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接手調查任務并且成功完成,将會狠狠打巴西亞的臉。
這肯定不是巴西亞樂于見到的情況,這樣一來,流甯要塞的這些人和從元日來的他們就會有很大的“利益沖突”。
這個任務要是完成,出任務的戰士估計能積累到很大一筆貢獻點,足以讓他們升上一級或者兩級。
所以,他們的到來無疑是動了流甯要塞的“蛋糕”,還會徹底瓜分掉他們的甜點。
以流甯要塞的作風,不對他們有想法,不使絆子可能才不正常。
範正安和汪子春也在私底下商量了這件事,“子春,流甯要塞的戰士裏,幾乎有一半都是希文家族的人,這次任務可能會有些難。”
汪子春回道:“聯盟可能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派了我們來。”
這潭水必須要攪混,還要打亂流甯要塞目前的局面。
這樣一來,等到聯盟真正需要用到流甯要塞的時候,聯盟才會有人可用。
要不然的話,流甯要塞隻是看起來好看,卻戰鬥力不強。
不是說戰士的實力不高,而是整體實力無法發揮。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流甯要塞的最高長官巴西亞和王家聯姻了。
元老會早就看穿了王家的意圖,他們是想拿下流甯要塞,在下一輪的競争中,得到絕對優勢。
所以元老會才讓卿之勳和息繡來了流甯,正好巴西亞沒有完成抓捕霍維安人的任務,讓元老會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想了一會後,範正安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王家在下一屆的競争中,有好幾個呼聲高的,可是,許帥應該不會那麽快就退下來。”
汪子春點頭,王家人之前一直都是暗中準備,這次不知爲何竟然這樣明目張膽。
甚至有些有恃無恐的味道。
這背後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兩個人都在心裏想着既然來了,就安安心心的,自己心正身正,誰都不怕。
這個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要不然整個甯夔星系的公民都會有生命危險。
而且,一旦讓霍維安人進入聯盟,以他們和人類一樣的外貌,其他公民根本無法區分。
中樞智腦已經在緊急處理之前離開的那些人的數據。
但是,因爲這些人不是整個家族都出走,就算篩選出來了也隻能找到大緻範圍,無法精準到個人。
讓他們來流甯要塞,就是想借助卿之勳和息繡的力量,還有安維爾的潛在勢力。
可以說,元老會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這汪子春猜測,這很可能是卿之勳的主意。
從他把自己伴侶也弄來流甯要塞就能看出來。
在星艦到達地面之前,從元日過來的戰士們給自己打了一劑預防針,流甯這個地方沒有元日和諧,他們可能會面臨非常混亂的局面。
星艦穩穩的停在了指定位置,在下星艦之前,息繡口頭交代了自己的隊員,讓他們時刻保持警惕,不過被人算計了。
另外還有一點必須要提醒他們,就是流甯駐地的背後,還有一股暗勢力。
這是九星的調查人員剛剛給她的消息,這股暗勢力目前是哪一方的沒人知曉。
她隻能提醒大家不要惹事,遇事不要急,一定要想清楚,分析清楚後再應對。
不要沖動,也不要盲目。
她不希望自己的隊員遭受平白無故的陷害,也不希望他們被别人當成靶子随便打。
叮囑他們遇到事情第一時間一定要告訴她,她會去處理。
息繡沒說多少話,其他的厲害關系伊明達,裘少戎還有範正安他們都十分明白。
元日的人全都下了星艦,站得整整齊齊後,流甯負責接洽的人才乘着地面滑行出緩緩來到。
下了滑行車後,來人先展顔,面上看得出隻有五分真誠:“歡迎元日駐地的精英加入流甯,今後流甯有你們一定會大放異彩。”
說完他想要上前和領隊的卿之勳握手,算是見面禮儀。
可他伸出手好幾秒卿之勳都沒有回握,反而盯着他一直看。
“你是盧瑟,大校。”卿之勳盯着他的銘牌看了一下後,涼涼的點了他的名。
盧瑟尴尬的笑了笑,兩隻手互相搓着,“是,是,是。”
此刻他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好像完全沒有和比他職位高的人打過交道的經驗。
巴西亞竟然派了一個這樣沒有任何交際常識的人來接人,還負責處理他們的入職問題。
可真是,夠讓人意味深長的。
見卿之勳不再說話,也不和他握手,盧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沒人跟他說要怎麽做呀,他的直屬上官隻說讓他來接人,帶去指定位置就好。
沒想到來的這個人排場這麽大,氣焰還有些嚣張。
盧瑟又打破了寂靜,指着卿之勳和李淵庭他們來了一句:“你們的寝室在西部,等會我讓人帶你們去。”
轉頭又瞅了瞅息繡的銘牌,“你,還有你的隊伍寝室在東區,讓15号帶你們過去。”
他仿佛就隻是個傳話的,極爲看不起前來報道的元日戰士。
布和特已經一肚子火了。
他在元日都沒遭過這種忽視和對待,來了流甯怎麽可以!
布和特陰沉沉的開口怼了一句:“既然我們是精英,就該有精英的對待方式,你一個大校,見了一位少将和一位中将非但沒有該有的禮貌,還随意就打發了,這是你們長官交給你的道理?”
在盧瑟以爲他已經說完時,布和特又出了聲:“資料你們早就拿到手了,這種假惺惺的真誠還不如沒有。”
盧瑟頭上突然得了這麽大一頂帽子,覺得自己有些冤。
派他來的上官隻把分配方案給了他,并沒有把這些元日戰士的資料給他,也沒有提醒一句。
他以爲來的隻是一些大校以下的級别,因爲流甯級别高的将官并沒有調動,所以元日來的也不可能是級别高的。
将官的調任是互換的。
在流甯沒有這個風聲出來,也沒人說的情況下,盧瑟想當然的以爲來的隻是些雜兵。
卿之勳的銘牌又隻寫了名字,息繡也一樣。
兩個人都沒有使用那塊有級别的銘牌,擔心路上出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