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界是不允許有鬼王級的陰靈留在陽間的,一旦發現要麽強行帶回陰界,要麽動用強硬的手段鏟除。
不然陽間會被鬼王攪的天翻地覆,整個社會都會亂套。
他們如果之前知道旌墨身邊有鬼王,說什麽他們也不敢挑釁她,更不會把她請過來,他們這是無形中給鬼王送人頭來了。
林瀾輕當時出了玄天道長的房間, 就發現整個道觀都被強大的陰氣所籠罩,那恐怖的煞氣,他立馬知道這是他那晚發現的氣息是同一個。
同時也明白,這是旌墨授意,要屠殺道觀裏的所有人。
對于林瀾輕會問有關席尊的事,她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席尊是鬼王, 誰看到了不會被震驚到。
“我們的關系有些複雜,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好吧, 她承認她不想讨論這個話題。
她站起來說道:“我們該離開這裏了。你機票訂了嗎?”
不管有多少人盯着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去卓甯市,那是泠爺都要她去的地方,所以她必須盡快趕過去。
林瀾輕跟着站起來,說道:“已經訂好了,晚上十點的飛機。那我們現在下山?”
現在是傍晚,道觀裏的大火已經撲滅,但有很多人在那邊圍觀,他們肯定是不能現身在那邊的。
至于他們倆爲什麽不擔心會被調查,原因很簡單,因爲那邊所有的監控全部被毀, 哪怕他們從機場到道觀這一路的監控, 也被旌墨動用了一些手段,讓監控拍不到他們。
隻是乘坐飛機有記錄,所有媒體在報道旌墨可能在矛市這件事。
旌墨點頭,随後兩人一同下山。
剛到山腳下時, 旌墨突然停下,她轉頭看向林瀾輕,抿了抿嘴唇說道:“玄天道長在剛才也走了。”
“走了?”
“就在剛才?”
林瀾輕不确定的連問兩個問号。
旌墨點頭:“嗯,你要去看看嗎?”
林瀾輕沉默一會,對她說:“旌墨,我們距離登機還有四個多小時,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等我,我去看一眼就過來接你。可以嗎?”
了解前因後果後,林瀾輕對玄天道長是心存感激的,作爲他的弟子,他該回去的。
旌墨輕笑:“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們到時候電話聯系。”
林瀾輕雖然不想和她分開,哪怕是短暫的分開,他也是不願意。
他不知道在他不在身邊時,她會不會遇到危險,畢竟她自己也說了,她的處境很不樂觀。
可旌墨如今大火, 她到哪都被認出,這很麻煩。
最後林瀾輕還是決定離開她一會。
離開前,一再叮囑她别關機, 有事立馬聯系他,等旌墨說知道了,這才放心離開。
林瀾輕不是沒想過給她占一卦,可旌墨的命格和面相等,被她故意掩蓋,他現在是一點也算不出她的卦象。
之前她的面相和命格沒掩蓋時,他起碼還能占卦出她最近一個星期,現在是一點也占卦不出來了。
等他離開後,旌墨才開機,然後就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通知和小群提示音。
她剛要打開小群,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未知号碼?”
旌墨想了想,還是接通:“喂。”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等旌墨說第二次喂的時候,對方才開口,隻是聲音聽起來很陰狠:“旌墨,你徹底惹到我了,接下來你就等着被我報複吧。”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旌墨拿開手機看了下屏幕,随後想起是誰了,她哼了一聲,說道:“烏廣?原來你還沒死啊。怎麽,昨天那個反噬,不會是你吧,你實力怎麽會變的這麽低了?
也不對,如果你實力變差,早就被其他人追殺了,又怎麽會給你苟延殘喘的機會。讓我想想,能讓你惱羞成怒,那被反噬的人,不是你兒子,就是你情人了。來求我嗎?”
烏廣在電話裏陰恻恻道:“你都沒死,我又怎麽敢死在你前面。我們的舊仇與新仇是該清算一下了。”
旌墨微笑;“好啊,随時奉陪。對了,朱德佑一家是你的人在背後支持吧?讓你的人能不能在算計我之前做個功課,就那小兒科,我連動手的欲望都沒有,讓他别出來丢人現眼了,簡直給你丢分。”
旌墨是懂得怎麽氣人的,烏廣本來就很憤怒,結果她還在電話裏陰陽怪氣,可把他氣得不輕。
他咬牙切齒道:“你認爲的小兒科,用在其他人身上可就不是小兒科了。旌墨,我會幫你準備好茶水,等你上門給我敬茶。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旌墨突然笑了起來:“好啊,要不你現在就把你的地址給我,我現在就上門給你敬茶,怎麽樣,你敢嗎?”
烏廣冷笑:“你以爲我傻,現在就透露我的位置。你放心,到時候我的人會親自帶你過來見我。”
準備挂斷電話時,他突然說道:“矛市那把火,跟你有關系吧?畢竟在國内希望他們死,除了我就是你了。着火視頻我看了,那可不是明火,旌墨,你露餡了。”
他分析過那個視頻,以道觀的格局和面積,不可能燒那麽兇猛,也不可能把裏面所有的房屋都燒毀。
還有那些小道士們更不可能傻傻的站在火裏被燒,隻有一種可能,他們被遇害了——
旌墨聽到這話,笑了;“露餡?烏廣,你有證據嗎?誣陷我的時候,手裏得有證據才行啊。
不像我,我說你屠殺十多個村子,我可是有證據的。你猜,我爲什麽沒把那些證據放出去?”
烏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證據?那個年代可沒有相機和監控,你有什麽證據?”
他是那麽好騙的人?
旌墨:“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等我把你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捅出去,到時候,你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當然,普通警察對你威脅不大,但如果全國通緝你,百姓們忌憚你,實時監控跟蹤你,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全國人民觀看,這種滋味,你值得體驗。”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烏廣也不是怕事的主,這些年他做了那麽多禁止的事,他還不是安好無損,更别說那些人的把柄在他手裏,他倒下了,有些人也得跟着陪葬。
所以,他根本不擔心他會出事,因爲很多人還沒活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