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維克沒有猜對。
許逢象幾個可是在息繡出師後就将九星全部交給了她。
開心的養老去了。
巴不得什麽事都不用再操心。
奈何就是勞碌命。
息繡知道阿裏維克一路上都在試探,隻不過他好像一直沒猜對方向,等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吧。
從西區去東區,他們需要先乘坐懸浮車到停放專用交通工具的停放場,然後再從專用通道離開。
等兩個人到達巴西亞的辦公樓時,已經八點四十五分了。
卿之勳比息繡早到,他帶着李淵庭在樓下等息繡。
看到息繡和阿裏維克下車,心裏松了一口氣。
再看到阿裏維克此刻的表情時,他就知道息繡基本上把阿裏維克給搞定了。
昨天兩個人肯定有過一次較量,而且息繡完全碾壓他。
西區在霍維安人的任務完結後,就會徹底歸入息繡的手。
這樣的話,他就隻需要處理其他三個區域。
巴西亞大概也沒料到他走了一步“好棋”吧,真是要感謝他!
息繡上前和卿之勳打了招呼,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話語,一個眼神就能猜到了。
卿之勳很享受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他雖然疑惑息繡爲何對他越來越熟悉,但終究不敢問出口。
兩方人馬默契的一起進入了傳送裝置,去了巴西亞位于五樓樓頂的辦公室。
其中,阿裏維克離息繡三人有一點距離,一臉的嫌棄和疏遠。
息繡在心裏“啧啧”了幾聲,果然不愧是暗部的首領。
這什麽場合用什麽表情動作,熟練得不像話。
她轉換起來可能都沒這麽快。
阿裏維克大概是不想引起巴西亞的懷疑,懷疑他被“策反”了。
四個人安安靜靜的,一個都沒吭聲。
息繡敏銳的發現了傳送裝置的監控,是實時監控。
巴西亞此刻正在看那種!
其他人也發現了。
都在心裏把巴西亞罵了一遍。
沒見過這樣的。
監控雖然都是實時的,但是在看監控的一直都是系統。
不會有哪個長官這麽得空,盯着監控實時觀察。
因爲沒有哪個有這樣的必要。
巴西亞這是想觀察一下息繡和阿裏維克之間有沒有劍拔弩張?
所以用自己的眼睛來看。
息繡對巴西亞的爲人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是個掌控欲極其強的人。
他想要把整個流甯要塞發生的事,都看在他的眼睛裏。
想來其他區的日常,他也都在監控中。
真是,閑的。
阿裏維克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因爲西區的監控早就被他卸了。
也是因爲西區不外出出任務,和外面的聯系也少,巴西亞被屏蔽了也沒怎麽理會。
西區一直都是放任狀态。
而這會,他十分忌憚卿之勳,還有,他不認爲洪息繡能搞定阿裏維克。
所以,隻要阿裏維克沒有和洪息繡有太多交流,即使這次任務洪息繡去了,也無法完成。
西區的人,根本不會聽洪息繡的指揮。
三十秒後,他們到了傳送裝置停放地點,副官魯内爾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卿中将,洪少将,裏面請。”魯内爾禮貌了很多。
他不想被人指責不維護上将的臉面,他可是十分優秀的副官。
“謝謝。”卿之勳不想和魯内爾說太長的話。
息繡打量了魯内爾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是個圓滑,隻顧及自己利益的人。
息繡看到了魯内爾在看到阿裏維克和他們的距離後,露出的那抹果然如此的表情後,就立刻下了這個結論。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屬,這話好像大部分時候都對。
魯内爾在前面帶路。
巴西亞的辦公室幾乎沒有機器人,其他的一些人員都是戰士。
相比于機器人來說,人工可是很貴的。
巴西亞如果讓要塞的戰士來做他的内務的話,就需要支付一筆額外的薪水。
息繡算了一下在崗位的這些人,除了固定的人員配置外,還多出了五十人。
這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聯盟不會撥付這麽多額外的開支,那這些人的薪水,誰來支付?
阿裏維克也在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直咂舌。
怪不得巴西亞一直縮減西區的開支,原來星币都用在這了?
希文家族在世家裏面,可算不上是資産多的。
和卿家還有伯元家族比起來,希文是很靠後的,比不過陳家,也比不過木溫家族。
希文家族雖然會給很大一筆資金給巴西亞,卻不會讓他用來養這些戰士。
卿之勳之前已經調查過巴西亞的個人财務狀況,對這裏面的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巴西亞雖然把各種痕迹都抹掉了,但是,有幾個領額外薪水的戰士,每個月都會給自己伴侶買禮物,還都是超出他們薪資範圍的貴重物品。
卿之勳順着這條線,已經找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巴西亞以爲不會有人敢揭他這個底,那他卿之勳就給他把這層布給掀了。
魯内爾敲了門,得到巴西亞的回複後,才打開門,讓四人進了辦公室。
阿裏維克慢吞吞的,一臉不情願的踏進去。
息繡和卿之勳先行了軍禮,算是和巴西亞打了招呼。
在進門後,阿裏維克一改之前慢悠悠的神情,他立刻去了巴西亞的辦公桌前,雙手手狠狠拍在了桌上,差點沒将桌面拍碎。
魯内爾擔心他胡來,立刻去了巴西亞的身邊。
還謹慎地盯着他,“阿裏維克,這是上将辦公室,你要敢動武,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裏維克卻渾然不在意,他吹了吹自己的手掌,“我就試試上将的膽氣,果然不愧是上将,這膽氣強過很多人。”
說完還咧開嘴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
巴西亞從來沒有摸清過阿裏維克的底細,這是他讓西區“自由發展”的原因之一。
這次再看到他,以前有過的那一次經曆又浮現在眼前。
上次阿裏維克來問他讨要頭銜,就是這種樣子。
一直讓他心有餘悸。
不過,他經曆過這麽多事,早已經不會讓内心的害怕再在臉上表露。
他朝魯内爾揮揮手,實意魯内爾退去一旁。
将視線放去了卿之勳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