,明白了嗎?”
“明白了!”
幾妖齊聲回答,這時候倒是挺團結的。
唯有媌淼沒有出聲,她低垂着頭,眼神格外的詭異,看着癱在地上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而在圓的中心處标明着祭台,在這祭台不遠處,畫着一個羊頭小人。
雖然剛才她就猜到妖族智商低,可也不至于低到這種程度吧?
那圓畫的歪七扭八的,羊頭小人腦袋和脖子離的老遠,就像是腦子和脖子分了家一樣。
所以這叫地圖,這敢叫地圖?
“那啥,我有些沒看明白。”
媌淼十分真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齊刷刷的迎來了所有人的矚目。
妖一頂着那一張大花臉,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
他歎了一口氣,滿臉都是同情與幸災樂禍的鄙夷。
“妖七,你智商本來就不高,這麽難懂的地圖,你自然是看不懂了,所以,你呢也不用懂,緊跟着我們的步伐就行了。”
媌淼看着那上面如同兒童塗鴉一般的地圖,再聽聽妖一話,她沉默了。
好嘛,風水輪流轉,今年輪到我
她才剛剛說人家不聰明,結果這番話就被還了回來。
關鍵是,這怎麽聽着就這麽不得勁呢?
明明是他們的智商不在線。
媌淼歎了一口氣。
哎,她常常因爲自己太過聰明而顯得不夠合群,反而被人當成腦袋不聰明的,真是一種憂傷啊。
三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但,入眼的,是黑漆漆的山洞頂。
咳咳…
這種小細節,媌淼表示不用在意。
黑色的通道很長,長的仿佛沒有盡頭。
而媌淼作爲被關照的那個腦子不聰明的,被安置在了妖一的身後。
她嘴角抽搐着,這種特殊的關照,真的大可不必。
“還沒到嗎?”
不知道走了多久,媌淼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要廢了。
走路好累呀。
小花,我好想念你呀,蠢狼,你在哪呀?
而被媌淼牽挂着的兩隻。
一隻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圈了一個窩,享受的躺在裏面睡覺。
而另一隻就有些慘了。
從高處摔下來,猝不及防,也不知道咋的就磕到了腿,現在還和沈夢在一起經曆大逃亡。
在他們身後一群蛇,瘋狂的朝他們追來。
這些媌淼暫時不知。
“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到,你要知道我們找的祭台可是三千年前就存在的,這麽古老的祭台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嗎?你也不用你的腦子想想。”
“妖一你個混球,妖七是個憨子,肯定想不到。”
繼被腦子不行後,又多了一個憨子,媌淼臉上一派平靜。
沒事兒,她已經習慣了。
媌淼眼神清亮,有一番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架勢。
爲什麽祭壇要建那麽遠?
“爲什麽要我們去找祭壇,祭壇就不能自己出現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