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家和那個風水世家李家搞的,據說爲了敲定這個塔的建設,他們還開了一次很大的會呢,最後還是宴會上一個小姑娘提出來的,那小姑娘可牛逼了,之前還在網上直播算命呢。】
【我操,這不就是我黎姐嗎?】
【是啊是啊,她和俞禮關系挺好的,應該就是她吧。】
【江黎??真的假的???她這麽厲害?!】
【怪不得最近網上沒什麽她的風聲了,原來是在悶頭幹大事啊!】
蘇吟晚看到這些熱搜的時候,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江黎又上熱搜了?
她怎麽還這麽火?
憑什麽她過的這麽火?
蘇吟晚這樣想着,恨不得将指甲都嵌入手機裏。
她坐在一個十分簡陋的禅房中,這麽冷的天氣,屋裏甚至連空調都沒有,供暖也是壞的。
她隻能靠着懷裏的一個破舊的暖爐來取暖。
房間裏光線很暗,隻有門楣和窗戶縫裏滲透進來的一點點日光,稀微的打在了她略顯消瘦且沒有任何光彩的臉上。
和數日之前風光無限的那個她相比,現在的她像極了醜小鴨。
臉上沒有一絲裝扮可言,頭發雜亂的用一根木筷盤在腦袋上,身上穿的也是灰撲撲的舊棉襖。
手機裏的銀行卡已經是負數了,她的所有房産和車子也都被法院強行執行拿走了。
甚至就連商少景都把她全網拉黑了,再也尋不到任何一點蹤迹。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完全身無分文了。
在這樣冷的冬日,她也隻能緊縮在床上,兩隻突出的眼球緊緊的盯着手裏的手機。
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上,畫着一個巨大的詭異的陣法符文。
暗紅色的紋路像是在宣告着什麽不爲人知的惡毒秘密,将屋子裏的環境襯托的更加詭異。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有個人拖着瘦長的影子走了進來。
蘇吟晚木讷的擡起頭看向了來人,呆滞的眼裏終于微微泛起了一點漣漪。
她放下手機,有些恨恨的道:“你不是說已經找到對付江黎的辦法了嗎?怎麽她還好好的活着?我記得前陣子你也去參加俞家的觀址禮了吧,你看吧,就連你的風頭也會被她搶去,多麽可笑!”
虛眉冷冷的看向了長塌上近乎偏執的女人。
“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誰給你的?”
蘇吟晚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因爲商少景好感度的清零,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等于說是完全失敗了。
就連她的系統也被封禁完全不管她了。
本來她的靈魂是要被抽離出去,永久的關押在時空管理局的監獄裏的。
可是她又怎麽能甘心呆在那永無天日的深淵裏呢?
所以她就請求了虛眉,讓他使用了一種禁術把自己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個軀殼裏。
這樣就算她的任務失敗了,她依舊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裏。
隻不過代價終究是大了點。
蘇吟晚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上的凹陷更加明顯了。
她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有些虛弱的道:“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她了嗎?”
虛眉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本來他并沒有把這個江黎放在眼裏的,畢竟她隻不過是自己衆多利用的棋子當中的一顆。
可萬萬沒想到,就是她這顆不起眼的小棋子出現了變卦。
甚至已經危害到他現在的地位了。
“呵。”虛眉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蹦達不了幾日的。”
說着他看向了蘇吟晚,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難道你就沒發現她的不對勁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蘇吟晚說着陷入了沉思。“确實,她跟之前相比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好像.”
“就好像身體裏的靈魂也換了對不對?”
虛眉的一句話直接擊中了蘇吟晚的天靈蓋。
是啊,她以前怎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莫非江黎也是某個快穿者?!
但這怎麽可能呢?如果是同類的話,她的系統應該早提醒她了呀?
應該不是。
按照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種種詭異的事件來看,江黎身體裏很有可能住着的是别人的靈魂!
就和現在的她一樣,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對!
一定是這樣!
虛眉背着手,在房間裏踱着步,“我起初也在懷疑來着,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終于讓我發現除了一點蛛絲馬迹.”
原先江黎的命理很簡單,一掐便能得知,根本沒什麽看不懂的。
可現在她身上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籠罩住了一樣,他怎麽算都算不明白。
若不是骨血裏換了人,斷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蘇吟晚卻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一樣,激動了起來,甚至到最後渾身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那、那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趕緊把她身體裏那個讨厭的她趕走了吧?!”
如果原來的江黎回來的話,那劇情應該就可以回到正軌了吧?
所以原來變局是這個原因嗎?!
那她的任務是不是也就能跟着完成了呢?!
想到這裏,她踉踉跄跄地跑下了床抓住了虛眉的袖子。
緊接着便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師,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我們趕緊把她滅了吧。”
須眉的目光落在她卑微祈求着的身影上,長眸眯了起來。
“最近暫時不太行。”
“爲什麽?!”
蘇吟晚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嘶啞的有些難聽。
“最近調查局的人來得很勤,萬一被他們發現的話,我們可就遭殃了。”說着他看向了蘇吟晚警告道,“你最近最好也就一直呆在這裏别亂出去,等風頭過了再說。”
“調查局的人算什麽?不過是一些混吃等死的耗子罷了。”
“呵。”虛眉冷笑了聲,“說你見識淺你還真就見識淺,他們執行處的處長可不是等閑之輩,要是被抓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别怪我沒警告過你!”
說完,他便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門。
身後,蘇吟晚卻像是已經做好了什麽決定似的暗了暗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