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有人受傷了,衆人這才開始驚慌了起來,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而這些聲音和那血腥氣,無一不刺激着鳄魚群。
商少景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朝着任躍道:“快,快把船開走,撤離出去!”
任躍害怕又猶豫,“可、可是卓拉姐她……”
“廢什麽話?!你不想要命了?!”
被商少景這麽一吼,任躍恢複了幾分理智,忙将船掉了一個頭。
那些鳄魚已經失去理智了,到處都是慘叫聲,還有人當場破防,直接摁下了手表上的棄權按鈕讓節目組派直升機來接的。
短短半個小時,就有四五艘船翻進了水裏,十五六個人被重度咬傷、上了節目組的直升機,還有幾個人下落不明,逃出來的也隻有八九個人而已。
天氣更加陰沉了,湖面上也升起了厚重的霧氣,導緻這八九個人包括商少景他們在内,一時間全都失去了方向。
而就在不遠處,木筏上的七人正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白露再次感歎,“黎黎,你也太神了,你怎麽知道湖裏有鳄魚的?”
江黎沉吟了一會,面不改色的随口亂說道:“猜的,鳄魚喜清靜,這些人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勢必會驚擾到它們,而人類又怎麽是這些兇物的對手?”
江宴冷笑了聲,“這些人活該,誰讓他們惦記着我們不放,不貪心不就不會這樣了?”
直播間的觀衆全都看傻眼了。
【我去,突然鑽出來的鳄魚沒把我吓死!】
【媽耶,這麽多人都受傷了,都一個星期了人員都沒變動,結果鳄魚一來,人直接少了一半。】
【???江黎居然還算到了這個???這麽牛逼的嗎?】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咱們黎黎之前連野豬都馴服了,區區鳄魚更不在話下!】
【就這麽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人全部幹趴了?牛!确實牛!這下我看誰還敢說Q隊不行!】
正在岸邊準備守株待兔的季彥白突然就收到了嘉賓接二連三被淘汰的消息,他面色猛然一沉,而後從凳子上起了身。
“快出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四個人立馬沖了出去。
可天色實在是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湖面上的情況。
然而當偵察兵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季彥白,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他立馬轉身進了帳篷掏出了麻醉槍,可剛準備上膛,脖子上就被架住了一個冰涼的物什。
“别動。”
冷冷的女聲灌入了他的耳中,季彥白神色一凜,微微側目便看到了一臉漠然的江黎,瞳孔驟然一縮。
“你怎麽——”
“我怎麽這麽快就上岸了?”江黎笑了一聲,“季隊長,既然你都在這等我了,怎麽會猜不到我現在會出現在這呢?”
直播間的觀衆全都叫了起來。
【!!!!!!!】
【啊啊啊啊啊黎黎好帥啊啊啊啊啊!】
【我去,江黎什麽時候上岸的,我都沒注意!】
【帥死了啊啊啊啊啊,黎黎趕緊把他淘汰!】
外面的三個人也分别被桎梏住了。
尚舒月和俞禮摁住了一個。
裴夜在趙朗的示意下摁住了兩個。
至于江宴他們三……早在上岸的第一刻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宴哥,咱們在這躲着不出去真的好嗎?”縮在草叢裏的白露小聲的問道。
“怎麽不好了?”江宴不以爲然,“就咱們這三腳貓功夫出去也是給他們添亂,不如好好的待在這裏,不拖後腿已經是在幫他們了。”
白露覺得很有道理,索性也理所當然的躺平了。
帳篷内,季彥白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小刀,笑了一聲,“你真以爲憑這個就能制服我?”
說着他手往背後猛的一擊,趁着江黎躲避的功夫直接脫身退到了一邊。
二人站在帳篷的兩端,迎面對峙。
這也是季彥白第一次正式和江黎見面。
說實話,他還是蠻佩服眼前這個小女孩的,有勇有謀,小小年紀便在這麽一個殘酷的節目上混的風生水起。
可惜了,在這裏他們注定是敵人。
“就算你設計逃過了那些人的圍剿又怎樣?”季彥白掰了掰手腕,“到了我的地盤,你就别想安安全全的從這裏出去了。”
他有着豐富的格鬥經驗,一個人突圍十個人都不是問題,更别說眼前這個小丫頭了。
帳篷外,留心着裏面情況的裴夜看向了趙朗,“少爺,要我進去幫她一下嗎?”
趙朗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不用,她會解決的。”
【?太子爺這個笑怎麽回事?】
【不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顧聿真的是沖着江宴來的嗎?怎麽感覺他對江黎更殷勤呢?】
【你傻啊,攻略了江黎就等于攻略了江宴,太子爺心裏肯定門清呢!】
“是嗎?”江黎輕拭了一下手裏的刀片,唇邊漾着淺笑,像一簇海棠,美的讓人心顫,“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季彥白眯了眯眼,沒再廢話,直接捏緊拳頭朝着江黎發起了攻擊。
他的每一拳都是朝着她的死穴去的,又狠又淩厲,江黎也隻能被迫躲閃。
見狀,季彥白冷笑了聲,“你這樣躲能躲的了幾時?還是早點投降比較好。”
江黎沒理會他,轉身扔了個凳子過去。
季彥白臉上出現了愠色,終于失去了耐心,将那柄麻醉槍上了膛,而後将槍口對準了江黎。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靠,季彥白居然玩陰的!】
【這麻醉槍要是打進去,黎黎不得昏個幾天?季彥白這麽狠的嗎?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大姐們,這可是求生綜藝啊,五億啊,你要是上去了,你還管女的不女的,小孩不小孩?恐怕誰都沒你狠吧。】
【笑死了,拿錢考驗人性?不好意思,隻認錢,不認人性。】
然而江黎卻絲毫不慌張,甚至在季彥白準備摁下扳機的時候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