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他吸了吸鼻子道。
“你不是挑食嗎?沒有你的早飯。”
江丞:!!!!!
“憑什麽?!”
江黎直接把芭蕉葉包好的蛇肉遞給了他。
“那你把這個吃了。”
江丞:“.”
他氣的再次鑽進了棚子裏,“不吃就不吃,把我餓死了看你怎麽跟爺爺交代!”
江黎沒理他,轉身走了。
見狀,白露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棚子,“黎黎,不給他吃的真的好嗎?萬一真的餓壞了怎麽辦?”
江黎喝了一口湯,不冷不淡的道:“放心吧,像他這個年齡段的人,餓個兩三天都沒事的。”
“呼哧呼哧——”
對面傳來了江宴喝湯的聲音。
爲了不浪費,他甚至用舌頭把碗壁都舔了幹幹淨淨,眼瞅着鍋裏還剩一些碎渣,也盛出來吃幹淨了。
一旁的俞禮沉默了會,看向了江黎。
“你們三真的是親姐弟嗎?”
江黎:“.”
她歎了口氣。
“我倒希望不是。”
棚子内,聽到這句話的江丞愣了一下。
江黎不是一直都嫌棄他私生子的身份不願意在外承認嗎?
現在居然在外面說他們是親姐弟了?
她這是.把他看成和江宴一樣的存在了嗎?
吃完早飯之後,幾個人便收拾了起來。
在江黎的示意下,剛建好的芭蕉棚被拆了,下一秒,江黎又撥通了導演的電話。
“芭蕉葉和樹枝收不收?”
賀平章:“.”
“芭蕉葉50積分一片,樹枝20積分一根,不能再多了。”
觀衆看向了那一跺芭蕉葉和一捆樹枝:“.”
你舅寵她吧!!!
【嚴重懷疑賀導暗戀江黎,這水放的也太多了吧!】
【就是就是,芭蕉葉和樹枝都能換積分啊,也太離譜了。】
【絕了,黎黎直接發家緻富了。】
江黎也笑的眯了眼。
賀平章對她果然很好啊。
半個小時後,芭蕉和樹枝被取走了,她的賬上也多了六百多的積分。
“現在我們可以啓程了。”
“去哪?”尚舒月發出了疑問。
從江黎拆掉芭蕉棚子的那一刻她就有些疑惑了,費這麽大事蓋上的棚子結果一晚就拆了,太浪費,就算在這裏多住上幾天也沒關系的。
“這裏不太安全,晚上大型野獸出沒比較頻繁,昨晚是我們運氣好才沒有遇到,今晚就不一定了,爲了保障安全,還是找一個更好的地方。”
更何況這裏沒有什麽水源,也待不了多久。
之前她看過附近的地形以及那些大型生物的走向了,離這裏不遠應該會有水源,他們繼續往北走就可以了。
幾個人已經對江黎笃信不疑了。
畢竟之前就是江黎帶着他們找到洞穴了,現在肯定也一樣。
于是一行人就這麽氣焰高漲的上了路。
除了江丞。
他已經兩頓沒有吃東西了,昨晚還沒有睡好,早上起來又紮了馬步,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緻。
可一想到那可怕的蛇肉,他還是抗拒的搖了搖頭。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上就被栓了條繩子。
江丞目瞪口呆的看向了攥着繩子另一端的江黎。
“你什麽意思?”
江黎淡淡道:“怕你又跑了,這樣保險些。”
江丞:?????
他又不是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頭笑掉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這個辦法好。】
【我以後出去也這麽幹哈哈哈哈就不怕兒子走丢了?】
見狀,江宴興奮的湊了過來。
“老妹,繩子也給我牽一會呗?”
江黎瞥了他一眼。
“滾。”
“陳姐,咱們昨晚收獲可不錯啊,網兜裏的魚都滿了,這下可夠我們吃好幾條的了。”
“又是魚?我吃的身上都快有魚腥味了,咱們就不能換換口味嗎?”
“曉純,别胡鬧,咱們占着的地方本來就惹眼,弄出太大的動靜讓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守着這片湖總比沒東西吃強吧?”
見着陳漫漫都這麽說了,艾曉純這才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郭星見狀連忙遞了一杯水給她,“哎呀曉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都吃了半個月的魚了,我也難受,不過軒哥今天一早就出去轉了,說不定回來能帶點什麽給你呢,你就别抱怨了。”
艾曉純哼了一聲接過了水,“那是,畢竟阿軒最疼我了。”
他們是最早上島的那批隊伍。
本來是有五個人的,但其中一個人上島沒多久就開始發燒,最後實在撐不住,就棄權了。
她和羅軒剛大學畢業,兩個人都沒什麽背景,想要看看來這能不能碰碰運氣發一筆财。
不過運氣确實好,被分到了這樣一個隊伍。
隊長陳漫漫是一名律師,業餘愛好就是野外探險,上島第一天就一直帶着他們深入,第三天就發現了島内這個巨大的淡水湖泊,而後就一直苟到了現在。
旁邊這個帶眼鏡的男生呢,雖然也沒什麽特長,但情商高,會活絡,也正是因爲他的存在,他們隊伍的關系一直不錯,才生存到了現在。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其他隊伍發起過進攻,全都是靠着初始積分以及後來前進隊伍第一排名分到的分數,才保持了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處境。
按照漫漫姐的話說,太過招搖會引來很多人的針對,太過落後會生存不下去,這樣居中的才剛剛好,才能保持持續性一直堅持到最後。
所以第一批的人換了又換,但是他們卻一直留存到了現在。
每過一天,幾個人對于第一的希望就會又多一分。
畢竟哪個隊伍能像他們這樣好運氣在一開始就碰到了這麽大一個湖泊呢?
想到這裏,艾曉純笑着将剩下的水遞給了陳漫漫,随後攬着她的手臂聊起了天。
過去的一個多星期日子都是這麽打發過去的,接下來再堅持堅持就好了。
一個小時後,羅軒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了。
艾曉純離老遠就看到他了,連忙迎了過去,然後掏出口袋裏的布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你看你,跑這麽急幹嘛,熱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