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麽個倒黴法,倒黴程度多少,她也不知道。
畢竟江黎的實力連她都看不出來。
而越強大的風水師靈力場越強,往往經他們手的法器和陣法,力度也就會更大。
她剛剛也試過破解那個陣法,但是根本沒有用,反而在觸摸到石頭的一瞬間她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水又是一個地方靈力場的關鍵,而這裏的水已經被下了針對他們的咒,隻要他們繼續待在這裏,就會有不可掌控的事情發生。
想必那個女人也猜到野豬的死和他們相關了,所以才會下如此狠手。
她還真是小看她了,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骨子裏居然這麽狠,害得她都不得不跟着退讓。
蘇吟晚聽了隻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她就覺得江黎會算命這件事很玄乎,現在這個卓拉又說她對水下了咒。
這可是個普通的位面世界,哪來的這麽多玄乎的東西?
“卓拉,你不會是害怕這裏、然後故意編個理由讓我們離開的吧?”蘇吟晚試探性的問道。
【救命.她是怎麽問出這些問題的?】
【對啊,卓拉不是都說了這裏很危險了嗎?怎麽這麽聽勸?】
【喜歡蘇吟晚的是不是都是不長腦子的人啊。】
【江黎居然還會作咒,這也太酷了吧!】
卓拉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語,而是看向了商少景,把決定權交給了他。
商少景權衡了片刻,随後看着那似乎逐漸滅下去的火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離開吧。”
反正現在隻剩下十幾天了,節目組新頒布的規則也有讓他們繼續往内圍探索的意圖。
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了,不如往裏走走找點新資源多賺點積分。
沒辦法,商少景都發現了,其餘人就算不情願,也隻能跟着他走了。
說來也奇怪,就在他們撤離後不到十分鍾内,洞穴裏的火就滅了個幹淨。
這神奇的一幕又引發了網友們的熱烈讨論——
【黎姐的陣法起作用了!】
【不,是L隊的人太衰了。】
【卧槽,這陣法這麽神嗎?啥時候黎姐能給我搞一個,我讨厭的人可太多了。】
然而這句話剛發出來就遭到了長清的斥責。
【施主莫要沖動,勿以惡小而爲之,與人交往要和善懂分寸,不可背地動手腳加害他人。】
江黎擺陣法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
他當時還有些心寒來着,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這麽有資質的普通人,結果她也起了歪心思。
可看了那個陣法全貌的一瞬間他就驚訝了。
這并不是一個傳統的詛咒陣法,而是以死去的野豬的精血爲引、做的一個針對殺害了它的人的陣法。
死去的生命的靈體會在人世間停留七天,在這七天之内會去往記憶最深處的地方。
而江黎就利用這個陣法将野豬的靈體捆綁在了這裏,讓沾染過它的血、并且待在這裏的人不得安甯。
所以如果嚴格說來,這并不算是詛咒,而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既懲罰了那些小人,又不會危害到無辜者。
看到這裏,長清心裏對江黎的佩服又深了幾許。
這個女施主總是能刷新他對她的看法,就在他以爲她樂善好施之時,她轉而睚眦必報了讓她不舒服的人,而當他以爲她小肚雞腸之時,她又能很快接納那些曾經爲難過她的人。
真是個神奇又複雜的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這座島上時,趙朗就猛然睜開了雙眼,但身邊已經沒了裴夜的身影。
恰好此時直播間也開了。
今天來圍觀太子爺的人依舊不少。
【顧聿就在這荒郊野外睡了一晚上嗎?這麽牛逼?】
【我還以爲豪門大少爺都是嬌生慣養來着,看到頂級豪門的少爺就是不一樣啊。】
【節目組也太摳門了,連頂帳篷都不給太子爺。】
【我還以爲顧聿帶資進來的呢,現在看來,顧家家主說不定是讓他過來曆練的。】
這個猜測得到了網友們的一緻認同。
畢竟顧家少爺喊着金湯匙出生,什麽都不缺,除了曆練,完全沒理由上一個這樣的綜藝節目。
而直播鏡頭裏的趙朗也不管旁邊無人機的嗡嗡聲,隻認真的收拾着昨晚過夜的東西。
殊不知心裏早已把賀平章罵了一百八十個來回。
要不是他這些年在赤霞村鍛煉的體質夠硬,否則在這野外露天睡一晚,半條命就沒了。
等他差不多收拾好東西之後,裴夜也回來了,衣服兜裏多了幾顆紅彤彤的野果。
“少爺,這是我在附近找到的,已經洗幹淨了,你趕緊吃吧。”
趙朗沒有拒絕,拿起一顆最大的就咬了一口,而後背上背包朝着人招了招手。
“走吧,别耽誤時間。”
裴夜:“.”
他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江小姐嗎?
趙朗的積極性就連觀衆都發現了不對勁。
本來這位大少爺跑到這節目上來就引起了轟動并且足夠讓人震驚,現在又不舍晝夜的趕路、并且還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莫非.這座島上有什麽寶藏?
畢竟之前就有流言說顧家花大價錢買了一座并不簡單的荒島。
求生綜藝一下子變成了尋寶總歸,網友們全都暗戳戳的激動了起來,以至于趙朗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
另一邊,顧老爺子吃完早飯在後院溜達了一圈,似乎哪裏不對,越溜達身上的火氣越大。
沒辦法,他隻能停了下來沒有好氣朝着廊下喊了一聲,“來人,扶我回書房!”
第一遍沒有人應,第二遍第三遍也沒人應,就在老爺子快要發火準備下午再開個大會好好訓一訓這幫偷懶的下人們時,一道高昂有活力的聲音啥時間在走廊盡頭響了起來——
“老爺子,别急,我來了!”
下一秒,一個穿着灰色休閑外套和藍色牛仔褲,腳上蹬着空軍球鞋,脖子上還挂着限量版頭戴耳機的年輕小夥子推着一把嶄新的輪椅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他穩穩當當的在距離老爺子二十厘米的地方刹了車,帶過來的急風甚至差點要把老爺子原本就不多的頭發掀起。
(本章完)