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年輕情侶或夫妻,至少都是一周,三至五次。
而陳京裴提出一個月兩次,已經算是非常克制的了。
可宣枳就是偏不慣着他,說:“你少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權色交易。你願意接受采訪就接受,不願意也就拉倒。反正我又不是财經組的,并不用非求着你不可。”
“再說,名人那麽多,也範不着死擰着你不放。我看甄氏大藥堂的繼承人也是不錯的采訪對象,若是換成我,要做也是做甄氏繼承人的專訪。搞你有什麽稀罕的,天天在荼毒青少年沉迷遊戲。”
陳京裴:“………………”
看來昨晚的運動量還是太少了,才讓她的小嘴還有力氣這樣叭叭叭的怼人。
陳京裴無奈般的按按眉骨,溢出兩字,“也行。”
宣枳以爲他答應了,誰知他下一句竟是:“甄氏繼承人确實更适合做采訪對象,你可以勸你的同事轉移目标。”
宣枳:“……”這真的就是日了狗了,激将法居然沒有用?
語塞幾秒,宣枳也懶得管了,擡手抽出一張紙巾拭了拭嘴,順他意願,“行咯,那我去上班了。”
“…………”陳京裴有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他看那些狗血偶像劇,女主一般有事求于男主,都是會委委屈屈的答應男主各種條件,怎麽到了她這裏卻是此路不通那就另辟蹊徑?
再撒嬌的求一下他,是會死?
這個該死又不解風情的女人!
陳京裴渾身透着不爽,攥住她的小胳膊,語氣沉沉:“生理期别到處亂跑,今天請假在家休息。”
宣枳:“如果個個都矯情的在生理期請假不上班,那豈不是給有些企業公司招聘的時候,多添加了一條不優先考慮招聘女士的理由?”
陳京裴氣笑不得:“有誰會像你這樣亂扯的。”
“那可大把着呢。”她是跑新聞的,什麽奇葩事都遇見過。
“行吧,說不過你。”陳京裴終是拿她沒轍,撚着她薄薄的衣料說:“我送你過去。你先去多穿件外套,别着涼了。”
宣枳卻故意和他犟:“不用你送,咱倆可不熟。要是不小心讓同事撞見,我都沒得理由勸她們轉移目标了。”
說到底,她是在氣他剛才要跟她玩那套财閥資本主義的“權色交易”。
陳京裴完全不太敢再說話,就怕她一言不合又要鬧分手:“……那你開車慢點。晚上回來,去我那邊住。”
小心翼翼的模樣,簡直将妻管嚴的屬性展露無遺。
宣枳忍着沒笑,傲嬌的擡擡下巴,嗯了聲:“我看心情。”
……
原本,報社是有雙休和節假日的,逢上昨天中秋節,連着也有三天假期。
但由于宣枳跑的是社會新聞,又兼霏城日報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她選擇的是其他休假方式。
譬如年底帶薪休假的方式。
或者偶爾真的不是特别忙時,她才會在周六日休息休息。
而今天,她本來是想休的,可前兩天跟黃峒村的村委聯系好了,要去采訪村裏一名膝下無兒無女的九十多歲高齡老兵。
馬路上。
車流堵塞得厲害。
宣枳驅着車,龜速的往前挪。
這時,在左車道,緩緩駛上來一輛黑色私家車與她并行。
她不經意撇了一眼,隻見敞開着車窗的駕駛座上,一名身穿白衫的男生,眼神憂郁空洞,猶如毫無生氣的傀儡那般靜靜的望着窗外。
僅這麽一瞬間,宣枳的心髒,不知道爲何,突然狠狠的牽扯了一下,像是被惡魔的血手狠狠的抓攥碾絞着,疼得顫栗。
她看那個男生,眉眼長得很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