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墨這麽直白戳穿陳導的奉承，陳導不但沒生氣，還笑着說這是真心話。
娛樂圈是什麽地方？
面子跟利益能比嗎？
隻要你有價值，喊你爹都行。
如果你沒價值，他們連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就是這麽現實。
所以，娛樂圈裏的人，大部分人臉皮都非常厚，所以不存在不好意思這一說。
陳導露出非常誠懇的表情。對旌墨說：“我也不繞彎了，條件您随便提，隻要能答應參加我節目，什麽都行。”
“随便提？”
陳導重重點頭：“對，随便提，隻要我能辦到的，都行。”
旌墨本想再次拒絕的，但是她突然想到直播之前，他說過的話。
她問：“你之前說，你是勇闖鬼屋馬導的徒弟，是嗎？”
陳導一聽，這有戲啊！
“您要見他？他現在在國外，我可以請他回來。”
旌墨沉吟片刻，說道：“那你什麽時候把他請過來跟我見一面，什麽時候再參加你的節目吧。”
“真的？”
陳導興奮的揮舞自己的拳頭，說道：“我會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國。對了，片酬方面，您想要的價位是？”
“你現在考慮是不是太早了？等我跟馬導聊完再說吧。”
說完準備離開，陳導連連說道：“不不不，這個得提前說好，我知道您是圈外人，又沒有經紀人什麽的，我也不敢坑您是不是，所以，您提出來，我盡量滿足。”
旌墨對娛樂圈片酬定位根本不懂，所以她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拿多少片酬？”
“這”
這倒是把陳東問住了，像今天一集一百萬？
如果這樣給的話，是不是太吝啬了，畢竟她的存在太過重要了，是節目裏的核心人物啊。
“這樣，我這一季一共有十集，我按一季來算，給您三千萬，您看行嗎？”
隻要能讓她加入，到時候那些廣告商會一個個主動上門求合作，所以這三千萬，沒一點壓力。
“誰告訴你我要參加一季的？按集算吧。”
她突然看了一眼飯店方向，對陳導說道：“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她快速來到飯店門口，見火勢太大，消防員們都隻能在外圍滅火。
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來到警察詢問店裏的負責人不遠處靜靜聽了一會，知道了這次是因爲煤氣洩漏才引起的悲劇。
聽說後廚有2個廚師沒能逃出來，而服務員有三個在裏面也能出來，老闆和老闆娘不在，大堂經理和其他幾位工作人員因爲出來送客人，而躲過了這一劫。
客人倒是沒有傷員，陳導他們一群人算是最後一批的客人。
活下來的店員們都很絕望，他們望着火海崩潰大喊沒出來的同事名字，而在旌墨視線裏，有五個男女來到他們同事面前試圖伸手拉他們，可他們的手直接從同事們的身上穿過——
“我們這是死了？”其中一個女孩怔怔地望着她的好朋友問道。
另一個大姐拼命搖頭：“這不可能，我不能死，我大女兒今年要中考，我小女兒今年要小升初，她們又沒有爸爸，我死了她們怎麽辦？”
說完就要往大火沖，同時哭着說：“我要把我的身體救出來，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她的身影消失一會後，再次出現，她猛地出現在其中一個消防員面前，對他大喊：“你們爲什麽不進去救人？爲什麽不進去救人？你們不是英雄嗎？爲什麽不進去救我，爲什麽？”
這位大姐最後泣不成聲，癱坐在消防員旁邊無聲落淚，眼裏也變得空洞起來。
其他四人并沒有去管她，因爲他們也接受不了就這樣死了，誰還有心思去安慰大姐呢？
旌墨目睹這一切後，在靜靜等待着。
大火被滅完，消防車離開，警車也離開了，人群也散了，時間也來到了淩晨兩點。
好多人從旌墨身邊經過，可他們都沒注意到這裏還站着一個人。
周圍濃霧乍現，一陣可怕的鐵鏈和地面摩擦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本是焦慮，狂躁，不安等五人，聽到這聲音後，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像是丢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天下太平’和‘一見生财’黑白無常出現在五人跟前，白無常揮了揮手，五人便被鐵鏈拴住，跟他們帶來的其他陰靈一樣，眼神空洞，如木偶一樣，跟着後面緩緩行動。
黑白無常準備離開時，黑無常突然看向隐藏在暗處的旌墨，他和白無常瞬間來到她的面前，黑無常眼神犀利，打量她一番後，說道：“敢問姑娘在等我倆？”
聲音陰森缥缈，凡人聽了定會暈死過去，可旌墨卻不受半點影響。
他們倆的眼神恐怖如斯，能把人的魂魄勾走，也可以用一個眼神把陽人變成陰人。
可惜這可怕的眼神對旌墨沒用，構不成如何威脅。
她直視黑無常：“之前的無常呢？爲什麽沒來？”
“之前？”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突然想到什麽，白無常盯着旌墨說道：“姑娘說的那位，在陽間都過去十年了，他們升職了，現在由我們負責。”
黑無常開口：“姑娘，你的情況，你自己知道嗎？”
旌墨點頭：“知道。我且問你們，聽說地獄辦喜事，是誰的喜事？”
黑無常臉色一冷，說道：“姑娘不是陰界之人，還是少打聽爲好。”
旌墨見對方不願意多說，她不再理會，轉身就走。
黑白無常帶着一群陰靈離開，消失之前，他們小聲讨論：
“她的氣息好奇怪，她是什麽人？爲什麽之前沒發現？”
“是很奇怪，但卻分辨不出來是什麽，看來我們回去要把這件事彙報上去。”
“她認識前輩們，回去後到前輩那邊詢問一下。”
“希望不是什麽大人物，不然我們錯過翻身機會了。”
“是啊，前輩們就是遇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他們也不會破例升職——”
聲音伴随着濃霧消失在天地間，仿佛沒出現過。
旌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剛才的地方，而剛才的對話，她也都聽到了。
——大人物？
會是誰？
旌墨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返回酒店。
——早上七點半。
朱瑾嬅站在旌墨門口敲門：“姑娘，我能進去嗎？”
昨天夜裏等姑娘到半夜，直到眼皮睜不開，被文青強行按在床上睡着了，等再次睜眼，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