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道觀中。
虛眉坐在蒲團上念念有詞。
而他的對面正跪着一對衣着打扮皆是不凡的夫婦。
“大師,多虧了您我們這次才平安度過這個危機啊。”
“是啊大師,您終于雲遊回來了,放心吧,這紫陽宮今年的香火錢,我們夫婦倆一定包了!”
虛眉撚着胡須,正欲開口之時,胸前突然鈍痛了一下。
他險些從蒲團上跌落下來,緩了好久才穩住了身子,隻得騰出一點力氣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趕緊離開吧,我還要閉關一會.”
夫妻倆十分聽虛眉的話,也不敢耽擱,拜了禮就趕緊離開了。
等到房間門合上,虛眉再也支撐不住了,捂着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來。
他的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尤其是左手手臂。
等到他掀開衣袖查看之時,半條手臂上的筋脈幾乎都變成了黑色。
他額頭青筋乍起,身上的不适更厲害了。
隻微微掐指,他便明白了緣由——
他的咒居然被人發現并且解了?!
京城居然有這麽厲害的人?!
成團夜在即,《青春練習生》的熱度徹底被拉到了最高,每天都能爆出來好幾條熱搜。
席漾的落網讓江時序成了最大的黑馬。
每天他的直播間都擠着十幾萬的觀衆。
這也無形之間給他增加了不少的壓力,畢竟如果他交不出很好的作品,可是會讓很多人失望的。
于是他更加賣力的起早貪黑的練習。
可卻讓他的粉絲們更加發愁了。
比賽進行到現在,訓練營隻剩下三十個人了。
下個星期就是成團夜了,誰走誰留便成定局。
成團夜是可以請外援的,這三十人幾乎都卯足了力,從圈内的各界搜刮來大佬陪着自己一同排練。
雖然種子選手席漾不在了。
可其他人仍舊非常有競争力。
比如說排在人氣榜上的混血練習生Adam,就從國外找來了一個非常有名的搖滾樂團,每天在練習室演奏着勁曲,舞台還沒呈現出來,就已經把期待值拉滿了。
淩北則喊來了自己已經出道了的好友——上一屆《青春練習生》的C位,爲自己加油助陣。
還有的靠着關系找來了當紅歌星,有的甚至請來了一整個女團配合自己。
甚至就連最擺爛的陳泰凡都請來了著名的鋼琴演奏家。
除了江時序。
成團夜的通知出來到現在,他全程都是一個人進出練習室。
可把粉絲們急壞了。
【時光不會到現在還沒找到搭檔吧?怎麽一點都不急啊?】
【不會沒有搭檔吧,他可是沈岚的兒子诶,沈岚還是以前姜神的經紀人呢,什麽大佬不認識啊。】
【要麽說沈岚出了名的狠心呢,兒子過來參加選秀,自己是真的一點忙都不幫啊。】
【時光不會要自己一個人上吧?這會被秒成渣渣的吧,咱們可不能把C讓出去啊。】
【呵,真搞笑,最終結果還沒出來呢,你們家就自己把c領回去了是吧?】
【就是啊,我看Adam也很有潛力啊,人家又會唱又會跳的。】
江時序好像自動屏蔽了網上的輿論,依舊不慌不忙的進出着練習室。
甚至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他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樂器——二胡。
這是江黎剛剛寄給他的,要他合着譜子好好練。
江時序對江黎的信任已經達到了極點,絲毫沒有猶豫的便拉了起來。
他之前就接觸過二胡,加上天賦異禀,隻拉了一天便小有成色了。
【牛牛牛,不愧是之前趣音上的樂器王子。】
【好好聽啊,二胡都被他拉的這麽好聽.等等,時光不會要在成團夜拉二胡吧?!】
【别人搖滾嗨的不行,他在這拉二胡???】
【額雖然好聽,但是這個要是放在成團夜,票數肯定會很低吧。】
一時之間,江時序的粉絲們都陷入到了低潮中。
在他們看來,就算江時序個人實力再好,沒有好的舞台呈現也是一樣比不過其他選手。
很快,激動人心的日子到來了。
在距離新年還有兩天的夜晚,泰琪娛樂包下了整個京城體育場,将這裏作爲了成團夜的舞台。
場館内外人聲鼎沸,熱鬧的好像已經是除夕夜當晚了。
江黎早就收到了陳琪君送來的内場票,便早早的張羅着江家的人到場了。
甚至連江明川都被薅來了。
他做慣了辦公室,第一次來這麽多人、這麽吵鬧的場合,顯然有些不适應。
屁股一坐下,他便理了理西裝感慨道:“啊,上一次來這種場合還是十年前的時候逃課去看二哥的演唱會呢.诶,二哥呢?”
江黎坐在他的後邊,微微歎了口氣。
“三叔,你怎麽來聽演唱會還穿的這麽正式啊?”
江明川絲毫不覺得自己穿的有什麽問題,“這還是我最貴的那套西裝呢,穿着它來看我小侄子的演唱會難道不會顯得更加隆重嗎?”
江黎:“.”
是挺隆重的。
隆重到有些過頭了。
尤其是和旁邊化着精緻妝容、穿着精緻小裙子、拿着各種應援燈牌的年輕小丫頭比起來。
完全格格不入。
另一邊,江丞抱怨連連。
“姐姐,你能不能管一下你哥,他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睡覺!”
江丞一邊吐槽着,一邊嫌棄的将江宴歪在他肩膀上的頭往另一邊掰。
江黎這次還真沒有開口說他。
畢竟《末日蜂巢》拍攝進度加快了,江宴熬了幾個大夜還要過來看成團夜,沒把床一起搬來已經夠給承辦方面子了。
緊接着,江老爺子也非常不适應的挪動着位置。
“我就說我在家裏看就好了,你們非要把我一起弄來,吵得我腦仁都快炸了。”
林曼茹隻得在一旁安撫着他,“爸,好歹是時序的成團夜,人家都特意給我們準備票了,自然能看到現場最好,你看他一年前還不敢跟人打招呼呢,現在都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表演了,您難道不想看看您這個孫子的進步嗎?”
江兆遠哼了一聲不說話了,眼睛卻緊張的瞟向了舞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