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叫溫曦希?
陳京裴揭醫藥箱的動作一停,還未徹底消化這個訊息。
溫邂周卻像是耗盡了所有氣力,忽然體力不支,整個人虛脫的在陳京裴身後緩緩傾倒下去。
陳京裴有所察覺,轉過身欲扶住他,可仍遲了一步。
溫邂周似乎摔得不輕,後腦勺重重落地,撞出很大的一聲悶響。
……
……
車走之後,地上殘留着一小灘刺目驚心的血迹。
陳京裴原本并不想救這個來路不明的溫邂周,可宣枳自從見到溫邂周的第一眼起,就一直紅着眼眶,說了一句讓他怪心疼的話。
她說:“要是我舅舅,當時也有人救他的話,那他可能也就不會死了。”
他不知道她爲什麽會突然提到她舅舅去,他隻知道她整個人都很不在狀态,仿佛這個溫邂周要是死了,她也會跟着死了一樣。
因爲她還說:“陳京裴,我心口很疼,很疼。”
她從來不會這樣脆弱。
他問她到底怎麽了,她卻又悶在副駕駛座上不言不語。
弄得他有一瞬間的沖動,想把那個昏死在後車廂的溫邂周拖出來扔到聖蘭大橋底!
但理智牽扯着他。
他撥了個電話給甄延,“還在不在霏城?過來幫我治個病人。”
“還有,抓幾副抑疼藥。”
甄延不知在電話那端侃了句什麽,隻聽陳京裴低低回答:“是我女朋友疼,不是我疼。”
“行,懂了。”也不知甄延懂了什麽,說完便挂斷電話。
不久。
甄延過來珈湖灣别墅,給溫邂周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整個流程搞下來,溫邂周仍然處于昏迷狀态。
甄延瞧着溫邂周挺陌生,便問陳京裴:“這是你哪個堂弟,怎沒見過?”
陳京裴不打算告訴他,跳開話題:“他傷得怎麽樣?”
“手臂的傷口不是很深。”甄延拿着消毒液,慢條斯理擦拭着指骨,“但發着高燒,後腦勺也傷得有點重。今晚要多多觀察,看他幾點醒。”
陳京裴能把他運來家裏治療已算是仁至義盡,可不會再徹夜不眠的給他守床頭,等他退燒。
他把這件事,交給機器人管家。
甄延見狀,侃笑,“不過,不是我要說你。你别墅這麽大,竟把你堂弟丢在你寵物豬的房間裏,這未免有點太……不厚道了?”
陳京裴還想回樓上陪宣枳睡覺,沒閑情工夫和他耗在這裏瞎扯,隻是語氣涼涼的說:“你要是厚道,今晚可以留下來守他。”
甄延識趣閉嘴。
但斂口沒幾秒,他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始終看不到想看到的人,惹得他越發撓心,“怎沒見到你女朋友,天天藏得那麽緊,是怕被人搶了?”
“她累了,在休息。”陳京裴說着,從煙盒抖出一根煙銜在嘴裏,倚在窗前,拎起質感高級的銀色火機,點火。
隔着朦胧煙霧,他的臉,猶如水月鏡花,令人觸碰不得。
甄延不禁啧了聲,“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女孩,把你搞得服服帖帖的。”
說着,想到了什麽,從醫藥箱裏搗出幾包藥材,“哦對了,這是我特地給你配的補腎藥,算是作爲你投資五十個億的贈禮。”
陳京裴輕冷一笑,有些咬牙:“……我腎挺好,不勞煩甄總操心。”
“那熬給你女朋友喝也行。别說我沒爲你造福。”甄延端着一本正經說着最輕浮的話語,“保證天天如膠似漆,欲罷不能。”
“你确定?”被限制一個月隻能一次的陳京裴,多少有些心動了。
甄延颔首,“甄氏祖傳秘方,親測有效。”
凡是試過的,都說好。
譬如……他的表哥,謝銀瀾。
又無辜躺槍的謝銀瀾:“……”我真是會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